裴知夏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那份被他撕爛扔掉的合同,他居然還留著。
“晏漠寒,你處心積累,就為了看我這一刻的狼狽模樣,對吧?”
晏漠寒手在肆意撩撥,讓她的身體置身火海。
嘴裡說的,卻是讓她寒徹心扉的話。
“那表明,你手段高,值得我處心積累去對付你。”
那份合同三年前他確實撕了,也扔了。
但後來不知出於什麼心思,他又撿了回來,隨手扔在了抽屜裡。
再後來,不知過了多久,他無意中在抽屜一角,看到了這份合同。
他把它粘好,壓在最
想著,有一天或許它會派上些彆的用場。
卻萬萬沒料到,派的是這樣的用場!
裴知夏心裡一片冰涼。
眼裡儘是憤怒和悲涼。
“晏漠寒,你就這麼恨我?恨到連放我離開都不肯?非要把我囚禁在這當你玩物嗎?”
是因為她這陣子和他的未婚妻對著乾?
是喬佳寧向他告狀,所以他變著法子折磨她,好讓他親愛的氣順一些?
“你不是!”,晏漠寒矢口否認。
裴知夏淒涼地笑問。
“我不是什麼?”
晏漠寒沒回她,手扣著她下巴扳起她的臉,低頭緊緊噙住她的唇。
裴知夏滿懷悲憤和怨恨,她掙紮著反抗著。
但她的力氣,於他而言不值一提。
他大|腿微岔,把她雙|腿緊緊夾在中間。
一隻手扣著她臉,一隻手在她身上作亂。
唇齒肆無忌憚地在她口腔裡橫衝直撞,肆意掠奪。
裴知夏肺裡的氧氣似是被他抽乾,氣息急促得快要窒息。
她抬手撓他的臉,但力氣卻小得可憐。
纖細的手指在他臉龐劃過,癢癢的帶著的細微的痛感,像極情|人間繾綣的撫摸糾纏。
他原本氣炸了的心情,總算平複了一些。
想要淩辱她征服她直到她求饒的想法,也淡了很多。
他放開她的唇,臉埋到她鎖骨上,利齒一點點碾過那精致的鎖骨。
懷裡的她又是一陣戰栗。
親親她耳垂,啞聲問。
“舒服嗎?”
裴知夏緊緊咬著唇,強抑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他抱著她,讓她轉了個方向,倆人麵對著麵。
她兩條纖細長腿岔|開,垂在他腿側。
白而纖弱,像是一折就斷。
他灼熱的唇,叼開領口,落在她心臟跳動的位置,貼了上去。
她的心跳,似比以往都要快。
大概,是從鬼門關裡轉了一趟回來,人實在虛得厲害。
他吸吮了下,喃喃低語。
“你的心跳得好快!”
“是因為,你喜歡我?”
裴知夏身子一震!
“我沒有!”
她啞著嗓音否認。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她怎麼可能喜歡他?
晏漠寒像沒聽到她的否認,抬頭在她唇上親了親。
唇一點點,往下壓。
“你有!”
晏漠寒像是在給她做心理暗示,又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裴知夏身體還太虛,經不起過多的刺激和折騰。
即便他隻用唇和手,她也不爭氣地,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她躺在陌生的床上,。
但氣息,卻是熟悉的。
環顧四周,她反應過來,這是晏漠寒的休息室。
她身上蓋著被子,掀開被子看看,身上衣服完好。
扣子也全扣上了。
這個畜生!
裴知夏咬牙切齒罵了句。
又想到那份二十年的合同,心情倏地低沉下去。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在洗漱室整理好儀容。
她和晏漠寒一起三年,這她第一次進這休息室躺這床上。
不知該說他以前老實,還是該罵他現在太禽|獸。
辦公室裡傳來鍵盤打字的聲音。
裴知夏開門出去。
晏漠寒聞聲扭頭。
“醒了?”
裴知夏覺得自己不是睡,而昏了過去。
她沒搭理他,抬腳就走。
晏漠寒神色複雜地凝視著她纖瘦的身影。
剛才一抱,果然,是瘦得厲害。
他微皺起眉。
“行李收拾好,我讓劉哥幫你搬過來。”
裴知夏微微一頓。
她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沒理他,走到門前,要開門出去。
結果,門被他用遙控鎖死,拉不開。
她轉頭,瞪大眼看著男人。
“晏漠寒,開門!”
晏漠寒雙手抱臂,神色冷酷地瞅著她。
“你搬過來,我就開!”
裴知夏扯唇笑了。
“你做夢吧!打死我也不會搬!”
她說完,又“哦”了一聲。
“不對,打死我你可以搬,搬個屍體進去。反正我死了,你愛怎麼折騰都行,我管不著!”
裴知夏毫不在意地,把“死”這件沉重的事說得輕飄飄。
晏漠寒臉色卻變了變。
腦海閃過她一身血,明明瘦得沒幾兩肉,卻沉得他要抱不起來的情形。
“裴知夏!”
他的心劇烈地抽痛,像被利器刺了刺,又像是被槍穿膛而過。
“彆亂說!”
裴知夏不知他為何那麼忌諱死這個字眼。
是因為他深愛的初戀情|人,曾經“死”了一次,所以,他有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