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搖頭,一臉驕橫。
“不吃!你賠我麵條!”
晏漠寒眼睛噴火,死死盯著她。
好一會兒,才問。
“賠你麵條你就吃?”
裴知夏點頭。
“對,你賠我!”
晏漠寒還穿著上班的西裝,身姿筆挺。
他利落地把外套脫了,抬手,開始解袖口扣子。
裴知夏察覺到他的意圖,瞪大眼。
“晏總,你煮?”
晏漠寒也瞪她。
“我就賠你!敢不吃你就死定了!”
裴知夏一臉驚恐。
“晏漠寒,你不會借機毒殺我吧?”
晏漠寒冷冷剜她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裴知夏擔心他炸廚房,跟了過去。
卻見他熟門熟路打開冰箱門,從裡麵拿了四隻雞蛋和麵條出來。
明明這裡不是他的家,他卻精準地找到了碗。
單手捏著蛋“哢”地把雞蛋打進碗裡。
又拿出打蛋器,放了些調味料,快速把蛋打勻。
“我吃不了這麼多!”
她提醒他。
晏漠寒瞪她一眼。
“我也沒吃!”
裴知夏乖乖閉嘴。
晏大總裁專門為她下廚,順便自己做一碗,並不過份。
他把鍋燒熱加油,然後把蛋液倒進熱鍋裡。
快速翻炒十來秒,蛋炒好,出鍋。
裴知夏本來擔心他給自己吃黑暗料理。
結果,他隻是小露一手炒蛋,就把她看得目瞪口呆。
晏漠寒在鍋了加水,抬眼看她。
“去露台掐幾根蔥葉進來。”
裴知夏在這裡住了十多天,真不知道露台有蔥。
結果,出去一看。
正對著窗口的露台上,種了一大盆綠油油的蔥。
這狗男人,眼睛真利!
她掐了幾根回到廚房,他已經把麵條煮好分放在兩隻大碗裡。
“洗乾淨。”
裴知夏廚藝是廢,但洗幾根蔥還是ok的。
洗完,她拿起刀要切蔥花。
晏漠寒一把將刀奪了去,指尖擦過她的指尖。
細麻的觸電感讓她快速收回手,藏到身後。
“起開,我不想吃人肉麵條。”
裴知夏撇撇嘴。
挪到一邊,手背著後麵輕輕揉著被他“電”麻的手指。
他極快的把蔥切成小段,又把炒好的蛋攤在麵條上,鍋裡燒開的麵湯“嗞”地淋上去。
再灑上蔥花,賠她的麵條就煮好了。
她隻看著聞著,就覺得味道應該很好。
剛剛還嚷嚷著“彆毒殺我”,這下,很不爭氣地,咽了下口水。
伸手要去端麵條。
被他大手拍開。
“燙!出去等著!”
裴知夏乖乖坐到餐桌前,看一眼時間,居然,隻花了十分鐘。
狗男人,有點東西啊!
晏漠寒把麵端到她麵前。
“快吃。”
她實在餓了,拿起筷子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晏漠寒把他那碗端出來,她已經連著吸溜了好幾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隻青蛙。
“吃慢點!”
他皺眉叮囑。
裴知夏胃被討好了,態度就緩和了一些。
朝他豎起大拇指道。
“晏總,您牛逼!”
晏漠寒挑起麵送進嘴裡,斯文優雅。
被稱讚了,仍一臉淡然。
“誰像你,煮麵這麼簡單,也能煮成一坨屎。”
裴知夏皺眉,桌下的腳條件反射地踹他一下。
“滾蛋,我正吃著麵呢。”
晏漠寒定定看她,神情有些古怪。
裴知夏並不知道,她起腳踹他的舉動,像極小情侶打情罵俏,曖|昧至極。
晏漠寒不太自然地動了動腿,輕咳了一聲,過了好一會,才淡淡掃她一眼。
“這幾年,你都吃的啥?”
這時,他才驚覺,和她一起三年,他居然沒在她家裡吃過一次飯!
才會到現在才發現,她廚藝原來這麼廢。
裴知夏並不以此為了恥,扳著手指數著。
“麵包,蛋,火腿,粥,電飯煲焗飯……”
晏漠寒的臉色,越來越冷!
“難怪你這麼瘦!”
裴知夏嘖了一聲。
“我不瘦的,我媽說我會長,肉全偷偷長在看不到的地方。”
人在吃東西時,是最放鬆的。
尤其吃得滿足吃得美味時,說話就會不過腦子。
眼下的裴知夏,正是這等狀況。
晏漠寒眸子微眯,視線快速在她身上掃了一遍。
倏地伸手,在她腰窩上最敏感那一塊,輕輕掐了掐。
嗓音微啞。
“是偷偷長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