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j“哦?這筆?”
卓鳴揚把筆放在手心,臉帶笑意又端詳幾眼。
“我也覺得很好,寫起字來非常順手。”
“筆是知夏送我的,我並不知道在哪買。”
晏漠寒眸子閃過一抹厲色。
所以,她買那支筆,並不是送給晏靖蘅,而是送給卓鳴揚?
因為喬佳寧的誤導,最初,他以為她把筆送給了晏靖蘅。
後來,他又以為她把筆送給國外那位青梅竹馬。
他心裡挺不爽,可那人畢竟遠在國外,做不出任何實質的事情來。
卻原來,誰都不是,偏偏是卓鳴揚!
他扯出抹冷笑。
“裴知夏可真大方,她月收入才五萬,給卓總送三萬多的筆。”
卓鳴揚與他心情相反,唇角微揚,眸子帶著笑意看著他。
仿是窺見了他內心一角。
又仿是自己贏了個大勝仗。
“晏總你不會明白,我和知夏這麼多年關係,不是用多少錢來衡量的。”
卓鳴揚心裡暗爽,比和晏漠寒乾架乾贏了還要高興。
“不過,知夏送禮,一向以心意為第一位,鮮少送這麼貴的。”
此時的二人,在暗暗較勁。
在鄉村那次,倆人是武力值的較量。
彼此半斤八兩,勢均力敵。
眼下,是各自在裴知夏心中位置的較量。
卓鳴揚並不知道,晏漠寒與裴知夏一起三年。
裴知夏從不曾送晏漠寒禮物,僅有的一次禮物。
是前陣子晏漠寒非要她挑了對珍珠耳環,她不想欠他人情,才送了他一頂帽子。
因而,這一次過招,晏漠寒已經被一招ko掉。
晏漠寒心裡卻清楚得很。
一臉淡漠地搖晃著杯裡的酒。
“是嗎?就她那品味,能送什麼好東西?”
卓鳴揚聽出些不對勁來。
要麼,晏漠寒是真瞧不上知夏送的禮物。
要麼,是知夏壓根沒送過他禮物,所以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想到後麵一個可能性,卓鳴揚心情愈加雀躍。
“晏總你錯了,知夏手巧,她會自製許多小物品小飾品,小巧且精致得很。”
嘴裡說著,從包包裡拿出一枚雄鷹胸針,遞給晏漠寒。
“你看這個,是她大學時送我的生日禮物,百分百純手工,她說不值錢,但我覺得比我花幾萬十幾萬買的還要精致且實用。”
晏漠寒隻覺那玩意刺眼,但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了過來。
他不懂首飾,但從質感和乍一看的觀感。
做工相當精致,雄鷹展翅的做形栩栩如生。
說是高價定製的設計師作品,也有人信。
晏漠寒覺得不可思議。
一起幾年,他真不知道她有這手藝。
“她騙你的吧,連麵條都不會煮的人,能做出這胸針?”
他試圖說服卓鳴揚,也在麻痹自己。
卓鳴揚懶得跟他解釋。
“這跟廚藝有什麼關係?這樣的小飾物,我有近十個,全是知夏親手做的,件件精品。”
晏漠寒臉色淡然,不帶一絲情緒地,把胸針還給他。
“是嗎?不外如是。卓總多少有點老同學濾鏡了,怕不是這幾年睹物思人,才會越看越好看吧?”
擁有幾件小飾物算什麼?
他睡她抱她三年,他炫耀了嗎?
卓鳴揚大方承認。
“也有這個可能,所以,我這次會努力爭取。”
晏漠寒冷笑了一聲。
“卓總,有時還是要信命,緣分這東西,沒有就是沒有,努力沒用!”
倆人都自以為找準了對方的痛處,明嘲暗諷使勁往死裡戳。
兩個大男人,邊喝酒邊唇槍舌戰,很快,就把剩下的大半瓶酒都喝完了。
他倆酒量都不錯,結賬離開時,還十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