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何助理呢?”
我搖搖頭,忙把剛才的情況跟他們詳細說了一遍。
這個何助理肯定不敢再回來了,他的奸細身份被我們拆穿,估計連林老板那邊都不敢回去。
孟一凡罵道:“這個姓何的,還特麼是個奸細啊!那林老板怎麼當的老板,連自己下屬被人家收買了都不知道?”
“給他打電話,讓他自己處理他自己的人。”
宋曉天抬手製止:“你這一個電話打過去,不明智,你們怎麼就肯定姓何的是被人收買了,萬一他沒被收買呢?”
孟一凡沒反應過來:“他都要害陳墨和安寧,怎麼可能沒被人收買,這廝絕對被人收買了。”
我皺眉道:“天哥的意思是,何助理聽從的也許是林老板的命令,可是林老板沒理由要害我們啊,我和七爺就是他請來的,七爺也說了,林老板跟他沒仇,不至於要弄死我們吧?”
宋曉天說:“遇到這種情況,就不能用常理來判斷,要害人的人,他總不會在臉上寫著要害你吧。”
“既然我們不知道林老板有沒有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看這個林老板明天會有什麼反應,他如果問我們何助理去哪了,我們就說不知道,以為何助理自己回去了。”
“隻要這個林老板反應有異常,他就有問題。”
宋曉天的方法,就是不變應萬變。
我點點頭,也讚同他的提議。
接下來,我們四個先開車離開了村子。
這輛車是林老板借給宋曉天的,方便我們在林城辦事。
我們從村子出來,在景區的賓館又開了幾間房先住下。
本來是可以直接回市區酒店的,但一來我們沒跟老人打聲招呼,二來我們恐怕還得在村子裡待一晚。
既然今晚我已經見到了九姨太,明晚我肯定還要再見她一麵,該問的事情,我得問完。
到了房間後,我洗了個澡,十分疲憊地倒在了床上,蒙頭大睡。
但睡下沒多久,我就做了個夢,而且還是一個清醒夢。
一般做夢的時候,人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夢的,但也有例外的時候。
比如我之前夢見祖師爺,我能清晰感知到自己在做夢,還能在夢中任由自己的意識跟祖師爺對話,醒來之後,我還能記住夢裡所有的內容。
而今晚,我同樣知道自己在做夢,我夢見我回到了羅府。
但這一次,羅府裡麵隻有一個老太太,這老太太坐在大堂裡,似乎在等我。
她老得幾乎都直不起腰了,待我看清她的麵容之後,我才將她的臉,和靈堂裡那張遺像的臉重合在一起。
“徐仙姑?”
我驚訝地喊了她一聲。
她抬頭望著我,那模樣老態龍鐘,但卻很和藹,難以想象她原本的容貌會是一個傾城絕世的大美人。
“看來,你安全了。”她說道。
我點點頭:“我安全了,謝謝您之前的提醒,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對您下的毒手?”
她沒說話,微微抬起右手。
大堂裡,很快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先前襲擊我,然後被安寧爆頭的那個人,而另一個,我看著有點眼熟,但始終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我肯定見過,也許是隻有一麵之緣,不是很重要的人,因此我沒記住他是誰。
我暫時先記住了這兩個人的長相,然後問九姨太:“您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嗎?他們為什麼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