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電梯上升,到達十三樓,梁藝的步伐加快,有些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最關鍵的地方來了。
這時電梯門還沒關閉,電梯裡的監控視野有限,拍不到安雨桐家裡的入戶門,但我和七爺很快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安雨桐撒謊了!
她當時在家,她開門了!她見到了梁藝!
這個發現令我振奮,但同時又讓我感到一絲涼意。
這股涼意來自人的偽裝,人的虛偽。
昨晚我跟安雨桐麵對麵地接觸過,我以為一個還沒出社會的大學生,她就算演戲,也不可能演得這麼毫無破綻,演得這麼自然。
可剛才的開門聲,已經證明了她的確就是在演。
我尼瑪!
人才啊!
此時劉哥聽到關門聲之後,同樣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她在撒謊……”
之後的監控,便一直沒什麼異常,隻有那棟樓的其他住戶在進進出出。
但是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空蕩蕩的電梯又上升到了十三樓,隨後電梯門打開,走進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手裡提著一個厚重的行李袋。
從那個行李袋可以看出來,裡麵裝著很重的東西。
我和劉哥又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臉,如此反常的裝束,又是十三樓,又是行李袋,又是提的重物……
那裡麵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裝的是失蹤的梁藝。
而且這個男人是單手拎的行李袋,他的身體很強裝,很有力量。
監控顯示,男人提著行李袋乘坐電梯到了一樓,然後走出了那棟樓。
我看向七爺,問他這個男人,跟催眠劉哥的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因為這兩個人的體型很像。
七爺說道:“體型相似,但是看不清臉,不過還有一個共同特征,兩個人都是半金耳,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我不解起來:“他在這個時候偽裝了自己,沒有把臉部暴露出來,為什麼見劉哥的時候暴露出來了?”
七爺說:“見小劉的時候暴露出來,是因為小劉已經處於催眠狀態了,他對自己的攝心術很自信,同樣也自覺聰明,認為其他人想不到他會在小劉的記憶裡設置了一道障礙,也認為其他人破解不了他的攝心術,這對應了他的一個性格特點,就是性情囂張。”
“在監控除後還有恢複的可能性。”
我盯著已經定格的電腦屏幕,不禁若有所思。
安雨桐和這個男人合謀拐走了梁藝,而這個男人又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會攝心術。
他們這麼大費周章,想對梁藝做什麼?
我覺得梁藝極有可能還活著。
所以我之前給她起的那一卦,沒有算錯!
她應該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