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妤嬌垂著眼眸,等旁邊的木雲霜起來,她才起身走到位置上坐好。
解決了一件心事,她心情很好,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一點點,抬頭間,笑意僵住。
誰能告訴她,這位帝王盯著她多久了。
她眨了眨眼睛,閃過一丟丟害怕,一丟丟無措,還有一丟丟討好。
君澈冷笑,收回視線,小人兒最好能想好合理的解釋,否則……
洛妤嬌身子抖了抖,完嘍完嘍,得意忘形過頭嘍,要想辦法哄人嘍。
至於被發現…她本就沒想著能瞞過君澈,彆說這個帝王了,精明的幾個嬪妃都瞞不過。
這也是她不敢做太過的原因。
她掃了一圈,正襟危坐,接下來的事可與她無關。
皇後見皇上開口,便知此事算過去,轉而說起今日的正題。
“皇上,今日請您來,也是事關重大,臣妾也不知該如何評判”
“臣妾覺得薛采女說的話不似作假,皇上可要再問一問?”
君澈摩擦著拇指上的扳指,視線從寧嬪掃到坐在最末端的薛采女。
薛采女本是禁足的人,也是今日得了恩典,才能來這裡請安。.
“寧嬪,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滿宮就沒有不知道的,這時候裝傻可沒有任何作用。
寧嬪知道皇後是故意的,不管此事她能不能脫困,宮中都會傳出她惡毒的言論。
解釋?人心如此,就算解釋了,在彆人眼中也隻會成為狡辯。
皇後有子,所有人都會去巴結皇後,真相如何,沒人會去在乎。
她起身屈膝跪下,“皇上,臣妾一生坦蕩,並未做過這些事”
“薛采女是與臣妾親近,卻也不過數月時間,人心難測,臣妾又哪裡看的清”
“一切不過薛采女的一人言辭,還請皇上明鑒,臣妾是清白的”
薛采女從後麵上前幾步跪下,看向寧嬪的眼中滿含失望。
“寧嬪娘娘,您也不要怪嬪妾,嬪妾為了家父,不得不說實話”
“皇上,之前的事,寧嬪娘娘和柳庶人防備嬪妾,並未將一切告知嬪妾”
“是嬪妾察覺到不對,多注意了幾分,才知曉其中的乾係”
“那花瓣並非嬪妾讓人交給萍兒,是柳庶人找人冒充嬪妾的人,才做下此事”
“寧嬪娘娘是不信嬪妾,可自從柳庶人被打入冷宮,寧嬪娘娘也就隻有嬪妾可用”
“嬪妾家父有把柄在寧嬪娘娘手上,這些事牽扯下來,嬪妾也得不了好,這才是寧嬪娘娘放心的原因”
“嬪妾不求其他,隻求皇上看在嬪妾知無不言的份上,饒恕薛家”
寧嬪側頭,臉上是那麼平靜,“把柄?薛家有把柄在本宮手上,本宮怎麼不知道”
“薛采女,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薛家,若薛家真有把柄在本宮手上,你這般作為,豈不是將薛家推向深淵”
“本宮知道你恨薛家,恨你父親為了妾室,將你母親至於死地,但也不該這般明顯”
“你說一切都是本宮做的,證據呢?”
“除了你以外,你可有人證物證,證明這些事乃本宮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