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似隱似現,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現出真身。
黑巫師們無法判斷隱藏在暗處的人是友是敵,所以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巫師雖然法力無邊,但是適合遠距離施法。
可麵對近戰格鬥,巫師並不占據任何的優勢。
稍有大意他們就將麵臨很尷尬的境地。
刺客可以無傷取走他們的性命,甚至還可以順帶著嘲諷一番。
黑巫師們聚集在一起,尋找著對方露出的破綻。
隻要能夠讓他們定位麵前的敵人具體在什麼位置,他們還是可以給予其毀滅性的打擊的。
不過
似乎對方很謹慎,並沒有輕易的現身。
這種情況下,黑巫師們也束手無策。
他們的感官在這個時候絲毫不起作用。
對方可以輕易的殺死他們,隻要他們肯出手。
“阿西莫斯利哈卡士.司麗娜綺麗.”
古老的咒語響起。
其中一名黑巫師實在受不了了,使用強大的巫術來照明。
這麼做的代價是在短時間內燃儘他的一部分修為。
對巫師來,修為是很關鍵的。
他們積年累月攢下來的修為可以在對決之中發揮出舉足輕重的作用。
可是燃儘一部分修為來照明也是迫不得已的。
若是他們一直處於這種黑漆漆的環境下,根本判斷不出對方的位置在哪裡,他們將一直被此人牽著鼻子走,彆提有多被動了。
黑巫師聯盟是一個群體,他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所以其中一人做出犧牲也是為了其他人能夠獲益。
看似他個人的修為損失很大,但實際上隻要整個聯盟整個團體能夠獲利,他的犧牲就是值得的。
一瞬間虛空之中光芒四放。
刺眼的金色光芒從這個大巫師身上四散出去,這個大巫師就像是太陽一般。
所有人都本能的用雙手擋住眼睛。
短時間內放出的光芒實在是過於耀眼了,以至於所有人不敢睜開眼睛。
他們怕自己的眼睛被閃瞎。這可不是笑的,如此銳利的光芒真的有可能催生這種現象。
致盲乃是黑巫術的一種,也是絕中的絕,靠的就是短時間內散發出大量的能量,使得人的眼底出現異變。
這種異變往往是不可逆的。
即出現後很難恢複。
當然也有例外,但那得是同樣強大的巫師通過聖療術才能達到。
這些黑巫師們不清楚眼前人的實力,便想要借著這次機會一試究竟。
若對方真的很強大,那致盲術並不會起到太重大的作用。
但若是對方隻是三腳貓的工夫,那致盲術會對其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片刻的安靜之後,黑暗中突然出現一個光點。
那個光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的奔向了一眾黑巫師。
“神要有光,於是便有了光.”
一瞬間巨大的光暈將黑巫師群體吞噬。
光暈之後是黑暗,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黑巫師們能夠感覺到彼此。他們仍然聚在一起,可是他們再次回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中。
他們很不喜歡這種環境,會讓他們覺得壓抑,恐怖。
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這就是事實。
黑暗之中,仿佛有死神在靠近。
他們能夠聞到死神的味道。
那是一種腐臭的味道,腐臭之中帶著一股邪惡。
身為黑巫師,本來就是死神的奴仆,他們的性命隨時可以被拿去獻祭。但是前提是他們搞清楚麵前的人究竟是誰。
“閣下請亮出真身吧,不要再故弄玄虛了。”
“是啊,閣下請現身吧。”
“請閣下現身!”
一眾黑巫師已經不耐煩了。
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道。
黑暗之中的那個魅影卻似乎並不急著出現,而是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眾人。
山長感覺自己迷失在了這虛空之中。
雖然他曾經無比的接近魔宗大祭司,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抓到對方,可最終還是讓其跑了。
魔宗大祭司實在是過於精通詭道之術,尤其是在這種逼仄陰暗的環境之下,魔宗大祭司的這種本領可以發揮到極致。
“好難,真的好難。”
山長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感。
以往他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的。
不管麵對多麼強的對手,不管麵臨怎樣複雜的局麵,山長都沒有慌過。
因為山長知道他一定能夠最終笑到最後。
可是這一次山長是真的有些發慌了。
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何這個近乎虛無的空間會如此的無邊無際。
哪怕是識海也是有儘頭的啊。
但這個空間真就像是漫無邊際一樣,不管山長使出多少力,都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得不到任何有效的回應。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絕望了。
就好像是一個失去水的商隊在茫茫的大沙漠中漫無目的的行走。
“虛無的空間”
山長口中默默念著
猛然間他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明晰了起來。
似被點了火的眸子瞬間破開一切迷霧,魔宗大祭司就在那裡,原來魔宗大祭司一直都在那裡,從未有離開過!
要想征服一個人,那就先征服他的胃。
沒有什麼是一頓美食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趙洵在靠著麻辣燙贏得了書院一眾人等的讚揚後,一瞬間悟了。
他有沒有社交牛逼症不知道,但做菜真的能夠暖人心。
看來以後他除了修行之外,還得在做菜方麵多加鑽研才行。
麻辣燙之後,可以試試土豆泥啊。
大周是有土豆的,這一點讓趙洵很是欣慰。
因為趙洵很清楚,在另一個平行時空的古代,土豆是很晚才傳入中原的。
大概大周這個朝代是發生異變之後產生的,所以許多細節發生了錯位。
但也正是這些錯位,催發出了各種不確定性,讓趙洵能夠演繹出精彩的人生。
若是一切都循規蹈矩,趙洵都事先知道了,那就真的沒有什麼意思了。
“土豆泥的要訣是蒸的時間一定要長,如果蒸的時間太短,就不夠綿軟。口感就會差很多。”
趙洵努力的回憶起做土豆泥的每一處細節,力求還原至完美。
在美食的精致性上趙洵是一直追求到極致的。
光是土豆泥肯定不夠,土豆泥是主食,加上沙拉才是王炸。
“嘖嘖嘖,光是想想就叫人覺得香啊。”
趙洵已經是饞的流口水了。
這味道真的是絕了。
土豆泥一直都是趙洵的最愛,還記得他曾經為了研究各種各樣的土豆泥在各大論壇上各種搜索,最後甚至diy出了獨屬於他自己的土豆泥。
那味道入口柔滑,十分綿潤。
趙洵吞了吞口水,強自壓下對於土豆泥的狂熱,冷靜的開始做菜。
蒸土豆泥的工夫,趙洵便開始切沙拉的菜碼。
雖然沒有酸奶,沒有芝士但是沙拉也是可以做的,鮮奶澆灌的口感雖然差了一些,但是也還是可以接受的。
趙洵的刀工還是很不錯的,切起沙拉來也是一把好手。
很快趙洵就將沙拉的菜碼切好,隨後倒入鮮奶澆灌而下。
“嘖嘖,看看我這沙拉的賣相,若是拿出去賣定然能夠賣一個好價錢。”
趙洵對於菜品菜樣是很講究的。如果菜品菜樣沒有達到他的要求他是絕不會端出去的。
尤其是像沙拉這樣的涼菜,講究色香味俱全。
擺盤也是無比重要的。
換句話,趙洵很看重做菜的儀式感,因為在他看來做菜的過程也是治愈一個人的過程。
也許一開始看起來這種感覺尚且不明顯,但是適應之後還是能夠領略到其中精髓的。
等趙洵做好沙拉,土豆泥也差不多蒸好了。
趙洵把新鮮出爐的土豆泥倒扣在了碗裡,隨後仔細的嗅了嗅。
嗯,這味道真的是絕了。
雖然還沒有加任何的作料,但是香氣仍然是撲鼻而來,根本就擋不住。
對於土豆泥要不要加作料,業界其實一直都有不同的看法。
有的人認為土豆泥加了作料好吃,比如加入雞汁,可以極大程度的提升土豆泥的鮮味,使得它的口感更加貼近於人的喜好。
但也有人認為不加作料原汁原味的土豆泥才是最好吃的。
因為,這可以最大程度的讓人體會到土豆本真的味道。
雙方各有各的道理,但是誰也都服不了誰。
土豆泥加不加作料便在業內吵得不可開交,一發不可收拾。
大概也隻有甜鹹豆腐腦之爭跟這個有一拚。
趙洵本人更加傾向於原汁原味的土豆泥。
因為他覺得任何作料都會遮蓋掉土豆泥本有的芳香味。
原汁原味的口感是與眾不同的,也是十分特彆的。
趙洵不想要丟掉這種感覺。
所以他做的這種土豆泥也是原汁原味的土豆泥。
烹飪的快樂就是可以在烹飪的過程中進行diy設計,設計出符合自己口感的食物。
看著食材一步步的加工變成珍饈,真的很自豪也很治愈。
趙洵並不是科班出身的主廚,但他製作美食的本領在一眾年輕人中絕對可以算的上是出類拔萃的。
“唔,土豆泥配沙拉,完美的西餐。”
可惜這個時代因為看重農耕,不能殺牛吃牛肉,不然若是再配上牛排味道真的是絕了。
很快趙洵就將搭配好的美食端到了書院師兄師姐的麵前。
由於之前已經嘗過趙洵做的麻辣燙,三師兄龍清泉對趙洵的廚藝很有信心,信心之餘自然是滿懷期待。
“嘖嘖嘖,小師弟,這兩道菜叫什麼名字啊?”
龍清泉也可以算是數一數二的老饕了,在他看來品鑒美食的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一定要領會到美食的背景。
隻有深切的領會到美食的背景才能做好領會美食的文化。
而如何領會美食文化呢,如何能體會到美食的文化意蘊呢。
自然是從體會美食的名字開始了。
每一道美食都會有一個獨特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獨一無二的,跟其他菜肴絕對不會重複。
而且像趙洵這麼有文化內涵的人,給菜肴起名字肯定也是很有底蘊的啊。
“這道菜叫做愛你黏著你。旁邊這道叫做愛你伴著你。”
臥槽。
龍清泉聽到趙洵出這麼文藝的兩道菜名著實是嚇了一跳。
哪怕是龍清泉如此注重文藝的人,也被這所謂的菜名嚇到了。
“這愛你黏著你是什麼意思.”
趙洵解釋道:“其實這道菜的官方名字叫做土豆泥,就是把土豆蒸爛了吃。土豆蒸後口感十分綿軟,就和泥巴差不多,所以叫做土豆泥。至於我為啥起愛伱黏著你嘛因為這道菜隻有做給最親最愛人的時候才會好吃啊。愛你就要黏著你,我們是伐木累!”
呃.
龍清泉是哪個汗顏啊。
不怕讀書人有文化,就怕讀書人有文化還喜歡煽情。
趙洵真的煽情煽到他的淚點了。
“的好,的真好.不過小師弟,這道愛你伴著你又是何解啊?”
“這個嘛”
趙洵微微一笑道:“這道菜的官名叫做涼拌沙拉。沙拉其實是一種音譯,大概意思就是涼拌菜吧,跟我們的什麼涼拌豆腐絲,小蔥拌豆腐差不多。當然,沙拉的主要食材是水果和蔬菜,這一點還是有區彆的。”
趙洵極儘所能的科普道:“三師兄啊,你這樣想。涼拌菜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什麼?”
“自然是口感。”
其實不光是涼拌菜,所有菜最吸引人的就是口感。
“對了,所以沙拉的核心也在口感上,我在沙拉裡加入了純奶,就是為了讓沙拉更加具有濃鬱的奶香。混合奶香之後的沙拉味道更上一層樓,口感十分可。”
“但這和愛你伴著你有什麼關係?”
“諧音梗啦,拌就是伴的意思啦。”
趙洵雙手一攤道。
好家夥,三師兄白做文藝青年這麼多年,怎麼連一個諧音梗都不懂啊。
什麼東西都要講成大白話的話,確實就沒有意思了。
三師兄也真是的,太叫人失望了。
“原來如此。小師弟,你這腦子裡究竟想的是什麼,我們就絕對想不出這種文藝的名字。”
六師兄盧光鬥也連連搖頭道:“寫,一定要把這菜譜寫下來,如此美味的菜肴一定要流傳下去,讓子孫後代也嘗到如此珍饈美味才行。”
大軍集結之後,再次向火輪國進發。
這一次安西軍信心十足。
隻要是因為有著強大修行者高叁的加入。
其實高叁本來就是安西軍人,隻不過因為是文職,上一次大軍出征的時候留守在了後方。
這一次劉霖特地把高叁帶在了身邊,就是要把他當做大殺器用來對付火輪國的潛在修行者。
這些家夥上一次雖然沒有露麵,但顯然使用了經過修行者法術加持的炸藥。
這些裝滿炸藥法力強大的球球擁有極強的殺傷力。
安西軍可謂是吃足了苦頭。
但有了經驗之後,這一次絕不會再在這方麵折倒。
經驗就是用來積累的,積累了充足的經驗之後他們這一次便會讓火輪國人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大都護,這一次我們的運糧隊配備了更多軍隊護衛,敵軍若是再敢來犯,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
“嗯,很好。”
劉霖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上一次,之所以他們折戟沉沙兵敗而歸,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運糧隊被截了。
運糧隊運輸的乃是整支安西軍接下來半個月的口糧。
這一點至關重要。
缺少糧食後整支軍隊的軍心就會不穩。缺少穩定糧草支持的情況下軍隊隨時可能嘩變。
哪怕是安西軍這種久經戰陣的老牌軍隊也不例外。
因為肚子都吃不飽了,所有的情緒也都會隨之異化。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劉霖並沒有因此而埋怨安西軍,因為他知道這是他自己決策失誤的緣故。
既然犯了錯誤那加以改正就是。
隻要他能夠及時的改正錯誤,那麼他還是那個受到將士們無比敬仰的大都護。
“叫將士們的行進速度再快一些,不要拖拉,爭取日落前抵達火輪城外。”
雖然這一次劉霖並不一定要打閃擊戰,但是對於行進速度還是有著很嚴格的要求的。
這主要是保持士兵們的韌性和求勝欲望。
若是將士們連求勝欲望都沒有了,那確實很難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爆發出最佳的戰鬥力。
這當然不是劉霖想看到的。
“得令!”
“大都護有令,加快行軍速度,大都護有令,加快行軍速度。”
火輪國內的氣氛陡然間又變得緊張了起來。
這主要是因為奧坎波斯斷然拒絕了祖岩國國王合力木的要求。
其實合力木不過是漫天要價,奧坎波斯坐地還錢就是。
但是奧坎波斯顯然沒有服軟的打算,合力木孤傲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他一定要給合力木一點顏色瞧瞧。
於是乎奧坎波斯決定和祖岩國斷交。
這個舉動可是非同小可。
不僅火輪國跟祖岩國短時間內沒有結盟的可能,甚至會引發一係列的連鎖反應。
但是眼下奧坎波斯顯然不想要去計較這些反應了。
在他看來,麵子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若是低三下四的去討好祖岩國國王合力木,贏得了一個盟國,那他也覺得憋屈。
難道沒了祖岩國這個盟友,他們就打不贏了嗎?
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但是接下來奧坎波斯就遭到了命運的當頭痛擊。
因為他很快得到消息,安西軍再次卷土重來。
不用想,這一次安西軍肯定是帶著十足的怒意要跟火輪國連本帶利的清算。
奧坎波斯這下有些後悔了。
可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總不可能這麼快就打臉吧。
隻能硬著頭皮挺到底。
奧坎波斯很清楚接下來的時間很關鍵,若是能夠及時布防,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但若是還沉浸在上次獲勝的喜悅之中,緊張不起來,那真的危險了。
安西軍可不是什麼善茬,最可怕的是這支軍隊的總結能力很高。
他們在失敗一次之後會深層次的分析失敗的根本原因,並且進行各種推演,下一次絕不會再犯同樣的問題。
進行演化變強之後的安西軍他們還能打的過嗎?
奧坎波斯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一定不能表露出慌亂。
隻要他不慌,火輪國上下就不會慌!
終於抵達火輪國城外了!
望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城池,安西大都護劉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他其實沒有想到火輪城會是這麼一個硬釘子,而且他還毫不猶豫的撞了上去。
原本他以為最多一兩日就能拿下此城,但事實卻是铩羽而歸。
受到重挫後劉霖的意誌並沒有消沉,而是儘可能的分析各種原因,經過不斷的強化之後安西軍又回來了。
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爬起來,決不能被輕易的擊敗。
這是安西軍的操守,更是劉霖的信條。
“傳令紮營。”
當然天色已經黑了,此刻攻城並不是明智之舉。
反正此次糧草充足,也不急於這一日。
劉霖下令紮營休息,待好好的睡一覺,明日一早大軍再行攻打。
一個人若是心中真的驚慌是掩飾不住的。
奧坎波斯就是如此。
他現在真的是六神無主。
安西軍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就在城外駐紮。
安西軍隨時可能發動進攻,而此刻奧坎波斯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
上一次已經把火輪軍逼到了極限。
在這種情況下才勉強擊退安西軍。
這一次安西軍有備而來,肯定會改進上一次的不足。
要想故技重施怕是很難了。
“奧斯卡將軍,你有什麼想法?”
奧坎波斯轉向大殿內的奧斯卡,沉聲質問道。
奧斯卡被點到了名字,心中暗叫倒黴。
可他麵上卻堆滿笑容道:“其實陛下不需要擔心。安西軍雖然卷土重來,但有一個心魔沒有解決,那就是完美的轟天雷。如果轟天雷的爆炸聲再度出現,那麼即便是在堅強人心理防線也會瞬間崩潰。”
奧坎波斯皺眉道:“可是轟天雷所剩數量不多了,翌日一早安西軍再攻城的時候怕是不夠用啊。”
“所以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要用的恰到好處,充分體現出其價值。”
奧斯卡一字一頓道:“我們要把僅剩下的這一批轟天雷集中使用。臣建議夜襲。”
“夜襲?”
奧坎波斯挑了挑眉,顯然對於奧斯卡的這個建議不是太滿意。
道理嘛其實也很簡單。
那就是雙方軍隊的戰力實力差距明顯。
上一次他們之所以能夠取勝,天時地利基本上都占了。
據城堅守的情況下才勉強取勝,若是沒有了這個屏障,要想取勝實在是太難了。
還要主動出擊?
光是想一想,奧坎波斯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們有這個實力嗎?
明顯沒有啊。
沒有實力的情況下要打腫了臉充胖子,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夜襲的話成功可能性有幾成?”
但是奧坎波斯並沒有立即拒絕,而是詢問到了奧斯卡一項重點。
在奧坎波斯看來如果成功的可能性超過五成可以一試。若是可能性連五成都不到,那著實是沒有嘗試的必要了,簡直就是浪費機會。
“最少有七成。”
奧斯卡斬釘截鐵的道。
嘶。
聽到這裡奧坎波斯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七成?真的有七成?
若是有七成的話,那無論如何也得試一試吧,不試一試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真的有七成嗎?”
“當然,陛下,我們手裡可是有著轟天雷的。人越是聚集的地方這玩意的爆炸威脅就越高。如今安西軍駐紮在城外,營帳肯定都是挨著的。我們隻要夜襲的時候把轟天雷往他們的大營那麼一扔,一定可以造成極大的傷害。”
“那倒是。”
這下奧坎波斯算是徹底聽明白了。
原來奧斯卡所謂的夜襲勝算有七成以上,這七成都在轟天雷上。
“轟天雷真有這麼厲害嗎,可以扭轉戰局?”
“陛下,上一次守城戰的時候體現的其實還不算徹底,因為有一部分安西軍的士兵正好被城牆掩護了,爆炸沒有傷害到他們。”
原來奧斯卡戰後還是做了大量的複盤分析的。
根據他的複盤分析,轟天雷在上一次大戰中隻發揮出了一半的威力。
但即便如此轟天雷還是給予了安西軍沉重的打擊。
若是發揮出了全部威力,那還不得把安西軍徹底打趴下,叫他們再也站不起身?
一想到這裡,奧斯卡就覺得興奮不已。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奧坎波斯國王得同意他的這個夜襲方案,要不然還是白搭。
“讓本王想想。”
奧坎波斯不停的揉著額頭,一時間難以做出決策。
這倒不是他優柔寡斷,實在是事關重大。
他的一個決策很可能直接決定了此次大戰的成敗,由不得他不慎重啊。
但是慎重歸慎重,還是應該當斷則斷的。
若是遲遲不能下定決心,對於軍心和局勢都是不利的。
奧坎波斯雖然昏庸了一些,但是這個基本的道理還是懂的。
“或許可以試試。”
猶豫再三之後奧坎波斯還是同意了。
奧斯卡聞言大喜,連忙道:“既然如此,臣請領兵前往。”
“奧斯卡將軍要親自領兵?”
奧坎波斯大吃一驚。
原本他隻以為奧斯卡是提出了一個方案,具體還是由可看奧斯卡的意思,他是想要親自操刀上陣啊。
這就有點意思了。
“奧斯卡將軍一心為國本王佩服。不過,一定要保證安全啊。整個火輪城還要仰仗你呢。”
奧坎波斯這話得是再明白不過了。
他不希望奧斯卡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如果能夠取得優勢自然最好,若是無法取得優勢那也可以嘗試其他的套路。
實在不行也可以像上一次一樣據守城中嘛。
雖然場麵上是難看了一些,但總歸好過輸的徹徹底底啊。
“臣記下了。”
奧斯卡抱拳領命道:“臣一定得勝而歸!”
“快,跟上,小聲一點,千萬彆讓對方察覺到。”
在漆黑色夜幕的掩護下,火輪國的士兵一個個縋下了城。
之所以他們要采取這種方式就是要出奇製勝。
打開城門的話風險太高,一來很容易引起安西軍的警惕,二來若是安西軍趁機來攻,會讓城頭的守軍很難辦。
但縋城而出就不一樣了。
這種出城方式動靜很小,輕易根本察覺不到。
陸陸續續的火輪國的士兵們落了地。
他們的人數並不多,為了執行任務他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隻有五百人。
奧斯卡大將軍親自率領他們夜襲。
他們每個人的背簍裡都有不少的轟天雷,這也是這次夜襲行動最關鍵的一環。
隻要他們可以順利的把這些轟天雷扔到安西軍的軍營中,就基本上已經成功了。
巨大的爆炸會讓整支安西軍都沉浸在恐懼之中。
慌亂之中安西軍士兵肯定會到處亂跑,甚至會發生踩踏事件。
安西軍的大營是梅花陣。
中軍大陣位於最中心的位置,外側是像梅花花瓣一樣的拱衛營帳。
為了起到最好的效果,奧斯卡他們要將所有的梅花花瓣全部引爆,以外衝內,形成倒卷珠簾之勢。
到時中軍慌亂,短時間內安西軍很難形成有效的反攻之勢,勝局也就奠定了。
“都記住了,切莫要出聲。扔了轟天雷之後就往回撤。”
奧斯卡再三強調道。
在他看來,這次夜襲的主要目的就是在安西軍中製造恐慌,其次才是殺傷安西軍的有生力量。
隻要他們把轟天雷往安西軍的營地裡那麼一扔,任務其實就已經完成了,完全沒有必要戀戰。
一味的戀戰之後讓情況變得無比的複雜,這會讓奧斯卡的計劃全盤被打亂。
他之前在國外奧坎波斯麵前誇下海口,就是因為他很確信自己是要做到那一步,多一步奧斯卡都不會邁。
人啊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麼能乾什麼不能乾。
跟安西軍硬碰硬,比拚硬實力?彆逗了。
奧斯卡甚至想都沒有想過。
能夠用陰謀詭計,為什麼要比拚硬實力?
奧斯卡腦子又沒坑,沒必要為了在乎麵子而把自己的軍隊都賠上。
隻要能夠戰勝安西軍,隻要能夠贏得國王陛下的信任,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多餘的力省下來他不香嗎?
“快,速度要快,像靈貓一樣移動,儘量不要發出來過多聲音。”
“都跟緊一點,千萬不要落下。”
“背簍裡的轟天雷都給老子看緊一些,千萬不要隨意使用。關鍵時刻再用。這玩意可精貴著呢。”
“都看著一點,萬一發現了安西軍就扔轟天雷,先把他們炸退我們才可能進入到他們的營區。”
在經曆多了一番必要的提點後,奧斯卡率領著一眾火輪國精兵衝向安西軍駐紮在火輪城外的營地。
“大都護,敵襲,敵襲!”
親兵來報時,劉霖還沒有睡。
大戰前夕,他有未雨綢繆,為大戰作出各種假設推演的習慣。
這種習慣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至少在劉霖看來這種習慣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確實幫到了他。
既然是好的習慣那自然要保留。
“先彆急,看情況如何。”
敵襲?
劉霖並不認為情況會有多麼的嚴重。
在他看來這更加可能是敵人的一次試探性進攻。
敵軍或許並不會派出多少人,應該隻是想要看一看安西軍的虛實而已。
“.”
“這次不太一樣,他們派出的士兵貌似很強勢,而且他們手裡還有上次用的那個黑疙瘩.”
“.”
這下就連劉霖也不淡定了。
上一次這玩意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劉霖乃至是整個安西軍都無法輕易的忘記。
這一次敵人夜襲竟然又拿了這殺手鐧?
但是很快劉霖就從驚慌之中鎮靜了下來。
因為這一次劉霖帶了高參。
高參就是為了對付這些東西來的。
作為前書院弟子,高參有一項彆人都未曾掌握的絕技,那就是浩然氣。
浩然氣是真氣的一種,又不完全相同。
因為浩然氣可以摧山阻海,所以常常會被修行者用來進攻。
但實際上浩然氣同樣也有防守的作用,而且防守的效果也很不錯,隻是經常性的被人忽視罷了。
劉霖立即叫親兵把高參喚來。
這一次他倒要看看這些西域佛門搗鼓出來的玩意在書院弟子的麵前究竟有沒有效果。
火把將安西軍的大營照的通亮。
幾乎所有的安西軍士兵都集結在了一起。
敵軍的夜襲讓他們的精神高度緊張,但靠近之後他們才發現原來敵軍的數量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多。
甚至一度他們覺得敵軍隻是來刺探情報的。
“就幾百個人,他們是來搞笑的吧。”
“是啊就這麼一點人,他們是瞧不起誰呢。”
“不是我啊,就這一點人,我一個人就能夠給他們全部乾趴下。”
“嘖嘖,確實,大力哥你能大力出奇跡也不一定。”
這些安西軍士兵互相調笑著,一點也不把敵軍放在眼裡。
因為戰爭比拚的是戰鬥力,而人數是戰鬥力中很關鍵的因素。
在人數差距十分明顯的情況下,便是單體戰鬥力再強,其實也是無濟於事的。
但當對方使出轟天雷的時候,安西軍士兵們慌了。
他們對這玩意已經產生了恐懼心理。
甚至已經一度留下了心理陰影。
恐懼蔓延之下,沒有多少人能夠保持鎮靜。
“妖術,是妖術。敵人打不過我們,又開始使妖術了。”
“真不要臉,打不過就使妖術,無恥之徒!”
“快躲起來,快!”
安西軍陣腳大亂,本能的想要將自己隱藏起來。
可是他們隨後發現敵軍扔出來的黑疙瘩實際並沒有爆炸。
這些東西扔到半空中隨即就掉了下來,就像是觸碰到了一堵牆一樣。
可是他們並沒有看到牆啊。
真的是奇怪。
“難道是高參軍。”
“對,一定是高參軍保護的我們。”
“少見多怪,大都護叫高參軍來不就是來保護我們的嗎?”
“對啊,聽高參軍棄筆從戎之前是書院的弟子。”
“書院弟子?哪個書院啊?”
“嘖嘖,你這廝是真的不知,還是在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書院雖多,但是值得令人驕傲的,能夠稱之為天下第一的就隻有一個浩然書院。山長那可是當世儒聖,要是誰能夠成為他老人家的弟子,那真的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誰不是呢。山長他老人家看重的人資質能差嗎?這樣看來高參軍當初棄筆從戎得承受多麼大的壓力啊。他若是繼續在書院待著,肯定會舒舒服服的,結果一路來到了西域,風吹日曬的皮膚都跟著黑了不少。”
“誰不是呢,這正能看出高參軍的格局啊。人家的眼界豈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
高參確實是在施法,而且還是持續性的施法。
他把自身的浩然正氣逼出,形成了一個透明無形的保護罩。
這個保護罩能夠最大限度的將安西軍將士們納入其中進行保護。
強大的保護罩可以抵禦絕大部分的傷害。
轟天雷當然也在其中。
這些玩意砸在保護罩上,隨後又軟綿綿的滑落,沒有一個發生爆炸。
劉霖見狀直是拍手稱快。
不容易啊,真的是不容易。
心魔終歸是讓他克服了。
眼下的情況於劉霖而言確實很奇特,麵對的是宿敵,但是情況又有不同。
雙方還是雙方,但是時間情境已經截然不同了。
這種情況下的對決自然看點十足。
“大將軍,這什麼情況啊?”
“對啊,大將軍,為什麼我們扔出去的這些轟天雷都軟趴趴的,根本砸不到他們身上了啊。”
“不應該啊,我甚至連吃奶都勁都使出來了,應該是力氣十足了。”
“所以啊,真的是搞不懂。”
“難道對麵有修行者?”
奧斯卡神色有些凝重。
他思來想去,似乎也隻有這種可能性了。
對於修行者一,奧斯卡也略有一些耳聞。
在他看來,修行者的實力是可以影響一場戰鬥的戰局的。
法力無邊的修行者甚至可以一人抵擋千軍萬馬。
但是目前奧斯卡不敢肯定。
若是對麵真的存在著這樣一個修行者的話,確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大將軍,要不我們還是撤吧。”
“是啊,大將軍我們的夜襲已經被他們針對了。他們把我們算的透透的,我們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啊。”
“繼續這樣下去也是徒勞的。大將軍,我們快撤吧。”
見一眾士兵們已經沒有了心氣,奧斯卡也隻能咬牙下令撤軍。
對方隻要有這麼一位保護神在,確實可以最大程度的遏製住奧斯卡等人的攻勢。
“撤軍!”
奧斯卡咬了咬牙沉聲下令道。
回到王宮複命時奧斯卡緊張極了。
出發之前他可是在國王陛
可是實際上呢,安西軍遭到重創了嗎?
並沒有!
安西軍甚至毫發無損!
一時間奧斯卡覺得冷汗直流,不知道該如何向國王陛下解釋。
但是該麵對的事情終歸還是要麵對的。
靠逃避是不可能逃避的了的。
“陛下,這次是臣的失誤,不過對方也有一個修行者在布局施法。臣懷疑行動之所以失敗和這個家夥也有很大關係。”
奧斯卡雖然在努力的承認錯誤,但還是提到了這個修行者。
他的也沒有問題啊。若不是這個修行者他們麵臨的問題絕不會如此的棘手。
但正式因為這個家夥的存在,讓奧斯卡原本的計劃全部泡湯了。
好氣,奧斯卡真的好氣啊。
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結局。
但事實就是如此,即便他再抱怨也沒有用。
“你之前是怎麼的,五百人足以重創安西軍。”
奧坎波斯卻是博然大怒。
“本王之前問你要不要再加點人,你不要。結果現在又來給本王這些,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陛下,這個似乎不是人數的問題.”
奧斯卡很是尷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