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天侯……”
渾身是血的影子走出刑法堂,引起了巨大震動,有人失聲道:“鎮天侯傷勢慘烈,難道真的被廢掉了……”
此言一出,這片區域頓時沉寂到了極點,遠方強者的目光投射而來,當留意到鎮天侯背後的畫麵,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刑法堂的地麵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成片的殘屍躺在血泊中,一些獄卒戰戰兢兢的,大批跟著鎮天侯衝出去的罪犯,瞧見外麵無窮無儘的兵馬,他們站在原地撓了撓頭,就悶聲退回牢房。
“這……”
十大洞天福地的強者不知道該說什麼,原本他們火速趕往雄關平,想為鎮天侯的遭遇給全天下人一個完整的交代,壓下這場風暴。
但是現在看來,吃虧的到底是誰?
鈞天虎軀一震,滿身敵人的鮮血與爛肉炸裂,露出強健有力的晶瑩寶體,他依舊強大鼎盛,毫發不損。
鈞天步履沉穩,英姿勃發,走出刑法堂,英俊的麵孔寫滿肅殺氣,引起周圍士兵都驚呼出聲,全新的鎮天侯無恙!
“怎麼會死這麼多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有強者的臉色異常難看,刑法堂竟然遭遇了血洗,傳出去影響力太惡劣。
“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一些叛逃的罪犯圍攻我。”
鈞天話語鏗鏘,冷酷向前走來,彌漫的肅殺氣越發的強烈了,道:“天老,怎麼聽說是你放的惡狗?”
“你放肆!”
天老剛要怒喝什麼,鈞天大袖一甩,打斷他的話道,”無妨,我不計較,不過是幾條惡狗圍攻本候,他們已經被我全部就地正法了!”
天老的眼神冷到極點,盯著鈞天最終什麼都沒說。
天俊德沉默了的心裡都在流血,可根本不敢承認什麼,以兵力接管刑法堂顯然不妥!
自古以來,刑法堂內除了執法者和獄卒,餘下的皆是罪犯,兵封刑法堂已經犯了大忌。
這時間,原本屬於這座刑法堂的執法者大批趕來,留意到堂內血腥畫麵,麵皮狠狠一抽,很清楚隕落者都是天族的精銳。
有些強者看出了問題,不由得搖頭,這一次天族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同天老都被重創了,恐怕要虧損數百年壽元。
“鎮天侯,夏族的強者何在?”有超級勢力的強者鄭重詢問。
“不清楚。”鈞天搖頭。
“不清楚?你能有現在的成就敢說和夏族無關?”
景珠突然陰森森開口:“眾所周知,東神洲早就沒有夏族一脈,而你突然間橫空出世,看來真的是從廢墟走出來的。”
武癡內心一驚,這個老東西太惡毒了,讓人忍不住去聯想一些東西,特彆鈞天現在的潛質太高了,讓人忍不住將他和造化之門聯係在一起。
場麵頓時有些冷,一些強者暗中審視著鈞天,他的崛起堪稱奇跡了,難道造化之門真的被夏族秘密掌控了?
“我夏族如果真的有強者還活著,你還能活著站在這裡喘氣嗎?”
鈞天的話語如同驚雷,這讓一些人不由得點頭,鈞天隱瞞身份多年,如果背後真的有大靠山支撐,何須遮遮掩掩?
如果大夏王還活著,天族又算什麼?景家更是弱小如同爬蟲,不值一提!
“鈞天你休要狡辯,當年祖山一脈成立之初,幾十位頂尖天驕都練廢了,而你憑什麼反壓他們一頭。”
景珠的話語更為陰冷了:“諸位道友細想,他能有現在的潛質,若非掌握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們信嗎?”
這片區域騷亂一片,來的老強者暗中交流,景珠的話也有道理,鈞天的崛起是個謎團,若非看到了至高的傳承,豈能顯照出模糊的三十三重天?
“轟!”
這片區域的氛圍越發的緊張了,恐怖的寒意在綻放,各大超級勢力的掌權者情不自禁向前逼來,欲要弄清楚一切。
“這幫混賬來平定戰亂的,結果現在惦記上了受害者!”
蘇長青的臉色異常難看,事關最強的造化,誰能沉得住氣?畢竟十大封王者的崛起,都和造化之門有關!
景珠的用心無比的惡毒,陰森森一笑:“到底掌握什麼樣的秘密?將你的神魂記憶放出來讓大家看一看吧。”
“轟!”
刹那間,一隻恐怖的大手橫壓而來,景珠弱小的如同一條狗在發顫,直接摔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低吼聲。
“啊!”
景珠差點被一巴掌給按死,她大口咳血,滿身裂痕,險些就原地爆炸。
“一而再的搬弄是非,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張遠山震怒。
“看到了嗎?這是他們自己跳出來承認了,還想要殺人滅口,我看夏族的事情和你張遠山脫不了乾係!”
景珠痛不欲生,紅著眼睛淒厲嘶吼,她恨透了祖上一脈,見不得他們好。
“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張遠山通體殺意激蕩,不過接連有強者走來攔住了他,有人居高臨下審視著鈞天,道:“事關族群崛起之希望,鈞天我還希望你能交代清楚。”
“我需要交代什麼?夏族的一切我根本就不清楚,否則我妹妹雲汐豈能被這個老東西帶到星月洞天,還要麵臨生死危險!”
鈞天冷喝,掃視著十幾位蠢蠢欲動的洞天之主,道:“至於造化之門我更不清楚,如果你們不相信我能以道心立誓。”
這些人皺眉,難道他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道心,你能有什麼道心?”
孔明坤走出來嘲諷:“一個無法入道的祖上路,潛能已經耗儘了,以此立誓保全族群秘密很符合情理!”
鈞天的大手猛地騰起,隱龍甲與體甲共振,恍然間毛孔舒張,如同羽化登仙,貫穿蒼穹,打出了恐怖的攻擊。
“啊……”
孔家的強者想要阻擋都來不及,孔明坤腦袋都被抽的轉了好幾圈,重重砸在地上,麵孔血肉模糊,嚴重變形。
“鈞天你放肆……”孔家的強者勃然大怒,孔明坤差點被一巴掌抽死,神魂都崩出了裂痕,淒慘的不忍直視。
“我堂堂鎮天侯,輪得到一個小小的萬夫長在這裡羞辱?不殺他已經是法外開恩!”
鈞天的胸膛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冷眸掃視四周,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以人格立誓,我不清楚造化之門,更不知道廢墟深處有什麼!”
“鎮天侯,事關族群崛起之未來,你三言兩語就把我們打發了?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清楚再回答。”
幾位壽元枯竭的洞天之主走來,舉世誰不想封王?然而唯一的祖庭被仙人洞牢牢掌握住,斷絕了他們的希望。
全場的氣氛更為緊張了,事關封王之路,他們不會沉默下去。
“鈞天都以人格發誓了,你們還想怎麼樣?”武癡怒吼出聲。
“事關族群崛起希望,不得不慎重,鎮天侯需要交代清楚。”
又有幾位洞天之主走來,其中領頭的金陽洞天的洞天之主,璀璨如同太陽星在燃燒,無比的恐怖與強大。
“你們鬨夠了沒有?”
突然間,地平線儘頭走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佝僂著身軀,全身枯瘦毫無生機,但卻充滿了大威嚴。
“黎老,您怎麼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