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之主都失態了,他是上一代軍部大長老,曾經吞服過聖藥活了兩萬年,論輩分大的壓死人。
許多老古董都走過去參拜行大禮,算起來黎老算得上他們半個師尊。
“雄關發生了這種之事,我能不出來看一看?”
黎老大限將至,顫顫巍巍走來,道:“大夏王他老人家如果還活著,還在世,豈能看著黎明百姓受苦受難?看著他的後代子孫被爾等壓迫!”
一些人沉默了,雖然未曾見過大夏王,但無敵神威依舊流傳於世。
是啊,夏族要是真的掌控了造化之門,以這一族的恐怖程度彆說他們了,黃家這些軍閥都能嚇尿。
“遙想當年,真龍王,麒麟王,天劍王,三位闖入蠻荒大山拖住荒獸大軍,七大王者以生命本源築起了這座雄關,他們不是為了他們自己,為了是能讓人族眾生能成長在安穩的環境中,那是何等的豐功偉業?!”
黎老劇烈咳嗽,漲紅著老臉,怒道:“可你們在乾什麼?為難為雄關立下赫赫戰功的小輩,簡直豈有此理!”
這群洞天之主苦笑,那種功績誰敢去反駁。
“幾萬年過去了,大夏王說不定?”景珠欲言又止,他如果死了哪?
“你大膽!”
黎老震怒,道:“夏族的族人都是天生的戰者,為戰而生,為戰而死,他們的心胸豈能是你可以衡量的?如果你遺忘了這些,就去英靈殿翻閱曆史,再敢妖言惑眾,當誅!”
景珠氣急敗壞,忍不住噴出一口心頭血,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黎老的權威太大了,壓的她喘不過氣,更無力反駁。
“我等謹遵教誨。”
各方強者接連走來,也看不出來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武癡的臉色陰寒,造化之門終究在他們內心埋下了懷疑種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天青你是怎麼當的差?把軍部的鐵則當成了什麼?”
這時間,李老望向渾身染血的天老,怒道:“你身為雄關的頂梁柱,雄關的護道者,你不能這樣搞,否則誰還相信軍部,最終損害的是誰?是我們族群的氣運!”
“黎老教訓的對,我會認真反省,雄關的損失我會負責。”天老對於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也隻能低下高傲的頭顱。
“這些就夠了嗎?不經審查就把鎮天侯抓到監獄審問,這才是重點,你要有個態度!”
黎老麵容鐵青,道:“還有楚鼎天,軍部大長老已經夠難了,維持雄關安定先不說,還要抗衡各方壓力,你現在把他踩下去,未來還要什麼權威執掌軍部!”
“大長老嚴重了,鼎天道友這件事我會親自向他賠禮。”
天老苦笑,道:“至於鎮天侯這件事,都怪我聽信了讒言,誤把鎮天侯當做了北極通緝犯,他受的傷害我會彌補。”
景珠的肺差點氣炸,狗日的轉頭就把她賣了!
“通緝犯,什麼通緝犯?”
黎老的冷眸望向景珠,有人連忙來彙報,他聽到這些後,冷漠道:“景珠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膽敢栽贓陷害,你好大的膽子,立刻去英靈殿麵壁思過,好好學一學聖賢做人的道理!”
全場修士目瞪口呆,這傷害性不大,侮辱性真的是太強了。
堂堂軍閥掌權者,竟然去學習聖賢做人的道理?
“啊!”
景珠捂著心臟,身軀都要炸開,她都要氣瘋,七竅都噴出了火光,這讓人呆滯,真的能氣成這樣?
景家諸強恐懼走來,將景珠抬走了。
“還有你們這幾家,特彆是孔家,傳承十萬年,竟然縱容門下弟子將雄關法則視為兒戲,還在參賽者圍攻鎮天侯?祖輩的臉都被你們丟儘了!”
黎老義憤填膺,道:“你們都是執掌大軍的一方諸侯,彆給我提什麼恩怨,不覺得可恥嗎?”
孔家族主的臉色難看的很,但對於這位活了兩萬年的軍部大長老,他們隻能走出來服軟。
“對了,偽造秘密文書是什麼情況?”
黎老突然問道,天俊德的眼皮一跳,這事情他們根本沒有辯解的餘地。
不過天族豈能眼睜睜看著天翔被處死,將鈞天是通緝犯的問題重新提了出來,要求徹查。
他們很清楚黎老一向對事不對人,特彆對年輕一代犯罪處置的極為嚴苛。
蘇太玄的腦瓜子差點抓破,倘若黎老一查到底,蘇家難以幸免,頂層狠人這層身份會泄露。
各方麵說情,念在天翔無知,再加上和鈞天有私人恩怨,蹲三十年監獄抵罪。
“鎮天侯,你為雄關作出了大功績,體內流淌著夏族的血脈,不過犯錯就是犯錯,倘若不予以懲治,誰還把雄關的規則當回事?”
黎老的話這讓鈞天有些無力反駁,查下去蘇家會受牽連。
“黎老,你總不能讓我徒兒去蹲監獄吧?”張遠山的臉變了,碰到講道理的老頭他也非常無奈。
一群洞天之主也走來說情,鈞天雖然入道失敗,但他的存在能對荒獸族群起到很大的震懾。
“依我看,發配到正義學院吧?”
天俊德的目光閃爍,道:“當然他去做學生不合適,鈞天又沒有什麼道德敗壞的問題,讓他去做教官吧。”
“不行!”
武癡和蘇長青當即走出來,發配到正義學院做教官?在他們看來,還不如去蹲一年的監獄。
鈞天皺眉,做教官教學生嗎?
“你怎麼不問一問鈞天什麼意思?”天俊德意味深長道:“正義學院,畢竟曾經是夏族的祖地!”
“什麼?”
鈞天內心一震,這個結果是他意想不到的。
“不要答應他……”
武癡傳音,正義學院是各大勢力聯合在一起舉辦的,起先是為了讓有潛質的戰場罪犯得到改造機會。
但是漸漸的,正義學院成為了軍閥嫡係的避難所!
這裡麵的學生各個都是混世魔王,還有一批軍閥大佬的後代,若是鈞天去裡麵做教官?以他的脾氣還不把天給捅破了。
鈞天負手而立,遙望遠方。
“你該不會真的要答應吧?”武癡眉頭微皺,離開雄關他會非常的危險。
“我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鈞天歎息,當神魂留意到漂流在識海中的夏族族印,彼此血脈相連之感,強烈衝擊他的心靈。
一直以來他很想知道自己的來曆,現在找到了族群,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我體內流著的終究是夏族的血,我是夏族的兒子,我應該回去看看,應該要回去……”
鈞天的拳頭緊握,滿心的酸楚,作出了決定。
入道路已經勉強開啟了,他不想繼續留在雄關,想要去經曆另一段人生,補全他的萬道路,展開全新的生命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