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那麼大的彎兒,原來他在這兒等著她呢!防不勝防啊!瑾嫻完全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狡猾!
她還想再辯,冷不防被他打橫抱起,往帳中走去。
這怎就稀裡糊塗的入帳了呢?瑾嫻心裡不平氣,小聲嘀咕道:“話還沒說清楚呢!你又想就這般不明不白的揭過去?”
“什麼話?”
“誰不是東西?”這才是她最介意的,他拿著繡著字的小貓過來,看似是在哄她,可那句話不清不楚的,她心裡還是憋屈。
章彥成當然明白她介意的是什麼。
實則他沒有哄女人的習慣,譬如意珍被誤解,他也不可能拉
她們看到他的賞賜,大都很感激,根本不會再去計較,偏偏瑾嫻不同。
他本可以像對待旁人那樣,隨便給她些賞賜,可一想起她在馬車中那黯然失落的眸光,他便莫名煩躁,這才讓人連夜繡了這隻小貓送給她。
這本是他最大的誠意,可她竟然還不滿意,章彥成正色警示,“本王不喜歡得寸進尺的女人!”
一看他變了臉,瑾嫻便覺無趣,“又凶我?唉!人皆道女人善變,我看王爺才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不過一句玩笑話,一不高興就擺臉子,往後我可不敢再跟你說笑。”
道罷這句,她的眸中再無流動的光彩,隻餘一本正經的恭敬,“王爺見諒,是我逾越了,往後我會學著做一個識趣乖順的女人,王爺請便。”
她麵上的笑容很得體,但卻很虛假,章彥成又豈會看不出來,那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說到底,不過一句玩笑話,他又何必上綱上線?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實沒必要為這點小事跟一個女人計較。
思及此,章彥成湊近她耳畔,低聲道了句,“本王不是東西,你滿意了?”
這一句她挺滿意的,瑾嫻一直緊抿著的唇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然而他的下一句又讓她瑟瑟發抖,“本王是虎狼,專吃你這種話多的兔子!”
她扭過臉來,想表達不滿,然而下一瞬,他的唇瓣已然準確無誤的覆住她的唇。
微涼與柔軟相接,迸發出莫名的熱切!
他的吻總是那麼激烈且霸道,以致於她呼吸不暢,卻又被他堵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隻能輕聲嗚咽。
不知不覺間,她竟有種眩暈的感覺,隻能任由他主導,跟隨著他的節奏攀雲前行。她的指節繃得很緊,難耐的她胡亂的在他背後抓扯著,就連腳背都下意識的繃直,訴說著無聲的愉悅。
瀑布前的水簾湍急直下,遊龍破簾,直奔簾後的山洞而去,入內方知洞中彆有天地,曲折蜿蜒,暖意融融,遊龍棲息於此,再不願離去……
不速之客的擅闖使得瑾嫻左右為難,她既盼著遊龍快些離開,卻又貪戀這一絲奇特的感覺,矛盾的情緒快把她折磨瘋了,她情不自禁的嬌聲怨怪著,
“你就是隻大貓,很壞的大貓,總是撓我。”
這指責莫名其妙,章彥成一時間沒明白她的意思,“我哪有撓你?”
“你撓我的心,癢癢的,好難受……”
她星眸盈霧,委屈巴巴的嗔怪著,拖著尾調的埋怨聲嬌得人魂飛神蘇,章彥成呼吸漸亂,聲音沙啞,
“還說你不是貓?簡直就是妖貓,勾魂兒的小妖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