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嫻真是怕了他,“你再這樣威脅我,往後我就得做啞巴,再也不敢說話。”
她的弱點,章彥成一清二楚,他傾身附於她耳畔,啞聲道:“你信不信,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叫出聲來。”
瑾嫻被他的氣息撩得心神皆恍,她默念著《心經》,才勉強定下神來,“即便要打賭,也得等晚上再說吧,聖人雲,白日不可宣淫。”瑾嫻試圖用聖人來壓製,他卻故意反駁,
“聖人還說了,心之所向,行之所至。”
瑾嫻無奈笑嗤,“這話可不是用在這兒的。”
“怎的不能?”章彥成十分堅定的認為自己的說法就是對的,“書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何理解,沒有定論。”
瑾嫻說不過他,乾脆找借口,說自己要去做羊毛氈。
她剛要轉身,卻被他一把拉住,“羊毛氈重要,還是我重要?”
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瑾嫻才道“羊毛氈可以為我賺銀子,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論好處,那可真不少,“我不僅能給你銀子,還能帶給你快樂。”
“能讓我快樂的事有很多,不曉得你說的是哪一種。”瑾嫻明知故問,章彥成很樂意親自為她解答,
“最快樂的那一種,咱們到帳中去,我慢慢告訴你。”
好巧不巧,偏在此時,有人在門外稟報,說是梁王世子來了。
章彥成聞言,暗歎明兆還真會挑時辰,瑾嫻如臨大赦,但麵上還要故作可惜地抱怨道
“世子來得真不湊巧,早不來,晚不來,偏趕在這個時候,我還打算妥協了呢!他竟來打攪咱們的好事。”
才剛她還左躲右閃,這會子竟然如此主動,章彥成一眼便看穿她的小把戲,
“既然你想要,那我不去了,留下陪你。”
瑾嫻嚇一跳,佯裝大度地提醒道“那不成,世子還在等著你呢!”
章彥成一派無謂,“無妨,讓他等會子,就說我在更衣。”
這個理由未免太過拙劣,“更衣頂多一刻鐘,不能等太久,否則人家會懷疑你的。”
“一刻鐘足夠了。”
他真好意思說,可惜瑾嫻壓根兒不信他,“才怪!你哪次不是兩刻鐘往上?”
乾咳了一聲,章彥成好言哄道:“我儘量快一些。”
“你太快的話,我怎麼辦?若我還沒到,你卻慌著要走,那我不上不下的,豈不是很難受?”
不論他說什麼,她都能找到反駁的理由,章彥成瞬時看穿她的小心思,“你既不願意,方才還勾我?我看你是故意點火卻又不想負責吧?”
“才不是呢!我是真的想跟你甜甜膩膩,怎奈明兆來了,在你眼裡,肯定是正事更要緊,我不能攔你呀!”她一本正經的找借口,章彥成故意與她唱反調,
“你倒是攔一個,但凡你攔一句,我立馬就留下,改日再見他。”
瑾嫻暗自思量著,他應該隻是嚇唬她的吧?明兆此刻來找他,肯定是為了太子的事,既是要事,章彥成不可能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