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打開一本證件,快速掠了過去,不管她哭聲問道“你昨晚到底有沒有見到李政?”隨即在沙發上坐下,慢慢等她回複。
文智走到了斜田處,上麵的土還是保持原樣,零零亂亂,現場被封鎖到現在。在這耕作的老人已經開始不滿了。未確定李政是否死亡,現場也不能長期封鎖。村子難得出現這麼大的浩劫,局中一時也難下定斷。
李政先是失蹤再是突然出現在村子裡,這一切的根源便是這場疫情。今天下午警方又街道一起報案。一名老婦人的孫女失蹤了。日常案件與浩劫一同席卷,文智第一次感覺到心疲力竭。月光下,她垂著頭回家了。
老板娘哭得乏累,男子卻絲毫不受影響,她終於吃到了口出之禍。“大人…”她聲音微弱地說道。
男子聽到話語,從沙發上站起身“還是那個問題。”
“嗯。我其實沒有見到李政。不對,也不是,可是…”
“…”男子沒有打斷她,隻是站著。
“我昨晚十一點半之後去街上丟垃圾,遠遠看到一個人。我隻看不出是什麼人,連性彆也不知道。但他手裡拿著一把鐵鍬,那個我認得。李政他們家的鐵鍬上綁著一個紅色的帶子,那把鐵鍬上也有。”
“所以那個人拿著李政家的鐵鍬,他去了哪?”
“他走的是經過後山的路,從那可以走到村子左側,李耳和村長的家都在那邊。”
“鐵鍬啊…”男子暗暗說道。
“大人…”
“彆叫那個,‘你’就行。”
“你…如果要找鐵鍬的話,可以去村裡的大倉庫那裡看看,我們的農具都放在那裡。”
“為什麼放在那裡?不都是自己家的嗎?”
“不是的。也不能說不是,這些農具都是鎮裡同一發放的,一開始確實是一家一套。可後來我們發現村子根本不適合種田,很多人便扔到倉庫了。誰若是需要,自己去取一把就是了。有些家中也會在農具上做些標記。可隻有李政家的鐵鍬上綁了紅帶。”
男子略思考一會又說道“村中的謠言就是你開始傳的嗎?”
“啊!對不起大人,我不該多嘴的。我隻是,”
“明天自己去警局解釋清楚。”
[21日]昨晚回家後,文智一直難以入眠,世間亂局紛擾繁多,便是小小一滴水也能攪動一江湖水。究竟怎樣才能讓社會靜一天呢?
實在入眠不得,便早早來到警局,想再整理一下這幾天的搜查。來到門口時,一名老者十分焦急地跑來。老者一見到她,警官,不好了!我家…我老婆的屍體被人偷了!
她先是一驚,後是無法言語的憤怒。馬上通知幾名警員一起趕往案發現場。老者姓鄭,五十八歲其妻子是三天前死亡的三人之一。據鄭叔所說,他將妻子的冰棺放在家中。今早他去檢查的時候,卻發現冰棺的鎖扣打開了,在其中的屍體不見了!
聽起來像一樁竊屍案,可目的是什麼?是否與病毒案有關?難道是那11人來收回感染者。
文警很快就趕到了當事人家中,一棟兩層建築。屍體存放的地點是一樓靠裡麵的房間。她先環顧了一下房間,有一張床,一套桌椅。看著像客房。她打開冰櫃查看,裡麵傳出一種讓人不適的氣味。可其中包含了屍體之外的東西發出的味道。冰棺長18米,寬75厘米,高100厘米。外麵有個簡易的扣鎖,仍誰都能打開。文警將蓋子完全推開,在棺底她看到幾處凸起的小冰包。“鄭叔這幾塊冰原本就有嗎?”
“啊,我並沒有留意,不過我印象是沒有的。”
“請把商家的聯係方式寫下來。”
“好。”鄭叔掏出手機翻找著記錄。
“你最後見到屍—她還在是什麼時候?”
“我每天早上起床都會來看一眼,應該是昨天早上六點半左右。”
“一天啊,鎖扣你會鎖上嗎?”
“嗯,檢查完我都會鎖上,今天早上看見它打開了,我還以為…”他背過身去,沒把話說完。文警也不多問,繼續檢查門窗。半響鄭叔又說道“對了,今天早上我發現大門是開著的。”
她又去看了看大門的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更具體的情況還得等調查。
今天剛來上班,陳牛漢急看到民樂酒的老板坐在大廳。老板將妻子讓他轉述的話仔仔細細解釋了一遍,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起來腦袋特彆痛。(我也沒喝酒啊?)
陳牛漢剛收集好證詞,就看到昨天來報案的老婦人,又來了。她用一句話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我昨晚看到李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