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開眼睛,再也不看他,可是心中有股癢癢的感覺,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又會瞟過去。
“靈堯的壽辰。”靜謐無聲的空間裡,忽然響起了這麼一句話。
盛晚晚疑惑看過去,此刻男人卻已經換好了衣裳。
一身熟悉華貴的紫袍,矜貴溫淡中又夾雜著一種讓人讀不透的冷淡疏離。
仿佛是回到了第一次見麵時的樣子。
味道不同的是,他看著她的那雙瀲灩紫眸中,波光流轉,光華耀目,溺無邊的光,可以隨時讓人溺斃了去。
“靈堯的壽辰啊。”盛晚晚輕輕應了一聲,蹙了蹙眉。
腦子裡有股光亮劃過,可是很快就消散隱匿在心底深處。
她猛然醒悟過來,一股強烈的想法在心底悄悄萌生。
“小寒寒,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怎麼?”他大手握住她的,挑眉。
“我們暗夜的教授,也是姓靈。”盛晚晚蹙眉。
這話說出口後,她也被這樣的答案給震動了心。她之前拚死都想不起來這教授到底是叫什麼名字,絞儘腦汁都想不起來。她覺得很詭異,不可能好端端的連教授的名字都想不起來,這實在太荒唐。
現在突然,就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回想。
她被這樣的想法給嚇住了。
男人沉默地看著她,隻是握緊了她的手。
“難怪……”盛晚晚低低地呢喃,“所以,靈堯可能和教授有關係?”
軒轅逸寒蹙眉,深邃的紫眸中一抹暗芒劃過。
……
梨晲回到皇宮的時候,被季晴語拉著就往外走,季晴語沒有說一句話,梨晲的腳步有些倉促,滿臉莫名。
“季姐姐,你抽什麼風?”
“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季晴語的表情頗為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梨晲卻是揮了揮小手,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嚴肅?”
“教授沒有通知你?”季晴語蹙眉,見她一副完全還不知情的樣子,季晴語的心越發往下沉了沉。
“沒……沒啊,是出什麼事了嗎?”梨晲有些懵懂,但是想起之前確實收到過信號,隻是她並沒有去解讀那芯片上傳遞的信號上的內容。
“教授發布了最新任務。”季晴語意味深長地看著梨晲。
梨晲眼睛瞪圓了幾分,心提到了嗓子眼處。
“最新任務,剿滅暗夜叛徒。”季晴語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麼簡短的一句話,讓梨晲如遭雷擊!
剿滅……暗夜叛徒?
這叛徒指的是誰?
“那……肖澈知道這事情嗎?”
“知道,他已經動身了。”
“什麼?”看著季晴語這一臉不驚訝的樣子,梨晲整個人都晃了一下,震驚之色在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
她不明白這叛徒指的是誰。
“聽聞教授把叛徒的名單給了肖澈,肖澈說,名單上有三個人。”
梨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處,她唯獨隻擔心,盛晚晚的名字會不會在那名單上?
要毀暗夜裡的任何一個特工都非常簡單,芯片可以遠程控製,毀其芯片,心臟與芯片同時連在一起,一毀具毀!
……
馬車搖搖晃晃的,盛晚晚也漸漸有了睡意。
一隻腦袋忽然靠過來,軒轅逸寒側首看過來,瞧見女子安詳的睡容,他輕輕歎息一聲,將她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挪到腿上。
修長的手指,輕輕勾勒著她臉上的輪廓。
這接下來要走的路,還有很長,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爺兒,我們好像沒有準備壽禮呀?”馬車外的葉寧,這才恍惚地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軒轅逸寒平靜地回答,“將你送給他。”
“……”葉寧淚崩。爺兒,這個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
“可好?”魔魅的聲音中分明含著淡淡的戲謔之色。
“不好,不好,爺兒,屬下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葉寧說完這話,都把自己給惡心到了。他惡寒了一陣,猛地拍打身上的雞皮疙瘩,心中暗想,這話要是讓盛晚晚聽見,非要一腳把他給踹下馬車去,敢覷覦王爺的美色,不是找死嗎?
不過,他是正常的男人好吧,他對男色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喜歡的是女人。
“壽禮已經通知閻澤。派人盯緊肖澈。”
又盯?
葉寧愣了一下,但是沒有再質疑。他確實不太明白,為什麼現在又要盯著那位肖公子了,難不成肖公子又做了什麼事情,惹到了太後?
耳邊的嘈雜聲把盛晚晚給鬨醒的。
盛晚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榻上,她懵懂地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這房間看上去,應當是客棧。
這間屋子比較大,這睡榻在外室,裡麵還有一間內室,從內室隱約傳來了水聲。
盛晚晚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薄毯,赤著腳往裡走。她有些小小的期待,一點點掀開眼前的簾紗,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如此嫌棄這些礙事的簾紗。
一層層被掀開,白色的霧氣繚繞著,阻礙著她的視線。
地麵有些小小的濕潤,她走的也格外小心。
要知道,孕婦摔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再往裡走兩步,忽然身子就被一隻大手給禁錮住了!
“呀!”她受驚了一陣,身子驀地朝前傾倒,毫不意外地摔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他的懷中還透著一絲絲的微涼。
“做什麼?”低沉的嗓音,自頭頂響起。
這丫的,動作可真快,連衣裳都穿好了。
盛晚晚的小臉黑了一片,誰都不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麼地鬱悶。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諧一把油的吧,結果對方卻不讓。
“沒,沒啥呢,我就是看看你去哪兒了。”她尷尬地笑著,心虛了。
他低首掃了一眼她那紅潤的小臉,眼眸劃過一抹笑意,“是想看我沐浴嗎?”
一語戳破她的解釋。
盛晚晚撇嘴,知道還問個毛!
她抬頭來,怒視他。
突然看見他的真容,她愣了好一會兒。
都不記得多久沒見他不易容了,不過偶爾過一些時間再來看,讓她感覺滿滿的驚豔。
“小寒寒,你這臉呀,可比我厚呀!誰想看你沐浴呢!”她從他的懷中站起了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蛋,“我們還沒到炎耀吧?”
“還有一天的路程,你該好好休息。”他一把捉住她作亂的小手,將她攔腰抱起往外走去。
盛晚晚撇嘴,也就伸手環著他的脖子,眨巴著眼睛問道“靈堯多少歲了呀?”
“為何問這個?”他低首看她。
“因為啊,我很好奇而已。”盛晚晚撇嘴,“說來也奇怪,教授從來沒跟我提起過,他還有個什麼親人,他們都姓靈地話,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男人挑眉,將她放置在了榻上。
盛晚晚還陷入苦思冥想中,壓根忽略了一個忽然的重量壓下,把她給禁錮在一個固定的空間裡。
抬眸時,就對上了男人那雙光華閃耀的魔瞳。
“乾嘛?”她粗著嗓子問道。
“伺候主子。”他薄唇微勾,俯下頭,以吻封緘!
……
炎耀帝都裡,比往日都要熱鬨幾分。
伴隨著炎耀陛下大壽,請了不少他國的貴客。此刻宮中也是賓客滿至,不過都已經安排好了各自的房間。
就連向來不回宮的太子殿下,也是難得地回宮了。
花墨炎難得褪下身上那身陰沉的黑袍,今日一身耀目的黃袍,華貴的衣袍上繡著栩栩如生的傲龍。他在宮中走的時候,熱力愛不少女子的回眸,不少女子的臉蛋上都微微漾著一絲紅色。
“太子殿下回宮了,聽聞陛下正打算著給殿下指婚呢!”
“這太子妃的位置,可不是隨便哪個人可以坐的!”
聽見議論,花墨炎蹙眉,他武功高,自然能夠極快地捕捉到四周的談話聲。這會兒對於這樣的議論,他並不覺得開心。
這時候,一人匆匆忙忙地到了他的身邊,朝著他耳語了兩句,讓他微微皺眉。
“他沒說是何事?”花墨炎有股疑惑感。
“並未。”宮人搖頭,“不過他說了,要給陛下送一份大禮。”
送一份大禮?靈堯那老頭兒,真正的兄弟沒幾個人,真心對他的恐怕沒幾個吧?那老頭的性格向來就不討喜。
花墨炎來了興致,“既然來了,就請他入宮。”
宮人很疑惑,因為向來不會讓來曆不明的人入宮,更何況那個人身份不明,來曆不明,提到陛下的時候還隱約表情有些詭異呢?
花墨炎摸著下巴,有些好奇。
他對他家那位老頭兒,向來不關心,隻是卻會好奇,好奇那個老頭的事情。
不過一會兒,宮人領著宮外的人入了皇宮來。
花墨炎微微眯眸看過去,那人一身黑袍,黑袍的帽子遮住了此人的臉。
“公子,這是太子殿下。”
花墨炎給了宮人一個眼神,示意他離開。
“你是何人?”戴著帽子,低著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剛剛就挺好奇,這到底是什麼人。
對方低低地笑了,抬起頭來,緩緩將衣帽拉下,露出了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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