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也足夠她應付完一整節靈符課了。
於是乎餘笙又在上課的時候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拿了張白紙，在紙上寫著字。時不時勾起嘴角，顯然是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
江子離坐在她旁邊，看著她這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心中一陣感慨。
猶記許久以前，餘笙告訴他說自己來仙靈學院是修身養性的，他那時還不信。現在想想，餘笙所言非虛。
誰能想到幾個月前能將劍架在雪帝脖子上的少女，如今能坐在滿是書香的校園裡安靜上課。
單從描述上來看，絕不會有人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
經曆過波瀾壯闊的冒險，再進入平靜安寧的學校，怎麼不算修身養性呢？
一時之間，江子離對餘笙充滿了敬佩。他將頭往餘笙那處偏了偏，窺探她紙上所寫。
餘笙是一行一行寫的，卻不是詩，也不像詞。江子離靠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寫到
“從背後抱你的時候，期待的卻是她的麵容。”
江子離不懂，於是詢問餘笙“你在寫什麼？”
“寫歌詞。”
“這句什麼意思？”
“替身文學吧。”
餘笙這麼一解釋，江子離更懵逼了。
他不明白“替身文學”是什麼意思，於是詢問餘笙。
少女聞言歪頭思考了片刻，道“就像軒轅離嘴上說著喜歡冷若汐，卻找了和冷若汐長得很像但是會做小伏低的徐臨容。”
這種解釋讓江子離恍然大悟。
餘笙忽然之間生了幾分好奇“如果我們以後沒能在一起，你會不會找一個很像我的人，養在身邊，把她當成我，給予所有的愛和溫柔，最終與她共度一生？”
她問得很認真。
餘笙的隨心一問讓江子離思考了好久，最終他緩緩開口，像在承諾一般，對她說“不會。”
“為什麼不會？”
“沒有人能代替你，沒有人配代替你。你獨一無二。”
江子離是認真的。
餘笙太耀眼了。她一出現，其他人都黯然失色。被餘笙真心愛過的他，傾儘所有去愛餘笙的他，絕不可能在身邊養一個替身，更不會將對餘笙的愛付諸在替身身上。
“你小子嘴挺甜。”餘笙顯然很滿意江子離的答案，笑著誇了誇他，又說“在軒轅離心裡，冷若汐是寒梅，他卻愛折梅。那麼在你心裡，有沒有什麼意向能代指我？”
“有。”
“是什麼？”
“皎月。”少年答得真誠，一雙清澈的眸子裡有光在閃爍“皎若雲間月，誰可比光輝。”
“軒轅離會折梅，我不會。我隻願月亮永遠高懸蒼穹之上，永遠清冷，永遠皎潔。除非……”
餘笙有幾分好奇“除非什麼？”
“除非月亮自己願意奔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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