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堅持住,醫生是來救你的,堅持一下!”
等這一切安頓好以後,醫生又拿出了一些針線和小刀。這些東西看得木布泰一臉的疑惑,不過他抬頭看到朱有孝肯定的眼神,也沒開口問什麼。
軍醫拿出小刀和針線在一旁的篝火上炙烤了一會,等刀身冷卻下來之後,小心翼翼地刮著傷口上的血汙,每刮一下,那個受傷的中年人身體便顫抖一下,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看得眾人個個心有餘悸。
不過好在軍醫很快便將所有的血汙和腐肉全部刮乾淨了,然後打開一旁的陶罐拿出了白色的粉末,灑在了傷口之上。
白色的藥粉遇到裡麵滲出的血液直接凝固變成了黃色膏體,膏體黏連在傷口之上,阻止了血液的繼續滲出。
看著不再滲出血液,軍醫將他的傷口兩側出用力的擠在一起,示意布木布泰用手壓著傷口的兩側,他自己一針一線地認真的縫合了起來。
很快,中年人的傷口被全部縫合了起來,外麵被紗布一層層地包裹起來,這時傷口已經不再滲出血液了,宰和貝勒整個人也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了。
看到這個情況,布木布泰也是感激的看著軍醫,對他的手段佩服不已。
“陛下,傷者的傷口處理好了,血液也止住了。但是之前由於傷口太深,失血過多,小人恐怕他難以撐過這個晚上啊!”
軍醫走到朱有孝麵前小聲的說道,這時候布木布泰也在旁邊,她聽到後頓時眼淚直流。
她知道軍醫已經儘力了,但是對於這個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小聲的啜泣了起來。
“嗚嗚嗚!”
布木布泰把頭埋在了朱有孝的懷裡,小聲地啜泣了起來,淚水將朱有孝的內襯衣服都給打濕了。
“咳咳咳!”
這時躺著的宰和貝勒猛的咳嗽了一陣,然後整個人都開始有些抽搐了起來,麵部和口唇蒼白,一頭的冷汗。
“阿達!”
布木布泰顧不得擦拭自己的眼淚,飛奔到了他父親身邊,才是他才發現,他父親的額頭滾燙,整個人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了。
朱有孝看到這個場景,他知道這是缺血的早期表現,再拖下去恐怕整個人都會因為失血陷入休克,然後迎接讓的隻有死亡。
當年朱有孝在美國打拚的時候,剛開始就一直衝鋒在打殺的第一線,身上免不了被刀砍殺。所以他對於失血的情況見識得太多,當年跟他一起打拚的兄弟,不下十個都是因為失血過多最後死在了他的懷裡。
看到這個場景,布木布泰哭得梨花帶雨,哭的朱有孝心裡一陣不是滋味。於是朱有孝暗暗下了決心,準備自己出手試一把。
“布木布泰姑娘,我現在還有個辦法還可以一試,有可能還有轉機,但是不一定能救活你的父親!”
“陛下,隻要能一線生機我都願意試一試!”布木布泰擦拭著眼淚跪在朱由校麵前哀求的說道。
朱有孝扶起她後,對著侍衛耳語了幾句,很快一個侍衛給朱有孝拿過來了一個包裹。
打開包裹,裡麵正是朱有孝安排湯若望給他打造的針頭和輸液管,朱有孝緩緩地拿出那口針頭,開始裝上針管和輸液管。
前世的朱有孝就是萬能輸血型o型,在他年輕時打拚時為了救助自己的同伴也成功給他輸過血。
雖然他不知道曆史上的朱由校是什麼血型,不過他覺得,既然讓他重生在了朱由校身上,他們名字又如此相似,必然還有聯係,所以他決定搏一把!
看到朱有孝拿起針頭就要紮自己的胳膊上,一旁布木布泰吃驚地跪倒在朱有孝麵前說道。
“陛下,您、您這是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