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尚書,衍聖公說的咱們先且不論,我這裡也有一事需要大人審判。”
袁樞指著地上跪著的徐長卿說道。
“好,你先說出來,本尚書一並受理!”
真憲時看著袁樞麵對孔衍直的指控一點都不緊張,他也知道袁樞肯定有後續的手段,他直接讓跪在地上的徐長卿開口說話。
“尚書大人,學生是今年山東府府試榜首徐長卿,今日狀告曲阜孔氏一族把控科舉,收受賄賂,迫害學子,請大人為我山東府這些年來被孔氏迫害的數萬學子做主啊!”
徐長卿說完,真憲時聽的是一身的冷汗,他說完現在他就覺得自己頭大不已,這裡麵的每一項都是對朝堂的一次震動。一旦他處理不好,恐怕他自己的下場也會很淒慘的。
現在真憲時是真的後悔昨天晚上被孔衍直蠱惑而接下這個案子了。
“哦,你說的可有證據,誣告為官者,可是重罪,你可想好了!”
真憲時盯著徐長卿說道,期待他說的能夠都是假的,這樣他就不為難了。
“學生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有虛假,學生願意承擔任何的責罰,學生手裡有舉報文書,還請尚書大人過目!”
徐長卿看了一眼袁樞,然後眼神堅定地說道,從懷中拿出了已經提前寫好的狀書。
等他翻開狀書,裡麵描述的事情很是詳細,他也沒想到引領天下文人頂禮膜拜的孔氏一族,倡導仁、義、禮、智、信的孔子後人,竟然做出了這麼多的肮臟事來,他也是氣憤不已。
“真尚書,剛才衍聖公不是說孔興奎是來找我理論的嗎?那二十幾人帶著棍棒就是他們孔氏一族的理論方式嗎?如果不是我出身行伍,恐怕這個時候地上躺著的就是我了吧!”
袁樞指著地上躺著的孔興奎大聲地說道。
“你胡說,當時我們族人是去的皇家驛站的大廳,眾目睽睽之下如何打人。是你帶著他們去了門外的僻靜之處。如果沒有什麼目的和依仗,你可敢帶著他們隻身前往那裡?”
孔衍直接抓住了袁樞話語裡的一個反常的地方,直接引導眾人的思考角度說道。
“對啊,一個人對於二十幾個,這可能嗎?”
“要是我,我肯定不出來,這裡太反常了!”
“是啊,看來他體型也不是很健壯的,他能打得過二十多個?”
看著眾人的視線再次的被引導了過去,孔衍直接笑著說道。
“你肯定有同夥的存在,你就是故意把他們給騙出去毆打的,你老實交代還有誰?”
“哈哈哈,如果我說就我自己呢?至於是不是我主動的,問一問孔興奎不就知道了嗎?”
袁樞不屑地看著孔衍直,轉身就要去到躺在地上的孔興奎身邊,被孔衍直一把給攔了下來。
“我兒在被你兩次傷害之後,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已經不能言語了,你莫要在刺激他了,不然老夫給你拚了!”
真憲時看著地上被包紮成粽子一般的孔興奎,目光呆滯,反應遲鈍,確實跟孔衍直說的差不多,他看著袁樞接著問道。
“袁樞,你可還有什麼人能夠證明是孔興奎他們先動的手?”
袁樞看著周圍,正準備開口說沒有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我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