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聖公,你的這些族人我可是看著你的麵子沒有用大刑伺候他們,你帶走吧,其他的幾個還有用,今天你沒辦法帶走了!”
許顯純笑著看著孔衍直說道。
確實,但是這些孔氏子弟許顯純壓根用不上什麼刑具,簡單地鞭打幾下他們便什麼都暴露了出來。
再說以他們的身子骨,也承受不住錦衣衛的刑具,當時許顯純也怕得罪了孔氏,所以他也沒難為他們。
孔衍直他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的就把那些族人給要了回去,這下他實在沒理由接著在北鎮撫司逗留了,隻得帶著那些人緩緩地離開。
“許都督,能否借一部說話?”
走到北鎮撫司門口,孔衍直實在想不出什麼掩飾的理由,隻得轉身走到許顯純身邊小聲的說道。
“哦,衍聖公可還有什麼指教?”
許顯純滿臉笑意的看著孔衍直說道,他知道這次兩人的博弈,孔衍直是敗得一塌糊塗,就像兩人的談判一樣,還沒開始孔衍直的底牌就被許顯純扒得一覽無遺,現在談判的節奏已經掌握在了許顯純的手裡。
重新走回房間的二人,許顯純放鬆的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孔衍直也是站在他麵前低聲下氣的說道。
“許都督深得聖心,還請大人給我們孔氏一族指一條活路啊,我代表我們孔氏求您了!”
“哦,衍聖公這是何意啊,如今公子和袁將軍的事還沒有定論,一切不還在調查之中嗎?”
許顯純戲謔地看著孔衍直說道,他知道能夠讓這個衍聖公給自己低頭的機會不多,他是格外地享受這種感覺,故意明知故問。
“如今證據都是大人掌握的,許大人就不要在這裡嘲笑我了!”
孔衍直看著許顯純的表情,他雖然很是憤怒,可是把柄在他的手上,這個時候他不低頭都不行。
如果單單隻是涉及到了孔興奎一個人,孔衍直肯定會壯士斷腕直接放棄掉他這個兒子,畢竟他還有兒子,即便是沒有他也可以繼續納妾生子,畢竟孔家還在,一切都有可能。
可是現在調查的方向已經不單單是指孔興奎一個人了,而是他們整個孔家,一旦證據確鑿他們孔家恐怕會萬劫不複。
“證據確實是我們協助收集的,衍聖公您也知道。我們是陛下直屬的,很多事情我們也就是個奉命行事而已,沒有什麼主動權的!”
看著許顯純依舊和他打太極,孔衍直整個人都氣憤地緊繃了起來,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許大人,隻要您給我們孔家指出一條活路來,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哦?真的嗎?”
許顯純看著已經吊足了他的情緒,收起了戲謔的表情正色地問道。
“對,隻求給我們孔家留下一條活路來,哪怕是我這條命給你也行!”
孔衍直看著許顯純的神情變化,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總算是接通了許顯純這條線了。
“陛下曾經親口給我說過,天子犯法,庶民同罪!不知道這個覺悟衍聖公你做好了嗎?”
聽到許顯純這麼說,孔衍直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孔家盤踞在曲阜這麼些年,哪個人身上沒有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事,如果這麼追究下來的話,他們孔家可就不剩下幾個了!
即便是剩下了一些人,有了那麼些人的事情曝光,他們孔氏的名聲也毀了,傳承千年的家族恐怕到了他這一代便徹底的終結了。
“許大人,請給我孔家一條活路啊,我孔家必有回報啊!”
孔衍直這次直接跪倒在了許顯純麵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次他聽到朱有孝的話,徹底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