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舌戰群儒(二)_謀動天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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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舌戰群儒(二)(2 / 2)

“自法家鑄刑書鑄刑鼎以來,變法之士輩出,無一例外的是,他們或多或少都讓其國家變得更強。”

“再說安國君,安國君雖然出身鬼穀,但其本身乃是法家,如我先前所說,鬼穀之中,隻要有利於天下的,無不可學,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儒門經典,所以,我鬼穀並沒有針對儒家。”

“其次,楚兄可知,儒家與法家,有何不同?”方即墨問道。

“儒家推崇“仁”治,法家濫用峻法,自然不同。”楚良道。

“錯了。”方即墨搖頭。

“何錯之有?”楚良不服。

“儒家與法家,並無不同。”方即墨道。

“一派胡言!”

“楚兄莫急,且聽我慢慢說來。”方即墨故意吊著對方,悠哉悠哉的拿起茶杯小飲一口,吊足了眾人胃口,方才慢慢道來,“儒家所推崇的禮治,乃是秘法,即所謂的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說白了,就是不知道做這件事是否會被處罰,如何處罰。表麵上是“依律依法”,實際上處罰的時候根本不會告訴你依的是哪條律,哪條法,讓你自己找個差不多的對號入座,甚至都不會告訴你哪裡錯了,最後的結果就是人人自危,自我閹割。”方即墨看著楚良,問道,“如此禮治,豈能與安國君的法治相提並論?!”

“你……”楚良臉皮一抽,漲得通紅。

“我們再來說說寧國峻法。”方即墨道,“寧國律法是否是嚴苛的峻法,就更簡單了,簡單的橫向對比一下,一目了然。”

“以盜竊為例,寧國律法之中,盜竊者,輕則罰錢,其次罰徭役,最重罰肉刑,而在寧國律法之中,官員瀆職、受賄,與盜同罪。”

“再觀列國,北方淵國、祁國,所盜者不論大小,一律徒刑,離國、南晉、梁國等更是一律肉刑,至於官員的受賄、瀆職,則幾乎是輕拿輕放,兩相比較,究竟何者更為嚴苛,可見一斑。”

“這……”

方即墨所言,句句在理,即便此刻楚良與一眾儒家子弟有心開杠,一時間竟然也無從開口。

更何況,方即墨不會給對方太多的思考時間。

因為他的準備時間太短,隻要有心,總能找到漏洞,他必須儘快揭過這個話題,速戰速決。

“由此看來,所謂禮,同樣是法!”

“所謂禮治,實乃人治!”

“出禮則入刑,禮與法何異?”

“你……我……”

方即墨連番攻擊,楚良根本無從招架,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儼然已經到了乾燒腦子的邊緣。

講堂內其他學派的學子,此刻都有些同情楚良了。

差距太大,簡直是單方麵的吊打。

“我再問你,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可是你儒家的主張?”方即墨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繼續問道。

“是!”楚良根本沒有緩過神來,下意識的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為何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

“你……你這是斷章取義!”楚良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爆發了,“所謂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孔老夫子曾經有過詳細的解釋,絕非你所解讀的這般!”

“不錯,或許我的解讀有誤,但是,你可知安國君之法,有何不同?”

“這……安國君之法,乃是峻法,亂法!”楚良窮途末路,隻能負隅頑抗。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方即墨道,“這,便是安國君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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