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而不甘“宋酈歆,我姬流纖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女子一身紅衣,笑容張狂,半蹲下身子,滿臉嘲諷“姬流纖,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一是你這張絕世容顏”
女子說道這裡,狠狠掐住那早已麵目全非的臉龐,隨即嫌惡甩開,拿出手帕擦淨“還有便是,作為苗族後裔的身份,可如今,就算不是苗疆後人又如何,我不還是學會了巫蠱之術!”
姬流纖冷笑,無力接話,當看見自己滿身蠱蟲的那刻,便知道,這個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
原來也一直偷偷學習巫蠱之術,如果現在她還不明白,那就真傻了。
想必,姬彥昊早就留了這手,從救下她那刻起,便也開始防備她!
“姬流纖,要怪就怪你自己,三年了,居然都沒對陰元祈下手,你以為這樣,皇上還容得了你?”
“彆忘了,你的巫蠱之術,是皇上的利器,可不保哪天,就成了他的催命符,你說他豈會不防?”
姬流纖冷笑,可聲帶早就被毀,那淒愴的音調,像夜間烏鴉一般,嘶啞難聽。
是啊!她怎麼忘了,那個男人把她嫁到秋閣山莊,就是為了殺陰元祈。
倒是她天真,以為隻要和親郡主的身份還在,朝廷和陰元祈就會相安無事,天下百姓就能繼續過著太平日子。
可是……
她低估了姬彥昊的野心和狠毒,也高估了陰元祈的俠骨,他們都想利用她,卻又害怕她的存在。
所以,對於沒有堅定立場的她,他們都果斷的選擇拋棄。
苗疆巫蠱,他們得不到,也不會讓對方得到!
“阿塵呢?是不是也死了?”原以為會失控,會不顧一切衝向麵前的女子。
可她沒有,就連問這句話,也是極為平靜,因為已沒有掙紮的力氣了,連絕望的力氣都沒有了。
“哦!姬流塵,你是說你那個寶貝弟弟啊!”宋酈歆故作恍然大悟,隨即陰冷的勾起唇角“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他不願替你給陰元祈下咒,當著皇上的麵,墜城樓死了!”如此輕描淡寫,話語蒼白,好像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雖然早就料到,可真聽入耳中,好像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沒有痛覺。
此時竟覺得可笑,她都守護了什麼?
姬彥昊,你明明知道,血咒乃是苗疆禁術,明明知道,一旦下咒,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做交換。
明明知道,阿塵還是個孩子,明明……
卻為了自己的野心,逼死了他!
她恨,她恨不得不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恨不得,喝他的血食他的肉,恨不得……
可……
即使她再恨,如今也沒有絲毫意義。
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姬流纖,就算你再恨,這輩子也沒有報複的可能,聽說你們邊疆苗族,人將死時,用化屍散將屍體化為一灘血水,這樣便解了她身前下的所有巫蠱,還有不堪的回憶”
“你說做鬼之後,忘了仇人怎麼辦?哈哈……”毫不掩飾的得意,帶著女子最原始的嫉妒和快感。
看著在化屍散下,漸漸消散的身體,那雙滿是血絲的雙眼,帶著詭異的笑容,直直盯著對麵女子。
宋酈歆不禁一顫,這樣諷刺而鬼魅的笑意,讓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