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龍騎!
滔天的大火在梓陽郡城裡大燒了整整三天三夜,站在陳世虎這個方位,能看到那跳躍的火苗肆虐地舔著天空。梓陽郡城的城牆先是被大火燒成了通紅,跟著尺半多的厚重城門也讓燒了個焦黑零落。就是現在,陳世虎還能自城牆上感受到烤著臉的灼熱。
大唐鎮西軍區的三個師,就是順著被燒毀的城門進了梓陽郡城。
如今的梓陽郡城,觸目的是四處焦黑。在焦黑殘破間,是一具具大火被燒成麵目全非的焦屍。龐大的一個郡城就這樣毀在了一把大火裡,陳世虎抬腳踢了一下邊上的一具焦屍,那被踢的焦屍登時就隨著輕風散成了一片。
“沒有一個活著的了吧?”陳世虎可是還記得,他前天在郡城外的誓言。
“沒有了,司令!”一個大大咧咧的粗壯漢子緊跟在陳世虎的身後“司令的這一把神火,連城牆都差點兒燒飛了,這哪裡還會有活人?”說完就是哈哈地長笑,這笑聲裡完全是一種心服口服地諂媚。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從陳世虎的身後湧了上來。
最先上來的是禦衛左營的營長沈祿,他的身後緊跟著的是全付武裝的禦衛左營士卒。在禦衛左營士卒後邊,就是大唐帝國的皇帝姚子洋,和緊跟在姚子洋身後的軍委政治部部長何晨光。再在他們身後又是丁一虎領著的禦衛右營。
陳世虎一見這陣勢,忙閃身上前行了一個標標準準的軍禮“世虎見過陛下!”
“拿下!”姚子洋沒有說話,話話的是禦衛左營的營長沈祿。
隨著沈祿的一聲喝喊,禦衛左營裡的錢聚和豐卷雪已經撲了出來。
如今的鐵掌鎮京府錢聚已經是禦衛左營一連的連長,而豐卷雪也已經是禦衛左營三連的連長了,就連混江蛟龍燕小九也是禦衛左營五連的連長了。
姚子洋一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陳世虎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
當錢聚和豐卷雪往前一撲,陳世虎就突然暴起,手中的大刀晃起,身子就在一滾就往姚子洋跟前撲去。陳世虎知道,論武技實力他不是姚子洋的對手,但是事情走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能拚了,要是萬一能將姚子洋製伏在自己的手裡,他的這條命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是很顯然,陳世虎沒有捉住萬一的好機會。他就地滾來,還沒待姚子洋動作,姚子洋身邊的沈祿一拳就砸了出去。
沈祿可是神拳鬼難纏呂蒙的徒弟,他雖還未得呂蒙神拳的精髓,卻也將神拳習了個七七八八。這一重拳砸出去,竟隱隱扯動起了風雷之聲。
‘嘭’——陳世虎貼地滾過來的身子,正好就撞在了沈祿的拳頭。
然後,陳世虎那受到沈祿重拳的身子,朝後飛了出去,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錢聚和豐卷雪,再一次朝著跌砸在地上的陳世虎進身上撲。
這時的陳世虎竟是一咬牙,將手裡的大刀一個回掃,銳利的刀鋒直接切進了自己肚子。
“陳世虎你為什麼要如此?難道我姚子洋何處有虧待你的地方?”在眾人的麵前,姚子洋說的是痛心疾首。
“嗬嗬!”陳世虎慘笑了幾聲,鮮紅的血水隨著他的嗬嗬笑聲,一股一股往外噴湧著“憑什麼你姚子洋能做大唐的貞盛皇帝,我陳世虎就不行呢?我陳世虎也想試試,看看老天給沒給我這個命!”
老天當然沒給陳世虎這個命,所以陳世虎血儘而亡了。
姚子洋這一次能極快地將陳世虎掐滅在萌芽狀態中,完全得益於帝國安全所的三處。就連他陳世虎也不知道,守在他帳外最忠誠的衛兵蔣財,已經是三處裡的成員了。
按帝國安全所三處這個叫蔣財的成員暗中指示,一大批和陳世虎沆瀣一氣的大不人物被揪了出來。
看著眼前這一批人,有兩個師長,五個旅長,十三個團長,二十個營長,已經都不同程度地都向陳世虎明確地表了忠心,其中就有鎮西軍區第一師的師長樂長天。這些人大部分都像樂長天一樣,是被陳世虎通過各種手段綁在一起的,隻有極少數的人,才是真真鐵了心思要陪陳世虎一起走到底的,所以姚子洋當然也不能一刀切來除理這些人了。
“你就是那隻病虎吧!”姚子洋翻著蔣財暗中遞上來的名冊“你叫樂長天?”
“是的,陛下!”樂長天少有暴出了很洪亮的聲音。
“現在由你出任第一師先登死士營的營長,你有什麼想法?”
“陛下!”樂長天的聲音都有些兒顫抖了,姚子洋如此的問話意思很明顯了,這是讓他戴罪立功了“卑職將身先士卒,不負陛下鴻恩!”
“那好!”姚子洋將手中的冊子遞給了一邊的何晨光“除開必殺之人,剩下的人都編入第一師先登死士營吧!”
姚子洋的這一句話,殺了很多該殺之人,也活了很多介於可殺與可不殺之間的人。
姚子洋暫代鎮西軍區司令,何晨光暫代軍區政治處處長。
整個鎮西軍區自上而由帝國安全所三處的專派人員梳理了一遍,所有營以上官員都被編入了第一師的先登死士營。一大批最基層的連級尉官被擢升了起來,姚子洋又從奔虎軍和龍騎軍裡調來了部分校官、尉官,來充任各師、各旅的主官。
整個鎮西軍區在梓陽郡城一直盤桓到二月初三,三萬人才正式拔營起寨,兵鋒直抵永安郡城而來。
一路行來,小城、小鎮裡雖也有小股沙氐騎兵的阻擊,但大唐鎮西軍的氣勢已成,更兼有姚子洋坐陣中樞,雖不說是一路輕騎快馬,卻也是勢如破竹了。
二月十七,姚子洋親領著鎮西軍區的三萬人抵逼永安城。
二月十九,秦殺蠻親領著鎮南軍區的兩個師和一千黑衣營也抵逼了永安城。
兩軍會師,迅速將永安城四方的各個城門圍了起來,完全切斷了城裡與城外的通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