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小子不放心李叔,想回府看看他。”說完,眼巴巴的看著壽喜。
壽喜有點受不了這小子的眼神,無奈的歎了口氣“李山是個有福的,還有人惦記著。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啊。”
“唉,謝謝爺爺,小子去看一眼就回來,耽誤不了差事。”張義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外跑。
張義走進蕭府後院,先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柴房馬廄一排房屋,無一幸免的被燒成殘垣斷壁,尤其是空氣中,不僅有炭火味,似乎還夾雜著烤肉的香氣,顛顛的跑去找正在痛哭流涕的馬夫,通過馬夫了解到,老爺的一匹愛馬被殺死了。
張義心裡這個美這個暢快啊,小爺不殺你,就隔三差五的折騰你玩。
而後走到後廚,又是對李山噓寒問暖一番,這才邁步走出蕭府。
等來到街上,確認沒人跟蹤,便來到了玲瓏街的小酒館。
把王利叫到後院,便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王利從臥房的棚頂上,取下一張紙交給張義“李公子,你看看行不行。”
張義展開紙,見上麵赫然是耶律齊居住的府邸平麵圖。
接下來,王利在一旁講解,張義在腦子裡記下宅邸的布局方位。
良久,見張義收好圖紙,王利好奇的問道“李公子,您不是要遣進去吧?”
張義沒回答對方的問題,繼續問道“說說你們跟蹤的結果吧。”
王利也知道自己話多了,便說道“這個耶律齊不像其他遼人,他出門隻坐車不騎馬。每次出行,馬車周圍至少有二十名護衛,至於沿途有沒有暗衛,暫時還查不到。”
張義對王利的辦事效率還是很滿意的“不錯,有這些消息就足夠了,讓你的人不必再查耶律齊了。要是有可能,連你一起都去城外躲一陣。”
王利瞪大了眼睛看著張義“李公子,您這是要乾嘛啊?”
張義再次忽略了對方的問題,微笑說道“聽我的沒錯。給你兩天時間撤離,至於回來的時間……半個月吧。”
就在張義讓王利撤離析津府的時候,壽喜公公正跪在蕭思禮的麵前。
“主子,老奴上午檢查了一遍,都說沒見到可疑人物。”
蕭思禮鼻息咻咻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老狗,恨不得一刀殺了對方,聲色俱厲的質問道“沒可疑人物?那這場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壽喜眼珠一轉,分析道“主子,會不會是那個人派人點的火?”
“你是說耶律齊?就算是他,你來告訴我,對方怎麼點的火?難道是鬼嗎?”
蕭府的安全防護一直是壽喜負責的,此時出了紕漏,也隻能極力撇開關係“老奴問過附近的暗哨,都說昨夜陰天,根本沒有月光,所以很多地方都看不仔細。老奴尋思著,會不會是哪個腦子溜號,被對方的人溜了進來。”
“溜進來?溜進來不來燒我的宅子?去找柴房馬廄?”雖然這是蕭思禮問壽喜的話,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對方都能潛進宅子,沒道理隻燒柴房啊。
“或許,或許……。”壽喜心裡有自己的判斷,隻是不知該不該說。
“怎麼?還有什麼話,是我這個當主子不方便聽的?”蕭思禮才消減下的一點火氣,又被激起來了。
壽喜心一橫,顫抖著身子說道“主子,老奴鬥膽,心裡尋思著,是不是那個人隻想羞辱老爺。”說完,壽喜便以頭拄地,不敢在抬頭看蕭思禮。
蕭思禮在腦子裡仔細品味著這句話,越想越有理,越想越有可能。心中的怒火終於不受控製的爆發,如同瘋魔了一般,一腳踹倒壽喜,還覺得不解氣,走到茶幾旁邊,把上麵擺著的茶杯茶壺一股腦的砸向壽喜。
壽喜哪敢躲避,隻得把身體趴的更低些,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身體少挨幾下。
當茶幾上的擺設,都被蕭思禮摔在地上的時候,這才青筋暴露,用顫抖的聲音喊道“耶律狗賊,爾敢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