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曹宇婷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枯坐了一天。由於沒有等來任何新的消息,也讓她有些氣惱。
“咚咚咚”,突然間房門被人敲響。
曹宇婷心中一喜,連忙整理了儀容“進!”
隻見鄭老五推門而入,行禮過後才說道“小主,下麵人傳來消息,他們在走訪的時候,發現總有陌生人盯梢。”
“哦?這倒是有點意思啊。”
曹宇婷沒問對方來曆,也無需問。隻是,沒想到對方這麼機警,剛幾天的功夫,就被人注意上了自己這幫人。
鄭老五見自家小主陷入了沉思,也不好打擾。就這樣躬身而立,等待對方的命令。
隻是,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正當他想出言提醒的時候,就見曹宇婷猛一拍額頭,自言自語道“我怎麼之前沒想到呢。”隨即,就露出一抹笑意。
曹宇婷伸手入懷,拿著張義交給她的那枚皇城司腰牌,這才對鄭老五說道“你讓陳三叔跑一趟桂州,找到皇城司在當地的統領,讓對方調二十個可靠的探子儘快趕過來。”
鄭老五口中稱是,伸手去接腰牌。
就聽曹宇婷又繼續說道“讓他跟對方交代清楚,和邕州有任何牽扯的人一律不要。”
鄭老五再次稱是,隨後又蹙眉問道“那跟蹤咱們的這些人……?”
“讓他們跟啊,咱們這次還不藏著掖著了,就敞開了到處打聽。”說完,曹宇婷就狀若悠閒的喝了口茶水。
鄭老五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見說的不像是氣話,一時搞不明白自家小主的用意。
曹宇婷見對方還傻站著,這才說道“五叔,你先去傳令,等回來我還有事情交給你做。”
鄭老五眼睛一亮,當即告退離開。
翌日上午,城西一處院落的院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正在院子裡喂鴨子的一位老嫗,隨口問道“誰啊?”
就聽外麵那人說道“阿婆,請問劉三娃在家嗎?”
老嫗聽到劉三娃這個名字,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對著院門方向大聲說道“他死了!”
聞言,院外那人並不死心,又繼續說道“阿婆,小子沒有惡意,這次登門是受了我們東家指派,讓小子來給他送例錢的。”
片刻後,就聽到“嘩啦嘩啦”一連串銅錢相撞的聲音。
老嫗聽不是討賬的,這才放下了食盆,好歹整理了一下儀容,便伸手打開了院門。
就見院門外站著一個半大小子,五官倒是精致,就是皮膚黑了些。
“阿婆,您好!”打扮成小夥計的曹雨婷,見到對方開門,立即恭敬行了一禮。
見對方這麼客氣,一時倒弄得老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回了一個“萬福禮”。
曹宇婷不等對方說話,就先把手上的兩貫銅錢亮給老嫗看,又笑容滿麵的說道“阿婆,你看能不能讓小子進去說話。”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更彆說上門送錢的了。
老嫗連忙熱情的請曹宇婷進堂屋說話。
待二人落座,曹宇婷才把兩貫錢放在對方麵前“阿婆,這錢您先收下。”
老嫗倒是沒伸手去拿,穩妥起見,還是出言問道“小郎君,這到底是什麼錢啊?”
曹宇婷微笑回答“是這麼回事,之前店裡想進些便宜又好的菜油,可是找了幾家貨棧都沒有合適的。最後還是劉三哥托人尋了門路,這才解了這個急。可是把我們東家高興壞了,經過一番了解,沒想到三哥門路還挺廣的。東家一高興,就答應每個月給他兩貫例錢,也不用三哥來上工。隻是有急事的時候,幫忙處理一下就好。”
“菜油?小郎君,你店裡是做什麼買賣的?”
“雜貨行啊。”說完,仿佛還怕對方誤會似的,曹宇婷又解釋道“是正當生意來的。”
老嫗這才放下心,心裡也是欣慰不已,自家兒子終於走正路了,每個月有兩貫的例錢,還不用去上工,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念及至此,就翻箱倒櫃的想找出些茶葉,給對方弄口茶水喝。
曹宇婷見此,連忙說道“阿婆,您彆忙了,我坐不住的。”
老嫗佯裝生氣的說道“唉,遠來是客,哪能來了家裡,連口水都不招待的道理。”
曹宇婷也是見縫插針,立即詢問“阿婆,要是劉三哥在家,您幫忙喊他出來。我們東家正找他呢,又有一批貨遇到了些麻煩,想讓他給出出主意。”
就在不久之前,她是眼見著劉三娃在挖礦的隊伍裡做護衛,自然知道對方是不在家的。
聞言,老嫗就愣了一下,思忖了片刻這才說道“哎呦,他出去有好幾天了。”
曹宇婷心說,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她故作焦急的說道“那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不瞞您說,我們東家這邊的事情,還挺急的。”
她這麼一番表演,帶動的老嫗也跟著著急“這孩子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平時就到處瞎跑胡混的,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啊。哎,這可怎麼是好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隨即。她又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萬一因為這件事情得罪了東家,這每個月的兩貫例錢,很有可能就沒了。
正在她焦急無措的時候,曹宇婷又問道“阿婆,那您知道我劉三哥平時都跟誰接觸嗎?隻要有個名姓就可以啊,我去問問他們,或許能找到他呢。”
老嫗一想也對,自家孩子或許真跟那些人在一起呢。這就把自己知道的人名,全都說了出來。
曹宇婷也是一一記下,又安慰了老嫗幾句,這才起身告辭。
等轉過了街角,鄭老五幾人立即閃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