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從仲崇軒那邊出來後我重新上了車,這次再也沒有彆的事情了,我們幾個一路直奔金沙賭場。
金沙賭場在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偏僻的地方,但主體建築建造的非常豪華,拔地而起高聳入雲的大樓,背靠大海,左右前後無不是高樓大廈。
且這裡的客流量非常的多,基本路邊的行人隨便找出一個來都是來星城的遊客,而他們對金沙賭場無不是趨之若鶩。
跟這些人走在一起,我不由自主有些感慨起來。
就是因為有這些人在,才喂飽了藍道上那麼多的財狼虎豹啊。
閒話少說,而且時間緊迫,雖然感慨但我腳步卻一刻都不曾停下過。
讓陳風把租來的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而後我和陳雪去賭。
現在我一個人已經忙不過來的,畢竟有三千萬要輸進去,帶著陳雪去賭場就是為了輸錢去的。
當然,要是能贏那固然更好。
金沙賭場在大樓頂端,分上下兩層,一樓是大廳,整個大廳裡麵有不下三百張桌子,玩什麼的都有,不過大多數都是玩撲克的,除了撲克外,輪盤,骰子,也是比較受歡迎的遊戲。
在賭場的二樓則是分成了大包廂區和小包廂區,小包廂區是私人的地方,說小但其實也不小,沒一個小包廂都有四五十平左右,而大包廂其實就是會場,有個兩三百平的空間。
在這裡麵玩的,基本都是一些小眾或者專門有針對性的遊戲,比如麻將,麻將這東西全世界就國人會玩。再如花牌,這東西就隻有南韓和東瀛在玩。其次再如寶盒這種西方人愛玩的東西……反正琳琅滿目,玩什麼的都有,真細算下來,這裡遊戲的數量沒有上百種也有幾十種了。
轉了一圈下來,對場子我已經坐到了有數。
首先這家場子的暗燈足有十多個。
首先,麻將區,花牌區,牌九區等七八個小眾區,是每一個區域都有一個暗燈在管理。
其次便是一樓大廳,這裡有三個暗燈在管著。
這些暗燈的年齡都不大,跟我在伯仲之間。
我感覺他們並非是金沙賭場看場子的把頭,應該是把頭下麵的小弟,畢竟這金沙賭場不比賭城的葡京賭場小,在這裡看場子的沒道理是這些小年輕們,肯定是老一輩的某個大拿。
而這裡賭場的荷官以及賭桌,都是沒有被動過手腳的,可以說是很乾淨了。
但抽水的時候也是真的黑,比賭船還黑,賭船抽水百分之二十,這裡抽水都抽到了百分之二十五。
也就是說你贏一百塊錢,賭場就會抽水二十五塊錢,這能不黑嗎?!
而對於玩什麼我心裡當然也有數了,我準備先從小眾的開始。
我是拿著五百萬的籌碼來的,這五百萬當然都是黑金,把其中的三百萬給陳雪,讓她隨便去玩,我則拎著二百萬的籌碼進了麻將大包廂。
在這裡玩的人基本都是國人,倒是不存在語言通不通的問題,更何況在星城這邊,本就是以說漢語的居多,就更不存在語言不通的問題了。
找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下,我開始靜待起來。
這裡並非私人包廂,空間也很大,玩麻將的桌子足有二十多張,但凡進來的人都是衝著麻將來的,並不存在誰綁定了要跟誰玩。
等了也就十多分鐘的功夫,四個人齊了,於是便玩起來。
在金沙賭場玩麻將,玩的當然是人家金沙賭場定好規矩的玩法,賠率等也是訂好了的。
比如自摸清一色,這就是最大的牌了,每一家少說也要給三四萬,如果杠上了一個人,那基本就是一個杠兩萬,杠上開花直接翻倍成四萬。
玩麻將出千的方式很簡單,當然也不簡單,但相比起撲克牌裡五花八門的出千方式而言,麻將的出千方式已經很難了。
畢竟撲克牌就薄薄的一張,而麻將不一樣,麻將要想藏起來,一看就能看出來,畢竟它本身的體積在那放著呢。
在麻將上出千,首先講究一個嘴不能停,尤其是在出千的時候不能停。
嘴就是吸引注意力最好的辦法,用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後便可以出千了。
比如換牌。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彆的地方,那麼你就可以用手中的廢牌去還桌子上對你有用的牌,也可以在摸牌的時候把你手中的牌跟你要摸的牌的旁邊的牌換一下。
這一切都講究一個快字,手法不快,很容易就會被彆人發現不對。
在麻將桌上出千還講究一個大動作掩飾小動作。
比如你想出千的時候,大動作小動作同時做,而彆人注意力有限,優先注意到的肯定是你的大動作,但還不等注意到小動作的時候,你的小動作已經做完了。
就好比兩個人麵對麵,你對麵的人突然伸了一個懶腰,同時他手上快速的藏了一個牌。那麼你是能注意到他伸懶腰的大動作呢,還是能注意到他藏牌的小動作呢?
這個比方或許並不成立,但總的來說就是這個意思。
總結下來,在麻將桌上出千無非就是兩點,一個是用嘴去吸引注意力,讓人對你的出千察覺不到,其次是大動作掩飾小動作,也可以叫聲東擊西。
坐下後我先是輸了幾把,並且裝出一副不太會玩而且很拘謹的樣子,總之還是屢試不爽的老一套。這套用下來,玩麻將的另外三人無不是紛紛用發亮的眼睛看著我,在他們眼中我顯然是一隻肥羊,能讓他們滿載而歸的那種。
但實則在我眼中,他們才是肥羊!
很快我便開始出千,先是一把清一色,把之前幾把輸的錢都給撈了回來,收錢的時候我還裝出了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那些人無不是對我笑笑,表示沒什麼,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對我都憋著一股狠勁呢。
正玩著,我突然感覺脖子後麵有點涼,我心裡一驚,難不成被人盯上了。我隱晦的朝左右看看,卻發現並沒有人注意我。
但這時候我卻注意到這個會場的暗燈正畢恭畢敬的陪在一個四十多歲的乾瘦中年人身邊。
我心裡立時有譜了。
金沙的把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