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那乾瘦的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頭發很長,搭在了肩膀上的那種,而且還是中分的發型,且頭發還在卷卷著。
這小老頭的眼睛非常的明亮,是真的很明亮,黑的閃閃放光的那種,且炯炯有神。
他穿著有些古怪,不像是國人,不像是形成人,更像是東南亞那邊象國的人,在他的乾瘦的兩隻手的手腕上,分彆帶著一串佛珠,且這兩串佛珠還不一樣,一串是小佛珠,在手上繞了好幾圈,另一串就是大佛珠,一個佛珠的大小跟葡萄差不多,總共十多顆的樣子。
他上身穿著的是類似於汗衫的僧衣,那僧衣隻是裹住了他的肚子和右胸以及右肩膀,而左肩膀和左胸則是暴露出來的。下身則是穿的比較寬鬆的那種褲子,雙腳就是赤著,卻是連鞋子也不穿。
行頭古怪,人古怪,更古怪的事他脖子上佩戴的的一個飾品以及胸前的一個紋身。
那脖子上的飾品是一個橢圓形的吊墜,大概兩個拇指並在一起的大小,那吊墜的外麵有一層玻璃罩,一圈是鍍金的鑲邊,而在玻璃罩的裡麵是一個騎著大象的……佛?應該是佛,距離太遠我看不太清,那大象似乎有三個頭,分彆朝著三個方向,那佛也並非隻有一個而是三個,分彆騎著大小朝著三個方向。
那胸前的紋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關係,看到那紋身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想起了上次在葡京賭場看到的左道長,以及他胸前的那個茅山鬼仔紋身。
雖然那人的紋身並非茅山鬼仔,但看起來卻仿佛是一個意思。
那紋身通體燦金,外表是一個水缸,水缸裡麵裝滿了水,而在水中央躺著一個被包裹成木乃伊正做熟睡狀的嬰孩。
沒來由的,我突然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隨後趕緊收回了我的注意力,並一本正經的打起牌來。
這人一看就不簡單,跟葡京的左道長應該屬於同一種人。
我並非是信這些牛鬼蛇神的傳說,但有時候還是抱著敬畏之心的好。
所以我決定了,隻要那家夥在的地方,我堅決不出千!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那家夥在這裡轉了一圈之後便走了,而後我才開始出千,而在這是多分鐘裡,我又輸了一把,這一把的輸讓同桌的三個人又開始用冷眼看向我。
而接著,我沒客氣,除了防備暗燈的時候外,我基本都在出千,這裡當然是有攝像頭的,所以我出千的時候很隱晦,基本都是避著攝像頭的。
贏了差不多五十多萬後,那三個人不跟我玩了,我這邊因為沒引起什麼不必要的注意,所以接著玩,直到贏了一百多萬的時候,這裡的暗燈才對我注意起來,而這時候我便抽身而退了。
等一會我準備換一身行頭跟身份,然後去玩牌九,在接著是花牌,骰子,輪盤,最後是撲克牌。
如果一圈玩下來的話,在我的計算中,大概圈走個三四千萬……
當然,我算的方式是在不被抓的情況下的。
另一邊,陳雪那邊三百萬的籌碼輸了一百多萬,贏了十幾萬,拿著一百八十多萬的黑金籌碼回來了。
在車裡碰頭之後,我絕對這麼輸太慢就打算讓陳風也去,但陳風必須得緊跟陳雪,以免出什麼亂子,陳風表示很興奮。
不過該說不說,有一點我卻要交代。
“金沙的把頭明顯不簡單,我懷疑跟葡京的左道長一樣。”
說著我把見著金沙把頭的事情說了一下,最後我說“反正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你倆也注意下。”
這時候陳風皺眉說“飛哥,你說他帶的那東西長什麼樣子來著?”
我一愣,接著又仔細形容了一下,等說完了後陳風說“那應該是象國的佛牌,好像是叫……四麵,四麵,哦,對了,是騎象四麵神,有求必應!”
騎象四麵神,有求必應?!
我被陳風說的有些迷糊。
他卻又問我說“飛哥,他胸口紋著的小孩,我估計是象國的古曼童。”
古曼童又是啥?!
陳雪在旁邊蹙眉說“你這些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陳風認真的說“姐,飛哥,我真沒胡說,象國有一種大師叫阿讚,就是類似於咱們那寺廟裡的和尚似的,而且這阿讚又分黑衣阿讚和白衣阿讚。”
“一般白衣阿讚都是名門正派的,黑衣阿讚就是野修,或者是判出師門的,反正黑衣阿讚都挺邪乎的,會用什麼屍體煉藥啊之類的,尤其愛用女人煉藥,嘖嘖……”
“還有那佛牌,據說被黑衣阿讚開過光的佛牌可管用了,不像是白衣阿讚開過光的佛牌,屁用沒有。”
“這是真的,好多人都爭著搶著要買黑衣阿讚開過光的佛牌嘞。”
陳風說的那叫一個煞有其事。
“還有那古曼童,那其實就是黑衣阿讚圈養的小鬼。”
“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小鬼就是用棄嬰而且還是冤死的嬰兒屍骨做的,尤其是剛出生就死在醫院裡的那種,聽說這樣的屍骨陰氣怨氣特彆重,因此用這樣的屍骨做成的小鬼也就特彆的厲害,而且……”
越說越玄乎,問題是還真有點嚇人,所以不等他在說下去,我抬手就給了陳風腦袋一巴掌,止住了他的話頭。
陳風被打的一個踉蹌,回過頭來一邊揉著腦袋一邊不滿的朝我抱怨“你打我乾嘛?!”
我沒好氣的說“胡說八道,不打你打誰!”
陳風還狡辯“我沒胡說!”
我眯眼看著他“那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從哪聽來的。”
陳風目光有些躲閃的說“是,是從英叔的電影上看的。”
我沒好氣的又給了他一個爆炒栗子,從電影上看來的你給我到這來胡說八道!
我一轉身“走了。”
雖然陳風那一套說辭都是從電影上看來的,但其實把我說的挺害怕的,尤其是他說的時候那言之鑿鑿的神情,搞得跟真的一樣。
到底有沒有這麼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