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去沙城這一安排,可以說是正合我意。
就算六哥不讓我去沙城,這段時間得了空閒我自己也打算去一趟沙城。
陳雪默默為我付出了很多,對這些事情我當然不能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首先一點,她的仇我肯定要給報了!
況且這本就是我以前對陳雪的一份承諾。
我這邊要去沙城的事,我自然要跟陳雪說一聲,說的時候陳風也在,他聽說我要去沙城,非要跟我去,本來我想著這次的事情不帶他了,畢竟我也不清楚這次的事會不會有危險,但轉念一想,帶上這小子也沒什麼,真有危險的話,我把他提前安排好了也就是了。
而且就像是六哥教導我鍛煉我一樣,我也挺想鍛煉陳風一番的,好讓他也能獨當一麵,不然以後再發生被人利用的事情,那不虧死?
陳雪因為還要去追債,知道我隻是去沙城一趟培訓荷官後,就沒說什麼,對陳風要跟我去的決定也應允了。
兩三天後,我跟陳風一並動身去沙城。
我不是第一次來沙城了,對這邊的天氣早有準備,所以過來的時候帶了羽絨服,陳風這小子一開始還說我事多,真到了這地方,他穿衣服穿得比我都快。
南北差異,再加上沙城有一條湘江貫通,這裡的冷不是北方的乾冷,而是濕冷,涼颼颼的,北方人到了這自然受不了。
我倆這邊出了車站後,沙城這邊來接我倆的人來了。
來接我們的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沙城漢子,一口地地道道的沙城話,說話跟含著糖似的,即便說普通話,話語的最後總歸還要加上一個類似‘呦’‘嘍’之類的話,尤其‘對不嘍’‘乾撒子喲’這類最多。
因為是六哥的朋友,我一想賭場那邊的規模就小不了,去了那一看,果不其然,這開的賭場沒有六哥在島城的賭場大,但也差不多。
這家賭場是開在一家洗浴中心的,這洗浴中心有個非常老爺們的名字,叫‘皇朝’,賭場也叫皇朝。
我過來後賭場這邊的把頭負責接待的我,說是把頭不如說是經理更合適一些,那人不是道上的人,這點一握手我就知道了。
那人彬彬有禮,說話斯斯文文,對我也很客氣,一口一個辛苦了,一口一個謝謝的,而且還管那個接送我們的司機叫哥,這一看就是專門請了個職業經理人過來,而並非在道上混的。
第一天來,而且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過來場子這邊,主要就是見一下這位經理人,以及見見他們這邊物色的荷官人選。
說起來,一家賭場最重要的人力,其實就是荷官,挑選荷官最主要的就是這個人信不信得過。
這邊挑選的荷官一共有一百五六十號,關係套著關係,親戚沾著親戚,還有些是走投無路的混子,也有些是前身做小姐的女人。
一番了解下來,我基本上便有數了。
當天晚上老板露了一麵,他也不是道上混的,是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至於為什麼開賭場……說到這,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錢’!
開賭場當然是為了錢,彆說在賭場裡麵搞鬼,就是不搞鬼,開一家賭場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因為隻要有人來玩,賭場就會收取相應的費用,而且贏錢了還抽水百分之十或是二十的,這不是穩賺不賠是啥?
所以開賭場,沒有為啥,有那個關係有那個門路,擱誰誰不想開?
老板,經理,賭場,荷官,這都不是我跟陳風這次來沙城的真正目的,培訓荷官我當然會培訓,不過我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另一方麵。
到了沙城的第二天,我開始培訓荷官,早上十點到十一點,下午一點到三點,這是我專門用來培訓荷官的時間,等到了空閒的時候,我便帶著陳風去了沙城這邊的一個探馬那。
在張誌軍那我一共打聽了三個探馬,這三個探馬在整個沙城都屬於消息靠譜,而且可著整個沙城,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的那種。
張誌軍推薦的人我還是信得過的,所以去找探馬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約了一下,我就直接過去了,沒說事先先查查對方的底子之類的,也沒打聽打聽對方是不是信得過。
探馬就是情報販子,我找他當然是來買消息的。
陳風對我來找探馬這事還挺奇怪的,我跟他說了要給她姐報仇的事,他當即舉雙手讚成,還摩拳擦掌的,表示當年欺負她姐的人,他非要好好的收拾一頓不可!
畢修,這是張誌軍推薦給我的探馬之一,今個我要見的人就是他。
事先我打過電話,他告訴我在沙城城南的一家燒烤店見麵。
我倆是下午去的,到了燒烤店之後點了些烤串,隨後我倆一邊吃一邊等著畢修來。
等了半天也不見人,我隻好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誰知道這電話響起,竟然是在燒烤店前台那邊響起的。
感情這家店就是他自己開的?
燒烤店的吧台裡麵,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接起電話。
“喂,你來了?”
“這呢!”
他顯然是給我的電話備注過,所以我打過去他便直接問我在哪。我也沒含糊,直接拿著手機喊了一嗓子,並特意衝前台那邊招了招手。
國字臉,麵色有點黝黑,膀大腰圓,身高一米八幾。看起來畢修不像是情報販子,更像是個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