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檢察官查賬,是我在裡麵拆了東牆補西牆,誰知道事後卻要幫趙家的人去頂那些莫須有的‘財產來源’去頂罪,我又不傻,當然要跑。”
我揚了揚眉“你這一跑,罪名可就徹底摳在你的腦袋上了,還要再加一個‘逃犯’的罪名。”
王昭君顯得很灑脫“那也比蹲十五年的牢要好吧,而且,南韓那地腳,財閥就是天,等我進了牢裡,他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我意外死亡,以達到徹底封口的完美結果。”
隨著王昭君說,我對他這個人逐漸升起一絲興趣。
能幫趙家平賬,拆了東牆補西牆,雖說沒騙過檢察官,但再怎麼說他也是有能力的。畢竟那是做航空的趙家的賬目,不是阿貓阿狗的小破公司的賬目。
再有能事先知道危險的嗅覺,這說明他不僅僅有能力,人也很聰明,還有他說的這些話,雖說不難看得出他對南韓社會的憤懣,但起碼他已經認清了這個現實,不是那些認不清現實的天真迂腐之人。
想了想,我饒有興趣的說“你是會計?”
大集團裡做賬目的都是會計,而能做趙家集團會計的人,起碼也得是財經博士吧?
他看了看我,緩緩搖頭。
我又猜“那你是出納?”
出納是管現錢的,但能給趙家做出納的,顯然也不是什麼小角色。
管理財務的就這麼兩種人,誰知道我說完後他依舊搖了搖頭。
我也不問了,等著王昭君自己說。
王昭君說“其實我是cfa。”
我沒第一時間說話,心裡在琢磨著cfa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王昭君倒是簡單,他一看我的神情便說“你不知道cfa是什麼?”
我沒承認,也沒說話。
王昭君了然的點點頭,又說“我是金融分析師。”
我一愣,其實我依舊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但我很清楚,這一定是個跟錢打交道的職業。
想了想,我也沒多說什麼,轉身便朝著船艙之外走去。
“我……我能出去嗎?”
身後王昭君問了我一句,我說“隨便。”
丟下一句話後我便出了船艙,然後拿了一根煙抽起來,這包煙還是我找張治要的。
我在船艙外抽煙,同時看著波濤起伏的海麵,神色幽幽,心潮也跟著跌宕起伏起來。
正在我愣著時,王昭君走到了我的旁邊來。
“謝謝。”
這次謝謝,他說的要真誠得多。
我點點頭,便沒再做理會。
其實我心裡是想讓王昭君跟著我做事的,但一時間這種話我又不知道怎麼說。
說起來,我以前雖然也有過手下,但那些人不是彆人安排給我的,就是主動要跟著我的,我還真沒主動去要收什麼小弟。
現在,還是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這種意思。
我不說話,倒是王昭君,他一直是個健談的人。
這點從幾天前海難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都那個情況了,他還能跟我聊起來,足可見這人有多麼能說。
而且還是那種不分時候不分什麼人,都能聊得下去的那種人,換句話說就是,他特彆能說。
此時,他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其實……我不叫王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