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千!
精神病院,見到啞巴的時候,他跟在普通醫院裡麵沒什麼區彆,全身都被綁著,而且穿的是那種防撕防打的衣服,就是那種專門給重症精神病患者穿的衣服。
精神病院的醫生專門給我介紹道“經過我們的檢查,患者的病症屬於癔症。”
癔症?
我不解地看著醫生。
醫生解釋道“應激相關障礙,急性應激反應,創傷後應激反應,這些都屬於癔症,而他屬於……綜合性癔症,已經不單單隻是單純的一種癔症那麼簡單。”
聽醫生說完,我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這些根本就不是我想聽的,我也聽不懂。
“大夫,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醫生不解的看著加我。
我真色道“你隻需要告訴我,我的朋友,他能不能好,哪怕是儘可能的往常人的方向靠攏也可以。”
醫生為難的看著我,稍微思考後說“這,不太可能。”
“難道就沒什麼辦法了?對了,他的事我想已經有人跟你說清楚了吧,在我看來,他就是因為生活環境,所以才……”
不等我說完,醫生便說“楊先生,患者的狀況,經曆,我都很清楚,正確來說,患者在還沒有思維意識的時候,就已經適應了周遭的環境,現在看,雖然他有人的外表,但根本不能稱之為人,人之所以是人,主要是因為人有自主意識。”
我差點都聽笑了,準確的說是差點被氣笑了。
用醫生的話說,啞巴根本就不是人。
這話沒什麼文化的人說也就算了,你一個學醫的,還是精神疾病專家說著話,你好意思?
我正要反駁他,沒成想醫生卻給我舉了一個非常形象的例子。
“楊先生在南國的時間應當不短了吧?”
我點點頭,不知道醫生乾嘛說這些。
醫生緊接著又說“南國有很多的少數民族,相信貴國也有很多的少數民族,這些少數民族常常有著我們不能理解的舉動,行為,尤其是他們的思想。”
“在南國落後地區的山林之間,有一個塔塔族,這一種族至今仍然不會接受現代化的任何東西,比如衣服,比如手機,再比如電器等,可以說他們就是活著的原始人,而這就是他們的生活環境所造就的思維,在這一思維下,他們有他們的價值觀念,他們有他們的行為動力。”
頓了頓,見我一臉迷茫的樣子,醫生說“我這麼說,楊先生能理解我要說的是什麼嗎?”
我理解不了,我壓根不知道這人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特殊的環境會造出特殊的人,而特殊的人則有特殊的思維,您朋友其實就是這個狀況,隻不過他的狀況並不正常,也根本沒有第二個和他一樣特殊的人,所以他才會這麼特立獨行,我才會把他的狀況歸類為癔症。”
這下我明白醫生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啞巴特殊的經曆,所以啞巴有非常特殊的思維方式,而這種思維意識,跟正常人的思維意識大相庭徑。
站在精神疾病的角度看,這當然是癔症,癔症不就是應激障礙等?
但其實話又說回來,癔症並不能算是精神病。
什麼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病,精神分裂,傻,癡呆,等等等,這些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病,而癔症,僅僅是障礙。
“楊先生,特殊的人就得特殊去對待,非洲原始部落還有更古怪的現狀存在,但這些並非精神病,隻要找對了切口,他們和常人也沒什麼兩樣。”
總而言之就是,啞巴沒病,但啞巴也絕對不是個正常人。
這就讓我有些犯難了……
想了想,我說“教育……若是教育的話,就跟教懵懵懂懂的小孩子一樣去教育,這樣能不能行?”
找對啞巴的切口,我覺得這不可能。
所以關鍵還是得在啞巴身上下手。
“楊先生的這個提議,倒是很彆樣性。”
醫生陷入沉思之中。
想了一會後,他說“可以試一試。”
我揚了揚眉,點頭說“好,那就拜托醫生了,我過段時間再來。”
“好。”
從醫院出來,我看看好似很疲憊的唐柔,說“怎麼了?”
唐柔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嗯?
我疑惑的看著她,唐柔想了想說“嗯……我記得有個新聞說過,內陸雲貴大山裡麵有很多少數民族,那的人和那醫生說的差不多,外人去了那,用一頭驢,就能在裡麵換一個人出來,而被換出來的人並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好像對這樣的事已經習以為常了,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越說唐柔的眉頭皺得越深,神情很複雜。
“世界上古怪的人有很多,古怪的事也有很多,不要多想了,我們隻要活好了自己就行了。”
揉揉唐柔的腦袋,我寬慰了她一句,心下則在想著啞巴的事情。
能活用啞巴,那絕對是如虎添翼,若是不能活用啞巴,我不是虧大了?畢竟啞巴可是我花錢買來的。
該想個辦法……
對了,有個電影,那電影的主角跟啞巴還挺像的,叫狼犬……狼犬什麼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