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不由一涼。
“節哀順便，賴冬盛兄弟的死，我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吳博說道“目前，我軍已經圍困東亞娛樂城，老六，就在其中，楊先生要過來老街嗎？”
我閉上了眼，好一會後睜開眼，沉聲道“天黑之前，我會抵達老街。”
放下電話，我點燃一根煙，緩緩走到了窗前。
“飛哥……”
顧銘欲言又止。
李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根煙抽完，我道“天黑前，我去趟老街，把冬盛接回來。”
說完，看看時間，我道“快十二點了，大家夥準備準備可以吃飯了，阿俊，麻煩把飯給我送來，我在套間吃。”
李俊和顧銘對視一眼，雙雙點頭，隨後便離開了我的套房。
等他們走後，我整個人都躺在了椅子上，感覺四肢酸軟神困體乏是昏昏欲睡。
閉上眼，腦海中閃過的是一個又一個人影，他們都在看著我，注視著我，又讓我睡不著。
跟一個正在看著我的人影對視，我輕輕喃喃“有你這樣的兄弟，我楊飛這輩子，不白活……黃泉路上走慢點，沒準，我還能趕上你。”
或許是十分鐘，也或許是一個小時，反正過去了好久好久。
我的套間內，始終隻有我一人，不，還有縮在一角默不作聲的啞巴。
“咚咚——”
不知多久過去，敲門聲響起，我悠悠轉醒，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我打開門，順勢進了門口一側的衛生間。
“什麼事？”
李俊和顧銘從外麵走來，前者道“飛哥，有兄弟從老街逃過來，現在就在醫院。”
我精神一震，忙洗了把臉“走，過去。”
去到醫院，我是看到幾個灰頭土臉正在接受醫護治療的人。
他們總共有三人，個個帶傷，不過並非槍傷而是刀傷以及燒傷。
看得出來，他們從老街過來不是走的大路，而是翻山越嶺過來的，因此身上才會這麼臟。
“怎麼樣？”
李俊道“受傷都不重。”
我點點頭，看向三人。
三人一看到我，彆的反應還沒有，鬥大的淚水先掉了下來。
“飛哥……盛哥他，他，他……”
我心裡又是一痛。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是好樣的，你們也都是好樣的。”
話音落下，三人麵麵相覷，默默掉淚。
等醫護處理了他們的傷勢離去後，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們的麵前。
“告訴我，老街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