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玨果真第二天一早才回了定國侯府,讓柳安安好一頓笑話,其結果就是讓親爹拎著雞毛撣子滿院子追。
不過雞毛撣子沒有打到柳安安身上,都是落在了親爹容老二身上。
當然施暴者是容老大人。
老大人心裡高興,他家老二一家也快團圓了,真好。
柳安安照常出去巡了一圈鋪子,就來到了忘憂小酒館。
巴豆看姑娘來了,一雙小豆眼蓄滿了淚水迎了出來,“姑娘,您可十天沒來小酒館了,屬下以為您不要我們了呢!”
巴豆很是委屈,不斷地控訴著。
柳安安嘿嘿笑著,伸手拍拍巴豆的肩膀,“你家姑娘是那種人嗎?我以後準備,準備一個月不來。”
巴豆咧著嘴,他真的要哭了。
青衣不忍心,在一邊說道“瞧你那樣,你和姑娘一路殺到京城,姑娘開玩笑你都當真啊?”
“就是,小巴豆,我們與姑娘那是什麼交情,那可是生死之交!一輩子的親人。”綠衣在一邊也說道。
巴豆抬了抬下巴,驕傲地說道“那是,我還跟著姑娘一起聽過窗戶根呢!”
青衣,綠衣捂著嘴樂。
這要是被姑爺聽到了,不得扒了小巴豆的豆皮?
巴豆說完才反應上來,感覺後背冷嗖嗖的,趕忙也用力捂住了嘴,一雙小豆眼嘰裡咕嚕直轉。
幾個人進到了柳安安專屬的雅間,巴豆端來各種小點心,還有姑娘愛喝的果汁。
便圍坐在一起說起了話。
“姑娘,屬下這裡有李淩雪的最新消息,您要聽不?”巴豆賊兮兮地小聲說道。
柳安安一轉眼珠子,瘋狂點頭。
她可好久沒聽到李三小姐的消息了。
“話說,那個堅強的李三小姐最近如何了?”
“屬下打聽到的最新消息,李三小姐的傷好得七七八八,可是身子骨也是毀得差不多了,據說天天咳血。”
我的天,咳血?
“這可離死不遠了啊!她居然還堅強地活著,也是奇跡了。”綠衣瞪大了雙眼說道。
巴豆撇了撇嘴,又說道“李家人根本就不管她,武安侯是堅決不同意和離,魏世英都廢了,武安侯怎麼可能放過李三呢!死也得把李三綁在魏家。”
“毛氏是真疼孩子,不然李三的下場會更慘。”柳安安往嘴裡扔了一塊小點心,一邊嚼著一邊嘟囔著。
當時李淩雪被毛氏強行接回了家裡,精心照料著,總算撿回一條命。
不過魏世英那一劍把李淩雪肺都紮透了,不然也不會天天咳血不止,可是讓毛氏心疼壞了。
李仲春確實來毛府看李淩雪,可毛氏恨死他了,怎麼能讓他進門呢?
毛氏的弟弟拎著棍子把李仲春打了出來,還放狗咬他,李仲春又害怕又生氣索性不登門了。
毛氏更是恨死了李家。
李淩雪現在基本上也不怎麼說話,每日便是躺在床上養傷,偶爾會從床上下來稍微活動一下。
身上的傷再疼,也沒有心裡疼,她明白李家這是把她給棄了。
不過武安侯府不同意和離。
她雖然住在舅舅家,可還是魏家的媳婦。
不過毛氏的兄弟和姐姐感情好,毛氏兄弟媳婦也十分尊重這個和離歸家的大姑姐,所以李淩雪在毛府沒有受一點委屈。
這日李淩雪喝完藥後迷迷糊糊便睡著了。
她感覺自己變得輕飄飄的,她不由回頭一看,嚇得她好懸沒有叫出來,床上還有一個她正躺在那裡。
她拚命地想回到床上,可似有什麼東西攔住她一樣,她回不去了。
她用力叫著守夜的丫鬟。
可丫鬟像沒聽到一樣,還細心地給床上的她壓了壓被角。
李淩雪十分驚恐,她伸手去拉丫鬟,可手居然從丫鬟身上穿了過去!
抬起雙手,不甘心又伸過去,結果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