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有一些人自以為是,覺得自己臉大脖子粗。
金嬤嬤頭一天還念叨蘇晉學,轉過天來,這蘇晉學便登門了。
管家多福匆匆走進來,到了武先生的院子。
“老太爺,有位蘇老爺登門求見,說是池州老家之人,咱家在池州還有親人?”
多福是從柳安安的桃花莊調來的人,並不知道蘇家之事。
這會兒他也是滿腦子問號,所以便多問了一句。
武先生一聽,嗬,還真來了!
便對多福說道“咱們老家確實在池州,可與池州的蘇家並無關係,不過都是姓蘇罷了,既然來了就是客,請他進來吧。”
多福又說道“老太爺,這位蘇老爺還帶著一位姑娘。”
武先生心中不由冷笑,道“請嬤嬤到前院來。”
多福自然明白了。
郡主尚未過門,來了女眷老太爺無法招待,嬤嬤是已故夫人留下的人,小主子十分尊重嬤嬤。
在這府中,嬤嬤的地位僅次於老太爺。
所以由嬤嬤出麵,也是給足了那位蘇家姑娘的臉麵。
金嬤嬤一聽蘇晉學來了,馬上拍了拍衣服,理了理頭發,殺氣衝衝就往前院走去。
手下幾個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嬤嬤這是要去乾仗麼?
我們幾個要不要準備一下,一會兒好去幫忙?
蘇晉學在府門口等了一會兒,多福便出來了,說道“我家老太爺有請蘇老爺。”
老太爺?
蘇晉學有些愣神,可也來不及多想,便抬腿進了府門。
阮姑娘也跟在身後。
統領府麵積不小,也布置得十分雅致。
阮姑娘目不斜視,沒有隨意亂看,穩穩地走著,倒叫多福眼中多了幾分思量。
這個蘇家帶來的姑娘倒不是個眼皮子淺的。
不是隱藏得太好,就是心思深沉了一些。
很快,多福便將人帶到了前院的正廳。
蘇晉學進到正廳,便看到堂中坐著兩個人,頭發已經半白,可穿著,氣度不似普通人,但他並不認得。
金嬤嬤當年幾次跟隨侯夫人回池州祭祖,按道理蘇晉學應該自然是記得她的。
然,靖遠侯府出事的時候,金嬤嬤被砍了三刀僥幸活命,傷好之後模樣也不似從前,所以蘇晉學一時並沒有認出來。
“不知您二位是?連生他可在府中?”蘇晉學還是問道。
“我是金煙。”金嬤嬤開口道。
蘇晉學大吃一驚,“你是金煙?當年陶氏身邊的那個金煙?”
金嬤嬤點了點頭。
“那這位是?”蘇晉學不由看向武先生。
“我姓武。”
“武,你是武先生?”
蘇晉學知道武先生,可未曾見過,早年他是蘇晉文父親的人,後來被蘇老太爺派到蘇晉文身邊,悉心教導於他。
從那以後便跟在了蘇晉文身邊。
這也是為什麼連生視武先生為祖父的原因。
“我那侄兒連生可在府中?”蘇晉學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