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重生不撞南牆隻撞我!!
夜幕降臨。
如鋪陳暈染的水墨畫卷。
徐徐輕展。
今夜無星無月,自從在街角巷口遇到徐弦月回來後,祁墨白便一直佇立在殘破小院的矮籬前,久久沉默不語,陷入沉思。
就連母親與妹妹喚了他幾次都不曾給予回應。
他神情淡漠,容色冷清,近日來的所作所為,在他的腦海裡輪番上映。
自那日詩文會之後,因著徐弦月的一番“容王,信王皆讚不絕口”地言辭,近日來他的書畫生意幾儘爆火。
京都小有頭臉的人物對他的詩畫作品皆有所知曉,登門求畫者亦是絡繹不絕。
就連母親和妹妹,也因著他的揚名難得麵露喜色,平日不肯施針賒藥的藥鋪掌櫃似乎也對他格外熱絡。
相較於之前活計,如今他僅靠書畫生意也能賺取頗為“豐厚”的收入。
雖然他清楚的知曉,京都負有名氣文人墨客不知凡幾,如今的他,約莫隻是“曇花一現”過程的盛開之際。
不久便會消弭於人群,重歸寂靜。
但是他仍然滿懷感激。
感激徐弦月。
因著她的“舉手之勞”,他的話本,詩文論策撰寫生意也在書局商鋪開始小有名氣。
無論他們是“慕名而來”,亦或是當真覺得他的作品名副其實,量金買賦,他都欣然接受。
祁墨白知曉在食不果腹之際文人傲骨不值一提。
他有妹妹需要撫養,亦有年邁孱弱母親需要照顧,同時,若是可能,他還想步入所有文人殊途同歸的道路——考科舉,入仕途。
銀兩都是必不可少的。
直到遇到了陽春書局的王掌櫃。
接下來發生的基本如王掌櫃所說,毫無二致。
祁墨白原本並不知曉陽春書局的背後主人是誰。
直至那日去墨寶齋選購紙品。
如今他手裡的銀錢略有富足,其實已經可以負擔比墨寶齋更上一品的文房四寶。
但是他總覺的墨寶齋的紙品用具,似乎總是更合乎他的心意。
他想,或許即便有朝一日,有幸入仕,他還是願意繼續選用墨寶齋。
那日墨寶齋的店門口,他聽見了徐弦月與張叔的對話。
以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話本原稿,上麵的逐字逐句皆由他親筆。
無法言說內心究竟是何滋味。
他蓄意報複的陽春書局,背後主人居然是徐弦月。
她很聰明,短短時間便已有應對之策。
不過她似乎尚不清楚個中緣由,隻是火急火燎的尋求張叔的幫助,以此破局。
隻字片語,也可大致猜出她所尋之法便是修改結局,作為與對家秋露書局的對立賣點。
祁墨白亦是不得不佩服徐弦月。
心有玲瓏生七竅,淵清玉絜自端方,不外如是。
他不後悔自己的曾經的所作所為。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且為人不可欺是他的底線。
隻是,為何是她,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