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當皇帝,可不能讓我當太監來伺候你!”陳楓隻覺襠下一涼,忙捂住褲襠,躬身謝罪道“聖上恕罪,小子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聖上恕罪。”
武後見這人相貌平常,既沒有薛師的美姿容顏,也沒有薛師的雄壯身板,雖看出他誤會了自己,卻也懶得跟他計較,隻是抬了抬手,道“你起來吧。今後有什麼打算?”
見武後放過了自己,陳楓心想既然沒求到錢,不如求個太學生的身份,反正求的越多,老太婆越安心,而且太學生也不要錢。
於是其躬身回道“陛下,小子想去長安讀太學,還請陛下成全?”
“去太學?你要考科舉?”
陳楓隻想混個文憑,哪敢妄想考科舉?真要去考的話,以他隻會背誦《關關雎鳩》前兩句這樣恐怖如斯的實力,隻會丟人現眼,但這話又豈能對武後說出口?
隻見其扭扭捏捏回道“自前朝以來,朝廷對科舉愈加看重,寒門子弟要想魚躍龍門,大有作為,就必須通過科舉這一關。所以小子倒有意試上一試。”
他這是把駱賓王對其說過的話,又對武後說了一遍。
而至於何時給武後交代,去上場試一試,其瞬間便生出個計策能拖一年是一年。想考中難,不想考易,隻要不考,就不會丟人。
理由麼,很簡單。本著不考則已,一科必中的原則,待十拿九穩再考,誰也不能勉強,就是武後也不好說什麼。到時隻需想辦法弄個太學畢業證,一樣有官當,雖然低,是金子總會發光,慢慢爬就是了。
武後不住點頭,稱讚道“你有這份心,說明你理解了朕對你的苦心。科舉雖難,但中了進士後,你的官途才更穩當,不錯,我支持你。”
其左右不見上官婉兒,便對陳楓道“你去找婉兒,讓她在東監給你辦理入學。”
國子監分東西監,西監在長安,東監於龍朔二年公元662年在洛陽增設。
武後之舉乃特赦,陳楓破格入太學。
待陳楓施施然要退下,武後卻道“你不要愁那個聘禮,朕代你備,把你未婚妻一家姓氏戶籍寫上來。”
好家夥,這是要賜婚了!
出了津口,見崔誠和盧藏用等在外麵,陳楓笑道:“你們兩人不去報到,怎麼等起我來了?”
盧藏用本來還有些尷尬,他為陳楓求賞,差點弄巧成拙,但見陳楓麵帶喜色,心下一鬆,急忙問道:“怎麼說?神皇封了你什麼官?”
陳楓兩手一攤,隻歎道:“現在無官無職,依舊草民一個。”
這人嘴上歎著氣,臉上卻帶著笑,還明顯有壓抑笑容的痕跡。
崔誠是不大相信他沒什麼好事的,不然不會這副德行,便追問道:“賞了你財帛了是不是?看你這樣子還不少!來借點給兄弟,這洛陽米貴,我那蝸居都還是賃的。”
他不提錢還好,一提錢,陳楓麵色立即垮了下來。
隻聽其道:“好容易求了五十金,全被陛下轉賜給你們金吾衛了。”
崔誠聞言不僅沒跟著傷心,反而嘿嘿一笑:“不錯,不錯。你小子有一諾五十金的古時君子之風。”
對他來說,借來的錢,總是要還的,而賞賜來的錢,可一點不用還。他作為這旅金吾衛的小頭領,這下至少額外多得五貫錢,快抵兩年薪水。
“不對,這小子還是事情瞞著。”崔誠卻見陳楓不像有痛失五十金的難過,趕緊擺出大舅哥的氣勢,直接薅住陳楓衣襟。道“快說,快說,還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