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蓮磕頭“民女要陳慶才當著陳家族長的麵承認一切都是自己胡說,並在陳家祠堂當著陳家眾人給我賠不是。”
“什麼?去陳家祠堂,怎麼可能!你胡說什麼!”
陳慶才一聽就急了。
他彆人都不怕,就怕陳氏族長。
族長幾次要給他除族,他千求萬求才讓族長暫時饒了他。
他現在連媳婦都娶不上,父母也不在了,萬一除族,以後說不定要做孤魂野鬼。
如果真去祠堂給趙小蓮道歉,沒準又讓族長動了除族的心思。
陳慶才麵目猙獰地說
“趙小蓮,我不可能給你賠不是,你七個月就生孩子,本來就不正常。如果你是好女人,為什麼你丈夫那麼不信任你,還不是你有毛病!你長得水靈,敢說沒有男人惦記你?”
趙小蓮嘴唇發抖。
“陳慶才,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怎麼血口噴人了。結婚七個月就生孩子,你自己不覺得丟臉嗎?是不是你偷人,誰清楚呢,除非你能證明自己清白,哼!”
趙小蓮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
“大人在上,老天爺在上,我趙小蓮蒙冤,有嘴說不清,滿心酸苦,走投無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好以死明誌。”
說著她把瓶子裡的東西往嘴裡一捯,然後倒地不起。
薛文堂大驚失色的模樣。
“不好,趙小蓮一時激憤之下服毒自儘了。哎呀,這真是貞潔烈女啊,可惜可惜。”
說完用袖子做出抹眼淚的動作。
劉主簿站起來說
“本朝律令,因言語中傷致人死亡的,可判絞監候,重者可判斬立決,不論是玩笑之言還是其他。”
陳慶才一看死人了,一下子就傻眼了。
“她她她,怎麼就這麼死了。不就是幾句話的事兒嗎?至於嗎?我我我我,我什麼也沒說。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薛文堂嚴肅地說
“陳慶才,流言如刀,殺人不見血,如今你可知了。”
陳慶才渾身發抖。
薛文堂一拍驚堂木。
“趙小蓮為證實自己清白,不惜以死明誌,真乃烈女。本官必須為趙小蓮討回公道,否則傳揚出去,本官的縣令也做不成了。來人,傳令,開大親民堂,傳陳趙兩家並陳氏族人一並到堂,喚眾民眾鄉鄰觀本縣令公開審理此案。”
陳慶才聽了,跌坐在地上,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