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係統,做縣令爹的無敵女師爺!
給當官的送錢不直接送,而是先從師爺下手,也是官場的套路之一。
有的師爺因此賺得盆滿缽滿。
所以曹振方打起薛文堂“師爺”的主意也很正常。
雖說這個師爺挺神秘,不過隻要是個人,“他”總得出門吧,隻要出門就好說。
問題是,薛文堂的這個師爺,還真就不出門。
太奇怪了,難道薛文堂不允許“他”出去嗎?
曹振方隻好嘗試買通衙門裡麵的人。
薛文堂窮,所以伺候的下人很少。
即便縣裡麵能撥錢,他也不過是添了一個做粗活的仆婦,人老實得很,還有一個廚娘,也不怎麼關心前麵的事情。
剩下兩個薛文堂的舊仆,一個負責喂馬趕馬車,住在馬棚旁邊,一個負責打掃庭院,做完活就一旁待著去了。
都是心裡頭不怎麼琢磨事兒的人。
什麼師爺不師爺,沒往心裡去過。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老爺有師爺了。
不是請不起嗎?
最後從收拾後堂衛生的一個打雜那裡多少問出點兒東西。
薛文堂的師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直也沒這麼個人,忽然就備了一個幕廳,然後裡麵就有師爺了。
沒見過臉,瞥見一眼,似乎很瘦小。
也沒聽過“他”說話。
至於這個師爺住在哪裡,也不知道,似乎平時不在衙門,開堂的時候忽然就在幕廳裡麵了。
總之跟土行孫一樣,一會兒鑽出來了,一會兒又沒了。
曹振方摸不著頭腦,這不像師爺,倒像是養了什麼精怪。
縣太爺不會供奉什麼黃仙狐仙顯靈了吧。
薛守拙打了個噴嚏,心想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曹振方沒有轍了,他總不好大咧咧地就往衙門送錢吧。
要不說呢,最怕遇見不擺譜的官,越是這樣越難辦。
那種親隨和手下一大堆的,隨便挑一個身邊人下手,這錢都比較好送。
曹振方自己就給一任知府當過身邊的班頭,借機斂了不少財,給知府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得了不少賞賜。
他就是這麼發家的。
在他看來,這個薛文堂要麼是太謹慎,要麼就是大貪。
大貪把給他送錢的門路都藏得很隱秘,主打一個你送錢還得絞儘腦汁,這樣一次你就得多送一點兒。
可現在無論是什麼,他確實不知道怎麼安全地把錢遞送到薛文堂眼前去。
曹振鵬就知道打點,他以為打點是多簡單的事情。
曹振方很氣惱,這個草包,淨添麻煩,當初爺爺就是覺得他不靠譜,才極力地培養自己。
沒辦法,曹振方想,那就等再次堂審的時候,當堂暗示一下吧。
如果這個薛大人聽懂暗示了,過後把錢送上,也是可以的。
等到再升堂,由於案情明了,薛文堂決定直接判曹振鵬把墳地還給曹四平家,把自己爹再重新埋回去。
曹振方也來到了堂上。
他對薛文堂行禮說“大人,我兄長固然有錯,但是出於孝道,我大伯無法安眠,還要再經曆一次遷移之苦,晚輩於心不忍。隻要大人肯從中調和,我願意出高價替伯父買下墳地。還望大人從中周旋一下,小人感激不儘。”
他想,這話說的夠明白了吧。
周旋一下,就是要給你送錢。
可是薛文堂還真不太懂這種彎彎繞的話裡有話。
他直接問曹四平“你家願意給曹振鵬方便,把墳地轉賣與他嗎?”
曹四平說“不願意,就不賣。”
一下子把話說死了。
曹振方想,為什麼這個薛大人一點通融的餘地都不給呢。
鄭彥中畢竟經曆的多,薛文堂沒聽出來的他能聽出來。
“曹振方,我明白你的意思,薛大人耿直,他向來該怎樣就怎樣。調和什麼的,就不必了。曹四平家的老爺子生氣也是應該的,這種事就不是能調和的事兒。想想看,這幸虧發現得早,要不趕上老爺子不巧就駕鶴西去了,準備好了要安寢,二十四孝旗,領魂大安兒車,四十八對兒金童玉女,加全份兒的吹鼓手,百鳥朝鳳一吹起來,大長幡嘩啦嘩啦地,拉長了八裡地,到了一看,哎呦嗬,墳裡躺著彆人的爹啦,你說要是這樣不壞了菜嘛。你大伯被折騰來折騰去是挺可憐,那都是親兒子做下的好事,跟彆人無關,就索性再讓他挪騰一回吧。”
曹振方被這一番話說得差點嘴眼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