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都可以證明,看著也不像說謊。
那麼可能有動機殺趙溪兒的隻有胡秀才了。
丫鬟還招供,說趙溪兒白天念叨,想讓胡秀才出錢從劉寶成手裡把她買回去。
劉寶成年紀有點大了,床上的事情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她想給胡秀才做小的。
馬推官問胡秀才
“是不是趙溪兒癡纏於你,逼你拿錢買她,而你隻圖一晌貪歡,根本不想長相廝守,所以就殺了她?”
“我我我我,我沒殺她。我連殺雞都不敢,怎麼能殺人。我這人膽子小。”
“你膽子小,還能做出半夜偷人的事情?你如果問心無愧,為什麼不報官?為什麼要把鞋子藏起來?”
“我我我我我,我也,我也不知道啊。我太害怕了,屍體,屍體特彆冷,我摸到身上著一把刀,使勁拔了出來,然後扔在地上了。”
馬推官認定胡秀才殺人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刀把上有血手印,也與胡秀才的手相吻合。
“嗬嗬,你可真會狡辯,你覺得這套說辭,有人會信嗎?”
“我,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沒有殺人!”
“你真是個不老實的狡猾之徒!來人,桚指!”
十指連心,胡秀才發出陣陣哀嚎。
可是他堅稱自己沒殺人。
“還是個嘴硬的,來人,上杠子。”
杠子就是兩根木頭夾腿的刑罰。
胡秀才一下子暈了過去。
“罷了,明天再審,看他招不招。”
第二天,胡秀才實在受不了刑了,隻好說人就是自己殺的。
馬推官很得意。
才兩天,就把奸殺案破了。
之後就是寫供詞,簽字畫押了。
接著又過了一天,把一切整理完畢,馬推官把犯人和證物都交給薛文堂。
以往的縣官,都會對馬推官說句謝謝,然後看看供詞書寫沒問題,就寫公文,敘述一下過程,直接呈給知府了。
薛文堂自然也和馬推官道了謝。
不過薛守拙堅持要好好在審視一下整個案情,她指出還有不清楚的地方。
“刀子是從哪裡來的?是胡秀才從家裡拿過來的?是集市上買的?供詞裡麵沒寫啊。”
趙溪兒總不會在臥室放一把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