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才,你當時到底怎麼殺的趙溪兒?”
“我,我……”
薛文堂一拍驚堂木。
胡秀才受不了了,他把手中木頭刀一扔。
“大人,大人不要給我用刑,我,我實話實說。小的根本沒殺人,小的沒殺人啊!”
他忽然放聲大哭。
“沒殺人你為何招供?”
“馬大爺手太黑,用刑太厲害,我遭不住,真的挺不下來。”
“你再說說你怎麼和趙溪兒勾搭上的?”
“劉老板把趙溪兒看得緊,可是又喜歡帶著她招搖。我和劉老板交情不錯,偶爾一起吃飯喝酒,他總要趙溪兒陪著。有時候一幫人去酒樓吃喝,也帶著趙溪兒一起。一來二去,我們就勾搭上了。”
“那她和彆人也有首尾嗎?”
“這個真不知道,不過認識趙溪兒的男人是挺喜歡背地裡拿她取樂,說睡睡這騷貨,滋味一定不錯。”
“有其他人知道你們的奸情嗎?”
“這個不好說……”
“什麼叫不好說呢?”
“有一回喝多了,我半真半假地說,趙溪兒騷歸騷,也許睡多了也沒有太大意思。我的朋友們有的起哄,問我是不是睡過。我也不告訴他們,就玩笑著說,你們猜去吧。”
“當時在場的都有誰,你一一寫下來,姓名和身份,逐一標明,不許遺漏。”
“大人,小人的手還不能寫字。”
“勞煩蔡主簿記錄一下。”
當名單完成之後,薛文堂看了一遍,又給薛守拙拿去。
上麵都是一些無聊文人,或者是富戶的紈絝兒子。
有一個人引起了薛守拙的注意。
金廚子。
“這個金廚子是怎麼回事?”
“我們當天在拴舌頭酒樓吃飯,他是那裡的廚子,因為搶到了他做的活肉,所以請他過來坐一會兒,喝一杯。我不知道他的全名,就知道他姓金。”
鄭彥中是個能發現稀奇事兒的人。
“這酒樓怎麼叫這麼個名?拴舌頭?為什麼要舌頭拴上。”
蔡主簿嗬嗬嗬笑了。
“原來小鄭大人還不知道,酒樓名字其實是醉仙來。不過他們家有道特彆出名的菜,叫炒豬活肉,特彆香。據說有個老頭吃這道菜的時候太著急,把自己舌頭都咬下來吞了。有人說吃這道菜應該把舌頭拴住,所以酒樓被人戲稱為拴舌頭酒樓。”
胡秀才點頭。
“炒豬活肉是金廚子的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