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不算十分老道。
如果這麼簡單,皇上招呼我們來做什麼呢?
賀友蘭也不是完全不懂的永繼帝的意思。
他隻是不耐煩。
皇上處理事情,看著挺殺伐決斷,實際上總是思慮過重,太喜歡用詭道手段,迂迂回回地做事情。
賀友蘭懶得理皇上的心思,乾脆裝糊塗。
皇上問馮檀
“馮閣老德高望重,不知道有什麼見解?”
關鍵時刻,還是老狐狸更懂得怎麼周全,老謀深算有老謀深算的好處。
“皇上,根據所查到的信息,沿漕八省官員,都有不同程度的涉及,如果一一處罰,那麼必將導致官場太過震動。還是選擇首要之人,仔細審問清楚,以儆效尤。至於涉及到的陳年舊事,有些需要徹查,有些則不必興師動眾。
比如保國公之事,其所開河道對於治水到底有無影響?也不能妄斷。黃河改道頻繁,今年之治水工程,可能後年便會失效,也尤為可知。隻能說,保國公的治水工程並非可長期倚仗的良法,本來應該及時調整,但是下麵的官員礙於皇後和太子的顏麵,長期蒙蔽聖上,明明保國公的治水之法已經陳舊不可用,還是因陳守舊。”
賀友蘭聽了,不得不佩服。
這老家夥太會說話了。
這一點自己真是比不上。
神特麼治水之法陳舊,礙於皇後和太子的顏麵。
把皇上整個摘了出去。
不是皇上識人不清,保國公當年的做法沒問題,就是治水隻能治一年的水罷了。
後麵的官員都是為了拍皇後和太子的馬屁,明知道保國公的法子不好用,也不換。
反正跟皇上沒關係。
這套話術,這腦回路,真是轉得九曲十八彎,實在厲害啊!
“至於壽寧侯周不比,有沒有為了保國公的身後浮名,和文徵暉一黨勾結,仔細查清之後,再做決斷。”
賀友蘭越來越佩服了,壽寧侯周不比就算參與了,也不是為了掩蓋當年的惡行,隻是為了自己爹的身後浮名。
嗬嗬,說的真好!
永繼帝對於馮檀的這一套說辭滿意得不得了。
這大事化小的本事,體麵又周全。
得到了滿意的解決方案,永繼帝把賀友蘭留了下來。
他有點兒疑惑,皇上單獨要和自己說什麼呢?
開海的事情嗎?
結果永繼帝說
“賀愛卿,朕屬意令千金做朕的兒媳婦,讓她當齊王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