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禮部林郎中和陳副都禦史的說辭,朝堂上的人也都覺得迂腐之極,不可理喻。
如果沒有彭荷衣的幫助,井東來的罪行不知道何時才能暴露。
他可是手握大軍的總兵,幸虧發現得早,要不萬一時間長了生了異心,造反了怎麼辦。
已經從口供和證物當中發現,井東來和韃國聯係頻繁,早就有事情暴露就叛逃韃國的嫌疑。
這功夫應該著重於處理邊境走私問題,整飭軍務,以儆效尤。
結果這兩個貨色,在這說什麼妻子告丈夫有罪這種混話。
永繼帝心裡想,這些所謂清流文官,都應該把他們的舌頭拔了,省得亂放屁。
“薛愛卿,你以為林郎中和陳副都禦史說的正確與否?”
薛文堂腹誹,就知道你得問我。
薛守拙和薛文堂為了能夠應對這種情況,提前把虞朝律法和史書翻了一遍。
終於找到反駁的依據。
“啟稟聖上,親親得相首匿,有一種情況是不符合的,如果親人危害天子﹑宗廟﹑宮闕等罪行時,可不必顧及法律的限製,主動舉報。”
永繼帝點點頭。
可是林郎中還不死心
“陛下,這一情況,隻適用於有謀反行為,聞之均可舉報。井東來以權謀私貪贓枉法是真,他又沒有謀反…”
永繼帝氣得大喝一聲
“林郎中是覺得井東來犯的罪還不夠大嗎?”
姓林的不說話了。
陳副都禦史還在堅持
“彭氏出賣丈夫,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兩個兒子,乃是為了一己之私。如果這樣就能舉報丈夫,豈不是天下大亂。天下的女子都不管不顧,肆意把自己丈夫的罪行報告官府,豈不是違背祖宗律法?”
永繼帝簡直想把他腦殼打開,看看這人的腦袋是什麼做成的。
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駁斥這個陳正的謬論,就看向馮檀。
“馮閣老以前是刑部尚書,最懂律法,你是怎麼認為的?”
馮檀作為朝堂上的老狗,知道現在永繼帝心裡憋著火氣呢。
他其實還算待見陳正,因為這個姓陳的總是和賀友蘭對著乾。
不是因為他是賀友蘭的政敵,而是因為他就是個古板守舊至極的家夥,墨守陳規,誰提出一點什麼新玩意,他都反駁。
賀友蘭新想法多,陳正反駁他反駁得最多。
馮檀樂意在旁邊看笑話。
可是不得不說,這個陳正的腦子真是糞坑裡的石頭做的,真是臭硬不可聞。
馮檀站出來說
“陛下,井東來所犯罪行極大,比之文徵暉一黨有過之而無不及,雖未曾謀反,而罪同謀反。這種情況下,彭氏向提督大人舉報,是有功之舉。”
永繼帝聽了,滿意微笑。
“是這麼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