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從一個普通士卒,升至伍長,麾下數十兵丁!
像在一般的小鎮,巡檢兵丁總共就幾十人,也就一個伍的編製,伍長幾乎就是小鎮的天!
哪怕在南山鎮這種重地,編製特殊,也不過兩個百戶的編製,近五百巡檢,總共也不過十來個伍長。
這無疑是超出了楚牧的預想。
畢竟,朝廷的軍功封賞製度,是針對已在朝廷掛號的大患。
比如席卷一地,驚動朝廷的叛軍,比如對蠻人的戰爭。
這種一個小村莊的小打小鬨,怎麼看也跟朝廷的軍功封賞製度扯不上關係。
頂多也就縣裡自己擬定一些賞賜。
更大的可能,還是屬於巡檢司體係的正常功勞積累,職務晉升。
按楚牧本來的想法,稍稍表現一番,爭取入一下上麵人的眼。
這次要是死上一些,空出一些位子,看他能不能有機會坐一下。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就跟剛才箭雨突襲一般,得先保證自己安全。
結果卻是這麼一個大甜棗砸了過來。
棗太大太甜了!
楚牧很心動。
這實打實的回報,無疑比李剛那私人虛無縹緲的承諾要現實得多。
他雖對權利地位沒有太大的渴望,但
來此世一個多月,並不難看出,這個時代,沒有權利,沒有地位,人,就真的不是人!
甚至,沒有一定的權利地位,很多東西,見都見不到!
現在爭取權利地位的機會擺在麵前,他又豈能不心動。
楚牧咬了一口發下來的乾糧,慢慢的咀嚼著,閃爍的眸光,儼然已經趨於堅毅。
富貴險中求。
他在這世上,孤家寡人一個。
無依無靠,也就意味著,他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可以不勞而獲的。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
這個險,值得他去冒!
將最後一口乾糧咽入腹中,楚牧抓起一把雪,狠狠的搓了搓臉。
透骨的冰涼,亦是隨著手掌的搓動,刺激著楚牧的神經。
楚牧很清醒,也確認自己沒有熱血上頭。
“牧哥兒,你是準備搏一下嘛?”
徐遠有些擔憂的看著楚牧。
“對。”
楚牧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隨即一把拍在徐遠肩膀上,認真囑咐道:“你不用怕,我之前看過附近的地理誌,七裡村總共也就三十來戶人,又被征過好幾次徭役,現在人數絕對不多。”
“敢造反的也絕對是其中少數!”
“咱們這麼多人,伱隻要躲在後麵,不要衝太前,裝裝樣子的話,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危險。”
“牧哥……”
徐遠欲勸,卻被楚牧製止。
“你小子放心,我比你惜命得多,不會亂來的。”
楚牧神色同樣認真,他並沒有熱血上頭,也很有自知之明。
這隻是區分利益得失之後做出了初步的選擇。
真事不可為,他也不會胡亂去莽,也會繼續衡量得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