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千金!
“我不能,因為我的小時候,沒有刻骨銘心的事情。”崔笑也非常正經的說“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負責儲存記憶的大腦那一部分還沒有完全長好,所以不要說一歲,就是三歲之前,我們都不會留下什麼記憶。”
幾個人都努力回憶了一下,三歲之前,確實不記得什麼。
崔笑說“但三歲之前的記憶不是一片空白,沒長好不是一點兒都沒有,當外界對大腦進行了猛烈的刺激,這一段記憶就會被保存下來,保存在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和深度。在不經意間釋放出來,浮現出幾個斷斷續續的片段。”
就像是,你在某一個瞬間,突然覺得某一個畫麵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識,曾經經曆。但是你仔細的回憶,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曾經發生過這件事情。
崔笑說的非常認真嚴肅,幾個人聽了之後,雖然覺得自己從未聽過如此觀點,可竟然不像是假的。
步長北沉吟片刻,說“你的意思是,許夢小時候,在被許氏收養之前,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對一個一歲的孩子來說,刻骨銘心四個字可能重了,但按崔笑的說法,隻有刻骨銘心,才能留在一歲孩童的腦海中。
隻是很奇怪,能讓一歲孩子刻骨銘心,會是一件什麼樣的事情?
可惜許夢雖然現在三歲了,但是她完全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問也問不出來,說也說不明白。
“對。”崔笑說“是這麼回事。”
步長北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
許家兄弟倆還有宋言,隻要撬開他們的嘴,就真相大白。
三個人是分開審問的,對他們可就沒有對許嬸那麼客氣了,審訊室裡燈光昏暗,一張長長的桌子上,放著各種刑具,刑具有些還挺新,有些很舊了,上麵是一層一層洗不去的陳舊血漬。
看著就叫人心驚膽戰。
到了這種環境下,能挨住不說的人很少。
很快,三張口供就交了出來。
眾人坐成一圈,依次傳閱。
崔笑看的第一張口供是宋言的。
宋言的供詞更多的是五年前的。
宋言做的生意很雜,賺錢的都做,按他自己的說法,買進賣出,給人介紹生意抽傭金,他就是這麼認識許樂誌的。介紹活兒給他乾,然後拿少量的介紹費。
他說,埋在灶台下的三具骸骨,確實是三個小女孩,但人,不是他殺的,凶手另有其人。
“瘋癲和尚。”崔笑看著宋言的供詞說“這個瘋癲和尚,應該就是帶走費芳洲的人吧。”
費芳洲的家人本來一口咬定,女兒是被一個瘋癲和尚看了,說不久要大禍臨頭,這才帶走的。當時他們就質疑這一家子的說辭,後來又問了一輪,眾人有人撐不住說了實話。
帶走是帶走的,但沒有那麼多奇怪的理由。
瘋癲和尚看中了費芳洲,主要是看中她眉心的紅痣,說她和菩薩有緣,然後提出想要孩子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