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表姑娘休想退婚!
一人從長街那頭騎馬狂奔而至,留風看清是謝東哥,吃力地指著遠去的馬車,“我家姑娘被擄走了,還請六爺幫忙……”
謝東哥不待他把話說完,已打馬疾馳而去。
留風暈厥。
街上的屠殺仍在瘋狂地繼續,好在不僅衙門裡巡查的人趕到,又有二三十個身手不弱的騎馬大漢加入,與凶悍的巴虜人鬥在一處,滿街的屠殺終於得以控製。
謝安平拉著陸金枝衝向小巷,七彎八拐,已完全被嚇得六神無主的陸金枝任她牽著跑。
直到一個門楣上隻掛了一隻破舊紅燈籠的小宅院前,她才猛然推門,拉著她跑了進去。
待把門重重關上,倚門重重喘了一會氣,陸金枝才緩緩回過神來。
“謝姑娘,怎麼不見悅意妹妹?”
謝安平這時才放開她的手,她抹著額頭的汗,“我哪裡知道?剛剛情況危急,我實在怕得厲害,隻知道拉著你跑,不知道表妹怎麼樣了。”
陸金枝有些急,就要開門出去,“不行,我得去看看。”
謝安平攔住她,“你在說什麼胡話?現在外麵全是殺人狂徒,你這一出去就性命難保,真不要命了麼?再說她自有她的小廝護著,你去了也隻是憑添麻煩。”
陸金枝也知她說的是實話,若不是教養使然,她恨不能嚎啕大哭。
而兩人在門口的說話聲,已把屋裡人引了出來。
“你們是何人?為何闖進我家後院?”
出來的是一個大胖子,一手提風燈,一手握木棍,警惕而小心地移過來。
當看到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後,方放鬆了戒備,眼裡反而露出了古怪的光。
陸金枝嚇得躲到謝安平身後。
謝安平大聲道“外麵有好多殺人狂徒,勞煩讓我們在此躲一會兒。”
胖子欣然而笑,把木棒收起,“原來是來躲難的,無妨。外麵天寒,兩位姑娘但請屋中請。”
胖子似乎是獨居,屋子不大,也很亂。
他非常熱情地把最好的杯盞拿出來給兩人各泡了杯茶,便似避嫌地出了門。
跑了一會的陸金枝早已口乾舌燥,見胖子自覺地出了門,端起茶杯就喝了兩口。
隻少時,人就感覺昏昏欲睡,不知不覺趴在了桌子上……
宋悅意以為擄走自己的是巴虜人,等被人推坐在馬車的軟墊上,借著車內微弱的燭火,方發現剛才攬自己上來的是謝璟令!
她大吃一驚,“表哥這是做甚?”
一身深青色官服的謝璟令在她對麵坐下,“自然是在救表妹脫困。難道表妹不該感謝我自巴虜人的圍困中把你救出來?”
他絕不可能會有這般好心。
宋悅意實在不知他心裡究竟又在謀劃什麼可怕的陰謀,警惕道“今日你不是說要帶人上街巡查麼?為何還要駕一輛馬車上街?”
謝璟令沒想到她瞬間就能想到事情的關鍵點,忽然發現這樣聰明又機警的宋悅意真的很吸引人。
以前是他看走眼了,錯把珍珠當了魚目。
“宋悅意,你最近一段時間不是很聰明麼?要不你來猜猜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