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之意!
“宣適,你前兩天說,那個注冊了極光之意的工作室,是憑故事入住,並且隻能住一個月,是嗎?”
聶廣義難得說話這麼正經。
不是小宣子、不是小適子,也沒有一進門就要單挑開乾的架勢。
這突如其來的正經,讓宣適很是有些不適應。
“聽程諾說,是這樣沒有錯。”
宣適身上的毛孔,一個個的,都不安分地想要豎起來。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呢?”聶廣義認真的有些過分。
“可能……低調?”宣適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他和聶廣義一樣,對“極光之意”知之甚少。
再問,程諾也不說。
擔心說多了他就不去了。
程諾絕對是想多了。
哪個男朋友會拒絕女朋友的入住邀請?
“下個月那個地方屬於程諾?”聶廣義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宣適。
“對的。”宣適被聶廣義盯得心慌,毫無底線地妥協道,“要不,廣義哥哥還是叫我小適子吧。”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人家給你取外號你不舒服。
等到聽習慣了,人家忽然不叫了,又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自在。
“宣適。”聶廣義臉上的認真有增無減,鄭重其事地問,“程諾用了什麼故事?”
“啊?”
“你要乾嘛?”
聶廣義的話讓宣適心生警惕。
“我也要編一個故事,我必須要去那裡住一個月,我要看看,我的設計是怎麼穿越到這個叫宗極的人的腦海裡的。”
把獎項退給組委會之後,聶廣義專門去查過極光之意工作室的注冊信息。
除了知道經營者的名字叫宗極,和經營範圍五花八門之外,就不再有其他的收獲。
“編的故事恐怕是不行。程諾用的是我們之間的故事。”宣適揚了揚眉毛,說道,“隻有真情流露、感人至深的故事才能得到入住工作室的邀請。”
“我流你個大頭露,至你個大頭深,我就不信我編不了一個你和棺材板級彆的故事。”
聶廣義習慣了把兩個字拆開,在中間加上你個大頭。
可能因為他小時候頭比較大,經常被小夥伴說,留下的報複性後遺症。
“如果你能答應我,從此不再叫程諾棺材板,我可以請你去程諾的咖啡館做客。”宣適提了個條件。
“我腦子進水了,從意大利跑回國內喝咖啡?”
聶廣義心裡有氣。
他知道這股憋屈到極致的無名之火,不應該往自己的兄弟身上發。
可他就是氣不過也忍不住。
宣適並不以為意,他早就習慣了聶廣義的性子,隻是幽幽地來了一句“是哦?我們廣義大少沒興趣哦?我家阿諾的咖啡館,可是就開在極光之意裡麵哦。”
“哦、哦、哦,你屬雞的嗎?你這是在給哥哥打鳴?”
“沒興趣就算了。”宣適不再勉強。
聶廣義嘴上沒什麼好氣,心裡的氣卻是出掉了一大半,話鋒一轉“什麼沒興趣?必須成交啊!”
“啊?”宣適張大了嘴巴。
連停頓都沒有,廣義哥哥就開始進入全新的話題“那個工作室不是隻能一個月一個月地憑故事入住嗎?一個月要怎麼開咖啡館?那裡不止一棟樓?”
聶廣義並不是真的關心程諾的咖啡館要怎麼開。
他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成為,在程諾之後入住極光之意工作室的那一個“倒黴蛋”。
當然,如果旁邊還有類似的建築,可以隨便住、隨便租,那他也就懶得編故事了。
他是個建築師。
年少成名的。
獲獎無數的。
受人追捧的。
又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童話作者。
愛情什麼的,本來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騙局。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不能當飯吃。
聶廣義才不要相信。
“沒有,就一棟,孤零零的。”
宣適有點好笑地看著聶廣義,扯著嘴角,直接揭穿,三連發問“你不是還讓你同學去現場拍照了嗎?沒有從白天拍到夜晚?或者再來個航拍什麼的?”
宣適知道聶廣義對程諾的信任度有多低,也了解自己兄弟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