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我隻能開車帶你到楠溪江去吃了。”宣適說“烤全羊要準備好長時間的,從宰殺開始,現殺現烤才好吃,我現在打電話過去,剛好我們開車過去要好幾個小時。”
“那你要給我吃什麼羊?”聶廣義補充要求“我隻吃阿爾巴斯山羊、二狼山白絨山羊、烏冉克白絨山羊,就這三種,烏珠穆沁的我過敏。”
“怎麼忽然多了個羊肉過敏啊?”
“那我不管,你就說是不是阿爾巴斯、二狼山和烏冉克山羊吧。”
“不是,就是楠溪江本地的羊。”
“那能好吃?”
“當然能啊。你要相信,我們溫州人做羊肉,並不比草原的差。”
“真的假的,我可是剛剛吃過了烏珠穆沁白絨山羊。”
“你不是對這種羊過敏嗎?”宣適抓了個重點。
“那我不吃我怎麼知道我過敏還是不過敏啊?”聶廣義很是有些理所當然。
“廣義大少言之有理。”宣適說“那你要不要試試楠溪江的羊,那兒的羊整天在外麵跑,草也沒有那麼多,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肥肉,和草原的羊,完全不一樣。”
“那你們那個什麼楠溪江羊,又被列入國家動物遺傳資源保護名錄嗎?是一級保護品種嗎?”聶天才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現學現賣。
“不是啊,就是村民們家裡隨便養養的。我們那兒的羊吃的是風味,主要考驗的是廚藝,隻要不是那種很肥的,什麼樣的羊都沒有問題。”
“你不知道原汁原味才是廚藝的最高境界嗎?”聶廣義找茬+1。
“這樣啊,那廣義大少是吃還是不吃啊?”宣適見招拆招。
“吃啊!不吃我怎麼知道有多不好吃?我就算是想要批評,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程度詞。”
“行,那我讓阿諾給那邊的老板打電話。”
“你是沒有手還是沒有嘴巴,你為什麼不能自己打電話?”聶廣義找茬+2。
“那是阿諾的老家,阿諾可以讓老板挑一隻好羊。”
“你不是說你們那兒吃的是風味、考驗的是廚藝,什麼樣的羊都沒有問題嗎?”聶廣義找茬+3
“那總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區彆的,一般人吃不太出來。”
“那我是一般人嗎?”聶廣義找茬+4。
“所以我不是準備讓阿諾打電話,用最隆重的規格,接待最隆重的貴客嗎?”
“那你還不趕緊打,你在這兒閒聊個啥?是你很閒還是我很閒?”聶廣義找茬+5。
廣義大少每句話都在找茬,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是爽利的。
聶廣義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程諾的聲音就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阿適,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廣義大少想去嶺上人家吃烤全羊,你給打個電話,要現宰現烤的。”
“那要烤四個小時誒。”
“我從極光之意接他過去,本來也要挺長時間的。廣義大少之前有個行李箱在我那兒,你幫忙拿套衣服,我等會兒接上你,再一起去。”
“帶衣服乾嘛?你們要住楠溪江嗎?”
“沒有呢,我們廣義大少比較講究,吃一頓飯,就得換一套造型。”
“這樣啊,那我先給嶺上人家打電話。”
“那我們等會兒見。”宣適說完,習慣性地在掛電話之前,隔空親了程諾一下。
“你惡不惡心?這光天化日之下的,有什麼好uhh的?”
“我親我的未婚妻,為什麼會惡心?”
為了避免聶廣義再次找茬,宣適直接轉移話題“今天帶你去吃的烤全羊,是把四個月大的羊羔子,放到火上,一邊刷米醋和麥芽糖一邊烤。”
“麥芽糖烤羊?”
“對,麥芽糖和水,用1比6的配比化成麥芽糖水,均勻地刷在羊羔身上,經過四個小時的烤製,皮會變得非常薄,骨頭也會變得非常脆,光聞著味兒,就能讓你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