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四股不同尋常的力量猛然掀起,覺宇抬頭一看,叫聲“不好!”
楚生適才見覺宇出手,早就留心,又聽他大喊一聲,便知場中又生了變故,暗中早作準備。
他見平安畫、徐玄良和覺宇三人聯手,竟然不能將四個怨靈壓製,急忙伸手到懷裡,一把拋出六張黃紙同那杆狼毫毛筆。
這時怨靈離突破封鎖隻差一絲,急忙中隨手握住毛筆在黃紙上匆匆寫下一連串的文字,立時數團黃光起向空中,有畝許方圓,兩張護著眾人頭頂,將怨靈的精神尖嘯攔下,上寫“止”、“禦”兩個字。兩張蓋住怨靈,上寫“囚”、“禁”兩個字,再為怨靈設上雙重枷鎖。最後兩張,卻是同樣的“魂”字,遙遙與平安畫、徐玄良和覺宇的氣機連成一片,不斷提高他們的精神力。
然而,突破了基因鎖的四個怨靈,又豈是這些手段能夠降服的。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怨靈是越打越順手,f階智慧生命的力量愈發熟練,詛咒和靈魂攻擊也用得隨心所欲,可憐平安畫他們本來就隻有招架之力,卻還要遭受詛咒的摧殘,片刻間便掛了幾處彩,尤其是本就傷勢嚴重的徐玄良被怨靈近距離衝撞了一下,脛骨儘斷,痛得他牙齒都咬碎了幾顆,滿口的鮮血,狀若厲鬼,恐怖至極。
最後他不得不依靠在土裡學得的本事,直接遁入大地深處,才得以匆匆逃離,心中對破除基因鎖的向往也愈發深厚,暗暗發誓,若領地真有基因試劑,且能助他更近一步,定要想辦法留下來。
而這時,少了一人後,隻剩下覺宇、平安畫和楚生三人抵抗怨靈,自然更加狼狽。覺宇便同馮科喊道“快想個辦法,若是沒有,小僧可要大開殺戒了!”
這卻是為何?
原來,星河神樹、星辰精靈和摩訶彼岸佛塔若論蠱惑、誘人、殺敵的本事自然是出眾的,但困人並不精通。覺宇並非沒有殺掉它們的手段,畢竟上百個肉身佛,真要動了殺心,光從數量上也能累死怨靈,但怨靈是平安畫的心頭寶,也是跨河橋的關鍵,覺宇一直在收著打,心中早就萬般憋屈,漸漸就生出殺念。
“不行!”
平安畫和劉佳同時斬釘截鐵地回道。
降服,降服不住,殺,又舍不得殺。一時間,馮科也犯了難。
就在這時,一直圍觀的陳薇兒輕輕拍了拍雨霽的肩膀,“雨霽,這爛攤子隻能由你來拾掇了。”
雨霽高昂著頭顱,神色頗為傲嬌,用隻有陳薇兒能聽見的聲音道“呀,竟然有連姐姐也辦不妥的事?”
陳薇兒無奈一笑,“俗話說,醫者不自醫,這四個怨靈本就是領地之物,我與領地之間因果何其複雜。與領地外的任何存在對戰,隻要生命層次沒有超出太多,誰從我這裡也占不得便宜。唯獨領地裡的這些人,堪稱是我的克星,與他們作戰,同自殘又有什麼不同?真真是成也因果,敗也因果。”
雨霽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調笑,竟然讓陳薇兒發出這般感慨,隻得歎息一聲,“姐姐……”
“快行事吧。”
雨霽不再多言,隻是淡漠地昂起鹿頭,目光睥睨的注視著天幕中狂閃的四個怨靈,鹿角驟然間大放光明,光芒之強使人一時睜眼如盲。
好在強光很快就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更為瘋狂的天象。
像是受到什麼吸引一樣,堪比黑洞、能夠吞噬一切光源的黑暗開始在雨霽的頭上聚集,將周遭的一切光源吞噬,成一個數十米直徑的巨大黑色球體。
隨著時間的流動,巨大黑球緩慢移動,要將四個怨靈吞噬其中。
而這時,感受到身後異動的平安畫、覺宇和楚生紛紛怔然,難以置信地偏過頭。
“這是……”
“f階智慧生命!”
“上次和皇鱗毒蟒作戰的時候,七彩鹿還沒突破,怎麼會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