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鐵血東北軍!
木村民藏和安川三郎已是騎虎難下,現在放棄進攻八麵城,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還會麵臨關東軍司令部的責罰,兩人隻能繼續指揮部隊進攻抗日軍八麵城陣地。
雙方激戰一直持續到8月5日下午,日軍總算全部占領抗日軍八麵城外圍陣地,將抗日軍四師三團團團包圍在八麵城內。
張廷言指揮部隊掩護北麵王家窩堡方向袁生文所率領的三營和師部警衛連撤回八麵城內,袁生文腿部中彈躺在一副由門板製成的簡易擔架上。
見到張廷言袁生文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用手使勁捶著自己的胸口嚎啕大哭道“副司令,我帶過去的幾百弟兄就隻剩下了這不到兩個排的人,我袁生文對不起他們。”
和袁生文一起撤退下來的抗日軍戰士幾乎人人帶傷都低垂著頭。
“袁師長,犧牲的戰士們都是英雄,該死的是那幫小鬼子,你好好養傷,養好身體以後多殺小鬼子,為犧牲的戰士們報仇”張廷言一把攥住袁生文的胳膊安撫道。
“弟兄們,都抬起你們的頭來,你們是英雄,國家和民族會記得今天我們為抗日所付出的犧牲,為抗戰事業獻出生命的英雄們永垂不朽”張廷言對撤下來的抗日軍戰士們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垂著頭的戰士們都紛紛抬起頭來神情激動地望著張廷言,“弟兄們,我張廷言今天和你們諸位一起守在這八麵城,日軍想要拿下八麵城,那就從我張廷言屍體上踏過去”張廷言高聲說道。
聽到張廷言這話周圍的戰士們驚訝不已,張廷言來八麵城以後一直沒有公布自己的身份,戰士們都以為張廷言可能是抗日軍司令部中一名參謀。
現在聽張廷言親口承認自己身份後,戰士們都眼神熱切的望著他,張廷言這三個字對日軍來說可謂咬牙切齒,但對每名抗日軍戰士而言則象征著勝利。
張廷言率領抗日軍打贏一場又一場戰役,痛擊日本侵略者,成為東北抗日事業的領袖,抗日軍戰士人人皆以張廷言為榜樣。
現在聽說張廷言將親自率領己方堅守八麵城,抗日軍戰士們精神振奮,剛才低落的士氣一掃而空。
從八麵城南麵撤回來的部隊帶來噩耗,三團團長和顯禮在日軍的炮襲中不幸犧牲。
張廷言將剩餘部隊歸攏,剩下的兵力隻剩下約一個營,他並不打算將日軍攔截在鎮外,而是將日軍引誘進來,利用鎮內相對複雜的地形消滅敵人,這樣會使日軍炮火和空中優勢發揮不出來。
日軍果然中計木村民藏和安川三郎準備一鼓作氣將眼前的這隻抗日軍全部殲滅在鎮內,指揮裝甲部隊沿著狹窄的道路攻入鎮內。
抗日軍在張廷言的指揮下早有準備,抗日軍先是用石條堵住坦克去路,當後續日軍步兵來搬石條時,又遭到抗日軍手榴彈、機槍襲擊損失慘重。
日軍坦克不得不向後撤退,而狹窄的道路嚴重阻礙日軍坦克撤退速度。
抗日軍隱藏在道路兩側的民房中襲擊日軍步兵,使日軍步兵不得不丟下坦克先撤退,殿後的日軍坦克因撤退的過快卡在兩處圍牆之間動彈不得,堵住了前麵兩輛坦克撤退的去路,三輛日軍坦克被困在鎮內。
抗日軍戰士在坦克周圍堆滿成捆秸稈淋上火油一把火點燃,烈焰衝天而起,很快坦克被烤得滾燙,坦克內的日軍,受不了這炙熱的溫度能揭開坦克艙頂出來。
抗日軍戰士繼續朝火焰中扔秸稈,日軍坦克兵出來後無處可躲,掉入火堆中被火焰活活燒死,坦克內剩餘的日軍也因窒息而亡。
一輛坦克因溫度過高,坦克內的炮彈殉爆將整輛坦克炸的四分五裂,坦克內的日軍也在爆炸中灰飛煙滅。
木村民藏見狀隻能采用一輛坦克後麵跟一隊日軍士兵的方法繼續朝抗日軍進攻,不過這次他們沒有選擇走鎮中狹窄的道路,而是選擇平推。
鎮內的房子大多數是土坯房,不少房子遭到日軍炮擊後已經搖搖欲墜,被日軍坦克一撞便轟然倒塌,日軍采用這種方式很快將八麵城三分之一奪去。
不過遇到磚石結構日軍坦克也無能為力,要麼派工兵將整麵牆炸塌,要麼繞路,日軍顯然沒有那麼多工兵和炸藥,隻能繞開這些磚石結構的房子。
這就給了抗日軍戰士機會,不少抗日軍戰士趴在房頂上用燃燒瓶和集束手榴彈襲擊日軍坦克,但一旦位置暴露襲擊日軍坦克的抗日軍戰士很難幸存。
還有不少抗日軍勇士身上綁滿炸藥、手榴彈衝進日軍人群中拉燃引線與日軍同歸於儘,這種搏命的打法令日軍感到膽寒,若不是有坦克助陣,恐怕日軍步兵早就撤出八麵城。
激戰一直持續到接近黃昏,抗日軍隻能控製整個鎮子不到二分之一麵積的地方,剩餘的位置全被日軍占領,抗日軍也隻剩下了不到200人,更要命的是抗日軍戰士們的彈藥所剩不多,除輕重機槍外每人分下來不到15發子彈。
天色漸漸變黑,日軍不得不停止進攻,抗日軍獲得寶貴的喘息之機,連忙抓緊時間救治傷員,修繕工事。
張廷言這才終於能喘口氣,激戰一整天他幾乎滴水未進,現在嗓子乾到快要冒煙,抓起水壺猛灌一氣。
這是他在感覺到左側額角微微作疼,手一摸滲出不少鮮血,他意識到自己額頭受傷,“蔡準去給我找點酒精和紗布來”張廷言衝一旁的蔡準說道。
“副司令,您受傷了”蔡準緊張的說道。
“沒什麼,擦破了點皮去吧”張廷言不以為意的說道。
蔡準往鎮中間臨時搭建的野戰醫院趕去,不一會兒蔡準一路小跑著回來,身後還跟著楊素清,“蔡準,我不是告訴你隻拿點酒精紗布就行,用不著這麼小題大做”張廷言不滿的說道。
“廷言,你不要生氣是我讓蔡連長帶我過來的,畢竟我是護士比你們更懂得怎麼包紮傷口”楊素清辯解道。
張廷言隻好作罷,摘下頭盔張廷言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頭盔上滿是彈痕,不少彈片都是擦著頭盔飛過去的,幸好有這頭盔不然自己恐怕早都去見馬克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