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芳華!
“多謝父皇體諒!”
夜霽白一聽這話立刻就要起身,景明帝一把將他按到座位上。
夜霽白對景明帝是有父子情分在的,但更多的還是感恩和傾慕,他沒有底氣像沈恩希那樣真正在景明帝麵前無拘無束,不管不顧。
景明帝自然也是懂他的,從小到大從來也沒有苛責過,孩子嘛,都有點自己的想法,他選擇理解、尊重。
其實真正說起來,跟燕辭相比,他自然是希望夜霽白跟他更親近,但剛好恰恰相反,燕辭在他麵前倒是更放的開,更像個孩子。
可能也是因為兒時他們的親生父親對他們的影響。
夜霽白一直記掛著鎮安王夫婦,自然不容易真正把自己的心敞開,反而燕辭更希望抓住這份溫暖。
“阿夜啊,雖說你跟夭夭沒有真正拜堂成親,但至少也是兩情相悅,有些虛禮咱就不用在乎了,該吃飯吃飯,我疼你也不是全因為夭夭。”景明帝瞥了影心一眼,對夜霽白說,“禦書房這個地方,確實不適合用來用膳,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夭夭小時候我還帶著她在金鑾殿下棋呢!凡事無絕對都有例外!”
父母不在,其他人就是拿出全世界來彌補,心裡終究還是缺了一塊。
彆說這幾個孩子,就是他自己心裡也是空了那麼一塊,所以對於孩子,他都是多給點,再多給點。
可世間最難得萬全,處處都是遺憾。
人啊,來去,隨緣!
“夭夭小時候讀書,都在這禦書房,三餐都是坐在龍椅上吃的!”
景明帝自己吃的倒是不多,一邊給夜霽白夾他喜歡的菜,一邊跟他話家常。
這孩子肩上壓了太多東西,不能一直繃著,也該緩一緩。
“有一次,夭夭提著食盒來給我炫耀她新做的點心,結果上台階時沒端穩,摔了一跤,一盒子點心撒了一地。給小丫頭氣的磨牙,結果太激動,把自己本就搖搖欲墜的乳牙給折騰掉了!”景明帝一邊笑,一邊指著正中間那一塊有金鳳暗紋的漢白玉地磚,“那掉落的第一顆乳牙就藏在那塊磚底下!”
聽完夜霽白滿腦子都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氣呼呼的坐在地上撒潑的模樣。
想著想著,眼底笑意一點點加深,眼前浮現出一個小丫頭坐在地上撒潑,他與夭夭站在一邊偷笑。
他閨女一定也是個可愛到人心尖上的小丫頭。
景明帝一見他這模樣,怎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兩年,清清的孩子也能跑能跳了,你們也該生個孩子,也該兩個孩子做個伴,讓咱這宮裡熱鬨熱鬨。”
“孩子…我不想委屈了夭夭,等過兩年這些事都了結,隻要她願意,我求之不得!”
“她,她心裡可能還真有個坎兒,不過她既然能接受小福兒,願意陪著清清生產,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時候,她娘難產,她還小,自那之後,她念叨了很久疼,也不確定會不會留下陰影。
夜霽白大概也猜到了。
“夭夭堅持等一切都結束了再考慮孩子,想來應該還是能記著些的!不過沒關係,我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