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江先生!
陶歡說“怎麼變成女兒跟兒子了,你不是一心想要女兒嗎?”
江鬱廷將她拉起來,慢慢地往台球桌走,邊走邊說“我想要女兒,你想要兒子,那就一胎二寶好了,你生對龍鳳胎,咱們一人一個。”
陶歡笑“說的龍鳳胎那麼好生似的。”
江鬱廷說“不然,我們一會兒回去了對煙花許願?”
陶歡說“沒聽過可以對煙花許願呀?不是都對流星許願嗎?”
江鬱廷說“對流星許願的人太多,那麼多願望,他哪能聽到我們的,再說了,現在也沒流星,晚上有煙花,我們就對煙花許願。”
陶歡笑說“不會靈的。”
江鬱廷說“會靈的,你相信他靈他就靈,再說了,我播的種,我知道一定是龍鳳胎。”
陶歡“……”
這男人完全把自己當成神明了吧?
陶歡和江鬱廷在這邊玩桌球,冷方凱和孫妙妙在那邊玩牌,不管是冷方凱還是孫妙妙,那都是在各種場合混的人,孫妙妙混官場,冷方凱混錢場,這二人一結合那真的不得了。
王榭殷勤地將二人帶進了包廂,卻不讓他夫妻二人坐一個牌桌,孫妙妙既來了,那肯定是要玩牌的,她跟王榭又熟,所以也不客氣,王榭把她領到了一個牌桌前,那牌桌周圍坐了三個女人,一眼掃去都十分漂亮,化著裝,穿著十分性感的夏裙,包廂裡暖氣十分充足,孫妙妙進來的時候也是穿羽絨服的,從門口走到牌桌前十米左右的距離,身上就出汗了。
王榭伸手殷勤地要給孫妙妙拉椅子,可手還沒觸上椅把,那椅子已經被冷方凱踢走了。
王榭愣住。
冷方凱從另一側搬了把更舒服的獨棟沙發椅過來,擺在孫妙妙要坐的那個桌邊,又動手將她把身上的羽絨服脫掉,搭在椅背上,再脫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蓋在孫妙妙的羽絨服上麵,在孫妙妙繞過椅子坐進去的時候,他將剛剛踢開的那把椅子挪了過來,老神在在地坐了下去,從大衣口袋裡掏手機,坐那裡玩了起來,完全無視所有人看過來的視線。
三個美女看著他,王榭也看著他。
他在為孫妙妙脫衣服換椅子的時候四雙眼睛就沒打過轉,眼見他坐在孫妙妙旁邊當起看客的身份了,王榭額頭抽了抽,衝他說“凱哥,你這是做什麼?”
冷方凱垂著頭解鎖手機遊戲,一邊打一邊說“你有眼睛,不會看?”
王榭說“你不會是想一直坐在嫂子身邊,看她玩吧?”
冷方凱揚了揚手機“我玩遊戲。”
王榭笑“來牌場哪能打手機遊戲,咱得玩牌桌遊戲呀,有句台詞兒不是說了嘛,入鄉隨俗。”
冷方凱輕抬起眼皮看他“剛剛電話裡誰說要來打牌的?”
王榭愣了愣,摸著腦袋想了一下,機械地回答“嫂子。”
冷方凱道“嗯,我老婆想玩,不是我想玩,我是陪她來的,你也知道,懷孕的女人有時候會有些無理取鬨,我由著她。”
孫妙妙斜他一眼,嘴角斂著笑,伸手往麻將桌上一按,開始洗牌了。
王榭有些無語“所以凱哥不打算玩?”
冷方凱說“今天東家讓給我老婆。”
王榭說“可嫂子電話裡也說了呀,三缺二呢。”
冷方凱挑眉“缺二了嗎?”
王榭說“缺了呀。”
冷方凱抬頭看他“我看你是真二,玩你的去。”
王榭“……”
孫妙妙按了洗牌鍵之後麻將就開始了,另三個姑娘就是王榭請來陪玩的,見客人都開始了,她們自然也開始,對於他們的談話,一概不插言。
陪孫妙妙玩牌的姑娘們是本店裡的工作人員,可另一邊的那些女人們就不是了,那是王榭專門請來陪玩的小姑娘們,之前的作用是娛樂他們,現在的作用就是整冷方凱,他不去,他們怎麼玩?
王榭鼓動了半天,但冷方凱就是一屁股紮了釘,坐在那裡穩如泰山,還是孫妙妙覺得王榭太聒噪了,出聲把他趕走的。
等王榭走了,冷方凱抬起眼皮瞅著孫妙妙的側臉“你以前沒少跟這個龜孫子出來玩場子吧?我以前怎麼就沒見過你?”
孫妙妙一邊熟練地摸牌一邊懶洋洋地說“我以前也沒見過你。”
冷方凱一噎,掉頭往王榭那邊看了一眼,離的遠,聲音聽不見,但那邊有什麼人還是大概看得見的,冷方凱說“美女挺多。”
孫妙妙麵不改色“專門為你準備的。”
冷方凱又回過頭,笑道“有人把禮物都備的這麼精致,我不去捧個場好像過意不去呀。”
孫妙妙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態度“那你去拆拆禮物合不合胃口。”
冷方凱笑,看她兩眼,將手機一收,衝她說“你是真心的?”
孫妙妙說“比錢還真。”
冷方凱站起身“那我去了。”
孫妙妙不言語,冷方凱當真站起身走了,另三個陪玩的姑娘見冷方凱當著自己妻子的麵兒去沾花惹草,內心裡非常鄙夷不齒,把冷方凱罵了個狗血淋頭,但麵上卻什麼都不說,隻是頻頻地拿同情的眼神看著孫妙妙。
剛剛還覺得這姑娘的男人很an,老婆打牌,他陪坐,可轉眼就成了人渣。
果然這年頭的男人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的,又深刻地領教了。
人渣冷方凱去了王榭他們那裡,引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口哨聲,還有年輕姑娘們嬌嬌嫩嫩的笑聲。
這邊有牌桌,有沙發,有酒有美女,有很多烏煙瘴氣的年輕男孩兒們,有人在桌邊搓麻將,有人圍在茶幾邊玩炸金花和跑的快,美女環繞,紫醉金迷,冷方凱去了之後直接往沙發一坐。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王榭連忙給幾個美女使了個眼色,美女們就笑嗬嗬著圍到了冷方凱的身邊,第一個坐過來的人最先得到冷方凱的‘青睞’,冷方凱眯著眼看她,大眼睛,尖下巴,標準的網紅臉,在她嬌滴滴地喊著‘凱哥’的時候,冷方凱衝她問“會伺候人嗎?”
那美女一愣,繼爾眼睛一亮,身子越發的帖近他了,她笑著問“凱哥想我怎麼伺候你?”
冷方凱說“想吃水果了,削個水果盤。”
那美女笑說“凱哥想吃水果了,叫服務生備來就是,我去喊。”
她說著起身就要去喊服務員,冷方凱卻不冷不熱地來一句“你不是來服務我的坐我身邊做什麼,怎麼,敷衍我?”
那美女麵色僵了僵,立刻又坐回去,笑吟吟地問“凱哥想吃什麼水果?我親自去削。”
冷方凱說“隻要是孕婦能吃的,我都挺想吃的,這大過年的,水果應該不少,整個大一點兒的盤,免得你這一晚上就隻能削水果了。”
美女悄悄地朝王榭使眼色,王榭對她揚了揚下巴,讓她去照辦。
美女嘟著嘴走了。
在美女削水果整水果盤的時候,又有彆的女人挨到了冷方凱身邊去,冷方凱冷冷地斜了一眼,沉默地彎下腰,雙手搭在大腿上,從桌麵上拿酒,又沉默地拿起開酒瓶的起子,一瓶一瓶地將擺在茶幾上的酒瓶都打開了,然後拿起一瓶像啤酒一樣的酒,遞給身邊的美女“會喝嗎?”
美女自然不能說不會,笑著說了一句會。
冷方凱笑著說“不錯,那你喝吧,喝到不會喝為止。”
美女一愣,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拿著酒瓶遲遲不動作。
冷方凱老神在在地往沙發背裡一靠,大腿搭上二腿,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怎麼不喝,難不成你也覺得我這個人好敷衍?還是你想讓我喂你喝?”
他的眼神實在不友好,雖然是在笑著,可那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