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取消了提拔晉升的資格,並且因為嚴重違紀被支隊行政記大過處分。這個消息如同五雷轟頂,讓他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
他坐在那裡,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般,隻覺得天旋地轉。
雖然名義上他還是大隊長,但是鄭聞悟能感覺到,周圍的人看待他的眼光已經發生了變化。那是一種譏諷和嘲弄的神色,他感到自己的威信一點一點在喪失,用瞬間一落千丈形容也不為過。
現在的大權又複歸教導員吳省心。
鄭聞悟心中恨意滔天,但他還是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他告訴自己,隻要還沒有免職、降職或者調職,他仍然是這支隊伍的大隊長。
“好,你們這些幸災樂禍的家夥,等著瞧吧。”鄭聞悟心裡恨恨道,“不管你們怎麼看我,我還是大隊長,還有權力管束你們這些人,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以後有你們好瞧的。”
說自己的貪欲和虛偽又怎麼樣?接受組織的調查和法律的製裁又如何?我還不是大隊長?其奈何我?
散會後,鄭聞悟如行屍走肉般走出會議室,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抵抗著什麼。他推開辦公室的門,疲憊地坐在那張熟悉的辦公椅上。
在鄭聞悟的內心深處,貪欲與虛偽如同兩條相互糾纏的蛇,形成了一個難以解開的矛盾之結。
他的眼神空洞地凝視著前方,而內心卻如同亂麻一般,充滿了混亂與迷茫。
剛才,他的鼻子幾乎氣歪了。支隊長楊德良明明告訴他一切正常,沒有異常情況,然而今天卻突然從天而降一個處分,讓他措手不及。
這個突如其來的處分,卻像一記重拳狠狠地擊中他的心口,讓他感到震驚和無法接受。
原本,鄭聞悟自認為他的一切補救措施都十分完美,這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簡直是無懈可擊。
鄭聞悟認為自己做得巧妙至極,無人能察。手中的大把的發票能為自己開脫,違紀的事不過是小打小鬨,先扣後報而已,就是程序顛倒了吧?
這隻是一次輕微的違紀行為。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在他眼中看似無足輕重的違紀處分,竟然如此之重。
不僅取消了他的提拔機會,還被處以記大過的懲罰。這個結果讓他無法理解,心中的困惑如同波濤般洶湧澎湃。
此刻的鄭聞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壓力。這種壓力無形無質,卻仿佛一座巍峨的大山,重重地壓在他的胸口,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鄭聞悟開始遷怒於周雲振,自己現在的一切,應當說是周雲振這個家夥是始作俑者!
他的內心在劇烈地掙紮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暗自發誓,“好!你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就讓你一輩子不痛快!”
然而,報複是需要技巧的,他需要做得不動聲色。報複還是要講究策略,不露痕跡為好。
想到這裡,鄭聞悟的眼神變得狠戾起來,他輕輕地拿起電話,手指在按鍵上慎重地按下每一個數字。
這是他與外協辦主任蔡其昌的聯係方式,讓他通知周雲振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趟。
蔡其昌接到了鄭聞悟的電話,他瞥了一眼辦公室裡的周雲振,語氣冷淡地傳達道“你,馬上到大隊長辦公室去一下,他有事找你。”
周雲振疑惑地問道“有什麼事?”
“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蔡其昌顯得有些不耐煩。
周雲振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與鄭聞悟的鬥爭並未結束,這次與鄭聞悟的交鋒自己並未占上風,自己這次沒有扳倒鄭聞悟。
他預感到鄭聞悟的報複即將來臨,而自己可能首當其衝,他報複的大棒肯定會第一個向自己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