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朱祁鈺:過河拆橋!_堡宗彆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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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朱祁鈺:過河拆橋!(1 / 2)

堡宗彆鬨!

從慈寧宮出來,朱見濟對郝義深深彎腰。

郝義嚇了一大跳。

急忙跪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折煞奴婢了。”

朱見濟直起身,扶起郝義,“大監,這一禮你承受得起,若無大監秉持正義,孤一家三口已經去吃團圓飯了。”

郝義不敢居功,“是殿下運籌帷幄的好。”

他也震驚啊。

景泰四年,太子落水案後,興安就有意無意的接觸自己,把自己拉入了準太子黨,而當時殿下的意思,是讓自己蟄伏禦馬監,等京畿出現變數,作為奇兵平亂。

竟然全被殿下說中了!

緩緩走向乾清殿。

郝義實在忍不住了,“殿下,孫太後真會……”

不知該怎麼說。

畢竟他是奴婢,哪敢妄議太後生死。

朱見濟恢複了笑眯眯平易近人的作風,笑道“老妖婆是個明白人,騰驤武驤四衛圍攻乾清殿,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是她的意思,而老朱罷免俞士悅和張鳳,殺意彰顯,總得有人承受天子一怒,老妖婆身份尊貴,又是老朱嫡母,也許可以不用死,但孤讓她明白,她不死,沂王和堡宗就得馬上就得死。”

所以隻有她死,才能讓堡宗和朱見浚有一線生機。

郝義恍然。

感情殿下說的兵不刃血是這個套路。

又問道“奴婢已率兵而至,殿下為何要容忍時日?”

今日完全可以殺掉孫太後。

以絕後患。

朱見濟側過身拍了拍郝義的肩頭,“老郝啊,禦馬監交給你,孤是一萬個放心,你放心,這輩子你就準備在禦馬監坐到頭吧。”

郝義一頭霧水。

朱見濟哈哈一樂,“聽不出來麼,老子在諷刺你不懂政治啊!”

郝義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笑樂,“奴婢哪有殿下這般冰心聰慧,生而知之者,乃是天縱神人也,殿下風采,已是扶搖上青雲之姿。”

這馬屁拍得……

朱見濟隻覺渾身毛孔都是舒爽的。

我還可以的,繼續拍。

但沒飄。

郝義能在禦馬監蟄伏多年不被劉永誠察覺,豈能沒點心機城府,搞不好這貨是故意裝傻,這也是伴君之道。

忍不住嘚瑟了兩句,“我為何要容忍孫太後一些時日?”

讓子彈飛一會兒啊!

郝義立即問道“為何?”

朱見濟心情忽然有點憂鬱了,“沒辦法啊,為人子者,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而犧牲老朱吧,我仔細捋了一下,大概明白了老朱的心態,這事還得從老朱登基的前因後果說起。”

朱祁鈺登基,是因為堡宗在瓦剌留學。

而北京城危在旦夕。

登基前,朱祁鈺給孫太後允諾,江山隻坐他這一代,之後將皇位還給朱見浚。

所以登基前,朱見浚先被立為太子。

不過後麵的發展出人意料。

堡宗這個掛逼,以強大的人格魅力在瓦剌混得如魚得水,楊善這個人物也是牛逼,跑到瓦剌一頓舌綻蓮花,竟然白嫖瓦剌,把堡宗帶回來了。

這就尷尬了。

朱祁鈺當皇帝剛上癮,不願意還皇位。

他又是個要臉的人,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必須做出點成績,告訴世人,老子朱祁鈺登基是政治正確,不還皇位也是曆史的正確選擇,你看,老子乾得比朱祁鎮還好。

所以老朱愛惜羽毛。

一旦他的帝王生涯留下汙點,後世能就此事把他唾棄成渣。

所以沒有絕對理由,不能殺堡宗。

同理孫太後,尤其還要背上弑母的惡名。

簡而言之一句話,老朱的這種心理,其實和建文“勿使朕背殺叔之名”、朱棣的“奉天靖難”有異曲同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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