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叛亂之後,老朱的心態崩了,覺得他這麼多年任勞任怨,沒有換來回報,這皇帝當得沒甚意思,於是想給朱見濟鋪路。
這也是一種政治正確。
隻有朱見濟將來在帝位上乾得漂亮,才能證明老朱當初賄賂群臣改立太子的正確性。
所以老朱舍出一身剮了。
這有個前提。
朱見濟能成為一代明君,而朱見濟也爭氣,讓朱祁鈺看見了希望。
如此這般一說,郝義恍然大悟,“陛下真是用心良苦。”
朱見濟默然無語。
老朱幸虧是遇著老子了。
換成其他沒良心的,誰管你朱祁鈺的身後名呢,巴不得你把孫太後和堡宗殺了,就可以坐享其成,無憂無慮的過上沒羞沒臊的天子生活。
說話間,回到了乾清殿。
盧忠恰好從殿內出來,看見朱見濟,立即行禮。
朱見濟免禮後問道“亂黨那邊怎麼處置的?”
盧忠道“陛下還在思考,目前三族下獄,等候發落。”
朱見濟嗯了聲,“石後有消息了麼?”
盧忠立即道“根據各方線報,石後並沒有離開北京城,但卻人間蒸發了,錦衣衛加派人手,正在四處搜尋。”
朱見濟唔了聲,“估計被石亨餘孽收留了。”
頭疼。
奪門之變中牽扯的人物,出名的自己都知道,而奪門之變後的曆史記載,涉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所以自己並不清除還有哪些人是石亨餘孽。
隻能靠錦衣衛去摸索。
讓盧忠下去,對郝義道“大監,你也彆在乾清殿候著了,慈寧宮那邊要盯一下,騰驤和武驤四衛也需要清洗一遍。”
如今騰驤武驤四衛在手,必須確保它的忠誠性。
郝義領旨告退。
朱見濟走入乾清殿。
朱祁鈺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麵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大堆的章折,全是內閣那邊轉過來關於石亨、張??等人罪狀的章折。
有些恚怒。
現在知道論罪石亨了,動亂當夜你們在乾嘛?
看見兒子回來,暫時將煩心事放下,問道“完了?”
朱見濟搖頭,“哪能。”
朱祁鈺不解。
朱見濟沒好氣的道“老朱你有沒有腦殼,劉永誠死了,咱們沒有明確證據證指向孫太後,何況動亂才過去幾日,咱們就請孫太後喝酒,深怕後人不知道你弑母?”
朱祁鈺被噎得一愣一愣的。
小兔崽子,膨脹了啊!
朱見濟把和孫太後交鋒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朱祁鈺聽完笑樂,“還行。”
考驗合格,要殺孫太後,這是最沒有隱患的方法。
這樣沒人能挑自己父子倆的毛病,而且也給孫太後保留了麵子。
畢竟是嫡母嘛。
大手一揮,“還愣在這裡乾什麼,等著老子請你吃飯麼,回去給老子繼續抄書,小兔崽子,禁足期內還敢擅離東宮,皮癢了是不是!”
朱見濟“……”
你妹的朱祁鈺,這麼快就發動過河拆橋的天賦技能了。
服氣。
大寫的!
老子怎麼就上了你的當呢。
惡狠狠嚷道“朱祁鈺,等老子坐江山了,還是禁你的足!你看這一個月老子得不得張你,有本事你也彆來東宮,咱倆老死不相往來!”
嚷完就溜。
不溜要挨揍。